想到那天剛進入空間的時候,萬毒蟲母與自己一同進入日月潭,游得歡快的樣子,崢嶸不由得認真考慮了這種可能性。
從懷里掏出一瓶日月潭水,倒了一點在桌子上,只見本來在她發間裝死的萬毒蟲母瞬間又活了過來。
順著她的右臂向著桌面上爬了過去,雖說穿著衣服,可是她也能想象的來,蟲子爬過皮膚,冰冰涼涼的感覺,不由的雞皮疙瘩已經掉了一地。
看來日月潭水對于萬毒蟲母還真是有不小的吸引力,那麼就可以解釋,萬毒蟲母為什麼那麼喜歡粘著自己了。從她第一次來空間到現在已經兩年了,每次進入空間都會先進入日月潭之中。泡了這兩年,全身的細胞都被日月潭水改造過,在萬毒蟲母的感應中,豈不就是一個移動的日月潭?
「不錯,它大概是受到了我身上日月潭水的吸引。天地萬物皆有靈氣,更何況是萬毒蟲母這樣的高級物種,更是能感覺到日月潭水的靈氣。我多年受日月潭水的改造,自然也沾了其中的靈氣,它粘著我也就能理解了。」崢嶸對宋子洲解釋道。
宋子洲看著桌上的金蟲子歡快的在那滴日月潭水周圍來回轉圈,也默認了崢嶸的這一解釋。
看著崢嶸拔下束發的木簪撥弄這金蟲子,這蟲子被撥的遠遠的,又鍥而不舍的往潭水跟前湊,「你打算把這蟲子怎麼辦?」
崢嶸抬眼看了一下宋子洲,「你是說小金?」
「小金?」宋子洲狐疑的反問。
「噢,就是它,這是我給它取的新名字。」說著,又用發簪擋住了它的去路,漫不經心的回答道,「當然是養著嘍,忽然發現它還蠻好玩的。」
「萬毒蟲母之所以叫萬毒蟲母,是因為它本身也是有劇毒的,你養著很危險。」宋子洲反對道。
「那將它裝到罐子里養著好了,放心,它爬的這麼慢,咬不到我的。」
听她這麼說,宋子洲雖然略有不贊同,但也沒有反對。
「我得出去了,你先在這里呆一陣子,我會傳信給你家里,說你被我的人救了讓他們不要擔心。」宋子洲交代道。
崢嶸想到一個人待在這兒,實在是無聊的緊,將木簪插回發間,「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出去啊?一個人實在是有些無聊呢!」
听著她的軟綿綿的話,宋子洲差點一口就答應了,到底還是忍住了,「我這是在打仗,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兒,若你實在是無聊,就去樓下看書吧!那里書房很大,足夠你看好些日子了。」
盡管不能出去,可到底也算是給自己找了些事情,崢嶸這才扁了扁嘴答應了。
這邊崢嶸被宋子洲金屋藏嬌了,但消息還沒有送達北疆,張景瑞和王少青雖然擔心,但還分得清輕重緩急,況且現在還沒有崢嶸的任何消息。
「景瑞,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就真的在家干等著?你不是說東家不在他們手上嗎?」。一路上王少青像是有一萬個問題似的,嘰嘰喳喳個不停。
張景瑞也不理會他,直到快要進城了,才說了一句,「叢將軍的軍隊就駐扎在城外,我們去找叢將軍。」
「叢將軍?!那是你相見就能見的?!我們又沒有個一官半職的。」王少青翻了個白眼。
「我們是沒有官職,但我們有這個!」說著掏出之前叢善留給崢嶸的令牌,在王少青眼前幌了幌。
「這令牌不是叢將軍讓我們拿著找薛大人的嗎?管用麼?」王少青還是一臉不相信。
「你放心,就憑上邊這個叢字,我們就一定能見到叢將軍。」張景瑞還是一臉淡定。
「得,那我就跟你跑一趟,若是見不到叢將軍,明天我找你過招,你可不能再推辭!」
「放心吧你!」
拿著那令牌,二人果然暢通無阻的見到了叢將軍。
大帳里,叢將軍盤腿坐在榻上,案幾上放著大量的資料與地形圖。
見他們來了,叢將軍放下手中的東西,看向他們,「我沒記錯的話,當初將這令牌交給你們東家的時候說過,若是有事兒,就拿著它去找薛長青,你們怎麼找到我這兒來了?」
張景瑞拱手行禮,「回將軍的話,我們東家被綁架了,三天前我們收到來信,說讓我們帶上二十車糧去齊嶺南的三棵松樹下贖我們東家,可今日我們如約去了,卻發現與我們對接的竟是一群女真族人。且沒有見到我們東家,我們說要見我們東家一面,他們卻百般推辭。我瞧著他們的首領竟像是」
說到這兒,他停下來抬頭看了一眼叢將軍,才又接著說道,「竟像是個漢人!」
听他這麼說,叢善的表情也凝重起來,「漢人?!你從何得知?」
張景瑞也不怯場,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女真族人以蓄須來表示自己的威猛強壯,可那頭領卻沒有半點胡須。還有,他的官話也說的太好了些」
是漢人,與是京城人,是兩種不同的概念。若說之前的推測還沒有引起叢善的重視,那最後這一句,足夠讓叢善的臉色驟然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