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走後,宋子洲依舊內心煩躁,總不能讓他定定坐在這里等消息吧!
遂吩咐三順子,「你去問問當時究竟是什麼情況,怎麼能讓人從大街上把人擄走了!」
「是!」三順子可是知道這李家二少爺在自家主子心目中的地位的,就他家主子那天抱著李家二少爺的溫柔樣,簡直捧在手心里都怕化嘍。也不知是哪個長了賊膽的,敢動他們家王爺的心尖尖。
整個京城里的人都瞧不上斷袖,但這並不包括三順子,三順子自己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算是個男人還是個女人的,哪里還有工夫想這些。
只要他們王爺喜歡就好。
三順子來到麩麥堂的時候,小栓已經被救了回來,僅僅是受了些輕傷,並沒有傷筋動骨。畢竟在京城里,那些人還不敢弄出人命來。
三順子見著小栓尚能行走,就一不做二不休,將小栓帶回了王府。
小栓這輩子哪里見過這陣仗,嚇的直哆嗦,宋子洲現在正著急上火著,哪里還有空管他,自是氣場全開,「你且說來,當時是個什麼情形?」
小栓雖然害怕,但是到底腦子里的最後一根弦還沒斷,知道王爺問話是不能不回答的,且這也是為了他們家二少爺好,咽了口唾沫,「回王爺的話,奴才像往常一樣趕著馬車在永福街上,但是今天永福街上的乞丐特別多,忽然涌了上來,將奴才拉下馬車再後來,奴才就不知道了」
宋子洲靠在椅子背上,右手的中指和無名指輕輕的敲擊這扶手,听小栓這麼說,這些人一定是蓄謀已久,連崢嶸平時經常走哪條路都一清二楚。然後派人假裝乞丐擄走了崢嶸,至于是誰擄走的,不用說,宋子洲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令親王。誰讓令親王近來的舉動最反常呢?!
「三順子,你傳令下去,讓人將燕京的乞丐們好好搜查一番。」
「是!」
「再讓青石加派人手盯著令親王的別院!」
「是!」
宋子洲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想著崢嶸怎麼這麼多災多難,上次才被綁架了,這次怎麼又遇上了。
不對?上次?崢嶸是從空間里逃出來的!
宋子洲眼楮一亮,叮囑三順子守好門,誰來也不許進來,然後閃身進了空間。
他怎麼忘了,崢嶸既然能從空間逃出第一次,也能逃過第二次!
不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宋子洲還真是沒有在空間中見到崢嶸。
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了,一是崢嶸還沒有醒,二是崢嶸被看人看的很嚴,根本沒有機會進到空間。
無論是那種情況,形勢都不容樂觀啊。
此時的崢嶸才剛剛轉醒,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崢嶸看著周圍一群乞丐打扮的人,想起自己看到的最後一幕,她這是被乞丐擄來了?
下意識的瞄了一眼身邊乞丐的手,崢嶸瞳孔一縮,不好,這些不是真乞丐!那些人虎口有繭子,應該是長期使劍的,也不知自己又落到了誰的手中。
這回也不知是誰要擄了她來,她還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忽然成了搶手貨了。
苦笑一聲,與這麼多人擠在一起,看來是不能利用空間逃跑了。
崢嶸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這群人不知道擠在誰家廢棄的屋子里,這屋子看著像是個廂房,已經塌了半邊。這些人通通都是一副乞丐打扮,不過他們站的位置都很有講究,門邊,窗戶邊,甚至是屋頂的橫梁上也坐了人。
這下若是有人進來了,他們也能第一個發現。
許是躺的有些久了,崢嶸的有些酸痛,雙手被綁在身後,手腕也都勒出了淤青來。崢嶸很不舒服動了動,換了個姿勢。
旁邊的人看她醒了,站起身來走到屋子中間一個頭領模樣的人身邊,耳語了一番。那人抬眼瞅了崢嶸一下,像是看她還算老實。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再叮囑了那人幾句,讓他看緊點。
也就沒有多說什麼,靠在一旁的牆上閉目養神,大概也料定崢嶸這小細胳膊小細腿的沒膽量從他們這麼多人手中逃走吧!
事實上,崢嶸還真沒那膽子,她雖然武藝不凡,可還真沒把握能夠干的過這麼多人。
本想著借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跑進空間去,結果這些人竟然還輪班看守她。
索性不想著逃了,靠著牆睡了過去。這可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時候,要是逃不月兌,那可真是要命啊,還不如安安分分的等著救援。
而李岱和紫荊在別院一直等到傍晚也不見崢嶸回來,一下子慌了神,怎麼還沒有回來?崢嶸從來不會夜不歸宿的,再不回來城門可就落了鎖了!
小栓受了傷自然也不能趕馬車,還是趙添派人給李岱他們送了封信。
李岱一看,頓時火冒三丈,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青天白日的竟然有人敢擄人?
紫荊也擔心的不行,拉著李岱,「這可怎麼辦?崢嶸也不知道惹了誰了?」
李岱嚴肅這一張臉,將她摟到懷里,安慰道,「別擔心了,崢嶸福澤深厚,不會有事兒的。京兆尹已經再查了,不一定明日崢嶸就回來了。」
紫荊自己也出聲道,「對!崢嶸功夫那麼高,自然不會有事兒的。」
「咦?崢嶸會武?」李岱驚訝的問道。
紫荊這才想到,沒有將綠柳山莊來人的事情告訴他,忙將那日崢嶸用飛刀削掉賊人一只手臂的事情說了。
李岱放了心,他這妹妹還真是深藏不漏啊。
也不知道還能給他多少驚喜。
既然會武,那麼安全至少有了那麼一丟丟的保障,李岱在心中自我安慰。
木府別院中,令親王正坐在榻上听著小曲兒,看灰衣人進來了,才揮手將人干了下去。
「說吧!有什麼事兒。」
那灰衣人抱拳,「稟王爺,李家二少爺已經捉住了,只是如今四個城門均已經被封鎖,人運不出來。」
令親王大喜,「運不出來沒關系,將他看好,只要人在我們手上,不愁他楚親王不就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