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威听了這消息也是舒了一口氣,她還真怕自家二妹不擇手段,真的嫁給了宋子洲。
如今聖旨已下,就等著去禍害宋子明吧。
他一貫頭腦簡單,倒是沒有老侯爺想的那麼多,反正他自個兒已經認準了宋子洲了。
許文成回了自己院子,薛氏看他回來了,臉上揚起一抹驕傲的神色,「怎麼樣?許文成,後悔了吧!我就說我家晴兒就是做王妃的料,指不定還有更大的富貴在後頭呢!」
許文成見她做了蠢事還不知悔改,氣得面色發紫,「你個愚婦,嘴上沒有個把門的,你這樣會害了晴兒一輩子的!」
薛氏不甘示弱,「怎麼就害了晴兒一輩子,安王乃是人中龍鳳,京中多少人想嫁還嫁不了呢!且有太後這個表姑婆在,我倒要看看哪個不開眼的敢去得罪我的晴兒?!」
「你當皇家的兒媳婦兒有那麼好當的?!太後就那麼一說,你還真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咱們尋常的勛貴家里齷齪事已經夠多了,更何況那吃人的皇家!」許文成睚眥欲裂,恨不得上手去敲開這榆木疙瘩。
薛氏冷笑一聲,「你不就是擔心你那幾個心肝寶貝壓不到我頭上去了麼?至于這樣。」
許文成見她還是不知悔改,當下一甩袖子,又走了出去,「愚不可及!」
薛氏心中一寒,收拾了包袱就要回娘家
這一切的鬧劇都與崢嶸無關,她在李府上窩了一個月,才招來得行問道,「那陳府的馬車可還在門外守著?」
得行也是一臉同情,原本人們常說他們鄉下的姑娘們大膽熱情,可是見識了京里的姑娘之後,之前的那些都被比成了渣渣。
哪有姑娘家追到爺們家門口的,無論是出去買菜的還是來報賬的,進進出出的人那邊都會伸出個腦袋瞅一眼,如今已經一個月了,這馬車還在門外停著呢。
他們少爺這姑娘家家的追著,他還躲。而他得行,則卻是連個媳婦兒都討不到。
「少爺,陳府的馬車還在外面呢!」
崢嶸向後仰去,躺在椅子上將手中的畫本子蓋在臉上,長嘆一口氣,「唉!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得行看著他家少爺這表情,倒也好笑,「少爺,你看這陳家小姐,對您痴情一片,不若您就娶了她吧!」
崢嶸掀開書,坐了起來,瞪了他一眼,「瞎說什麼!你家少爺如今才十一!」
得行嘻嘻一笑,「成不了親,也可以先定親嘛!」
崢嶸臉一板,「可是本少爺平日里對你們管的太松泛了些,如今竟敢打趣兒起少爺來了?」
得行被崢嶸唬的一愣,連聲說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崢嶸倒不是真的想要為難他,揮了揮手,「你下去吧,讓人在後花園開個門,也還就不信了,她還能兩邊都守著?!」
得行應了一聲,「是,小的這就去辦。」
崢嶸看著得行離去的背影,苦惱的嘆了一聲氣,「這陳家五小姐天天守在咱們府上,難道就不怕被其他小姐們笑話麼?」
崢嶸不知道的是,陳家五小姐這一壯舉並沒有引起其他小姐的恥笑,反而掀起了京城一股女追男的浪潮。
這下京城的一堆世家美男全都遭了秧,尤其以目前京城的黃金單身漢楚親王為甚,他無論是去了哪里都會莫名其妙有姑娘撞上來,或者是借著父兄的交情前來搭話。
而崢嶸畢竟年幼,且家室也不顯赫,來門口守著的也僅僅只有陳家五小姐了。
惠安郡主倒是也想來,但是她有那心,沒那膽,她敢保證,只要她去了,回頭父王準會把她腿打折了。
此時宋子明的府門前卻是逃過一劫,只因那安王前些日子被皇上賜了婚,縱使嫁過去也只能是個側妃。哪家姑娘不想做人正室呢?
但是這些卻並不是宋子明想要的,他從小被眾星捧月慣了,何曾受過這般冷落。
「那宋子洲有什麼好!怎麼人人都向著他!」宋子明憤怒的喊道。
小陳子苦著一張臉,這位爺可不好哄,「王爺,您比那楚親王還要好,不過您這不是定親了麼?」
「定親怎麼了?本王的側妃、庶妃位可還空著呢!」
小陳子哪里敢說真實緣由,只好哄著他開心,「王爺,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那些個不矜持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您瞧瞧整個燕京真正的貴女可都沒去呢。」
宋子明略一思索,覺得也正是這麼個理兒,他要就要最好的,那些個上不得台面的就留給宋子洲去煩惱吧。
「你可打听清楚了,那許家二小姐真的如傳聞一般其貌不揚?」宋子明坐在椅子上,問了一句。
小陳子面露難色,這叫他怎麼說呢?
糾結了一會兒,一咬牙,照實說了吧,反正王爺遲早要見到的,「王爺,那許家二小姐是真的相貌普通,並不是虛傳。」
宋子明點了點頭,既然小陳子這麼說,那定然是真的很普通了!
小陳子偷偷看了一眼宋子明,見他臉色並不如想象中的難看,料想自家主子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便打算在勸兩句,「王爺,娶妻娶賢,只要王妃能夠管著內宅,憑您的身份,再納幾房側室,她還敢管你不成?」
這番話與宋子明心中所想不謀而合,他的臉色漸漸好了起來,小陳子一看,就知道自己這回算是說到主子心里去了
崢嶸在自家院子里呆的實在是無聊,後花園的後門還沒開好,便遣了丫鬟奴才們,自己獨自進了空間之中。
準備去望春亭,練練手,她已經很久沒有彈琴了,也不知道技藝生疏了沒有。
然而在她快要到望春亭的時候,一股悠揚的琴聲傳了過來。
咦?有琴聲?莫不成宋子洲也在?
不怪關乎崢嶸驚訝,她很少白日里在空間見到宋子洲,二人為了掩人耳目,通常都是晚上才來一見的。
于是快走了兩步,上了望春亭。
待一曲終了,她拍了拍手,贊道,「你這琴藝真是越發的好了。」
宋子洲自從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崢嶸,見他一襲靛青色長袍,入墨的發絲被一羊脂玉冠高高束在頭頂,倒真是像一個偏偏少年郎。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是你這個師傅教導的好。」
崢嶸一听,樂了,眼楮彎成了月牙形,拱了拱手,謙虛道,「哪里哪里,還是你這個徒弟有天賦。」
看著她如玉的臉跟放著光似的,宋子洲的笑容更大了,果然只有這般相貌的女子才配的上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