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洲搖了搖頭,「事情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崢嶸撇了撇嘴,好奇地問道,「難不成是雲煙姑娘的身份有問題?」
宋子洲詫異的看了崢嶸一眼,「那你再猜猜,她的身份到底有什麼問題?」
崢嶸腦子里飛快的轉著,究竟是怎樣的身份才能讓宋子洲有所顧忌?即使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也要小心行事?
難不成是
不對,崢嶸搖了搖頭。
宋子洲見她半天沒有猜出來,便提示了他一句,「雲煙已經來紅畫館十余年了」
听了這句話,崢嶸眉頭皺的更緊了,已經在他這里呆了數十年的人,怎麼還需要這麼多的顧及?她,到底是什麼人?
見崢嶸想不出來,宋子洲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崢嶸要是能想出來,那他才奇怪呢。
崢嶸本來對官場上的事情就不是很重視,在京城也不認識幾人,是不太可能想到這些利害關系。
他慢悠悠的解釋道,「雲煙是令親王的女兒。」
聞言崢嶸大吃一驚,她方才是有這方面的想法,但是只一瞬間就被她否定了。
令親王的女兒好歹是皇家血脈,如何能流落到青樓呢?!
仿佛知道崢嶸的疑惑,宋子洲溫聲為崢嶸解惑,「當日里事情敗漏,令親王自知回天乏力,便讓下人們帶著自己的女兒和兒子向京城外逃去。父皇念在他們,也是皇家血脈的份上,本已經想要放他們一馬?卻不料令親王自己是個黑心的,他用自己的女兒兒子打掩護,只是為了自己能夠成功逃月兌。」
「為了避免自己的兒子,女兒落在父皇手中,便囑咐侍衛殺了他們,令親王的兒子稍微年長一些,听見了侍衛們的談話,自知命不久矣,心痛之余,瞧瞧將兩歲半的妹妹藏在了他們落腳的那戶農家的破甕中。並叮囑她,不要出聲,自己將侍衛們引了開來。」
「因此雲煙才得以活命,第二日農戶被甕中的動靜吸引了過去,才發現里邊竟然有個粉妝玉砌的小姑娘。也是雲煙自己命背,這農戶本也不是個好的,整日里嗜賭成癮,見這麼個小姑娘跑到自己家中來,還擔心是哪個權貴之人的子女,怕人尋的來,才好吃好喝的養了幾日。」
「最後見沒有人尋上門來,原形畢露,將原煙賣給了人拐子。恰逢紅畫館的上一任老鴇,看中了她,便將她買回買回了紅畫館。」
崢嶸一陣唏噓,若是令親王不自己作死,雲煙如今還是個好好的郡主,自己見了她也定要如見了惠安郡主一般行禮,路上踫見了也照樣得給她讓路。不料卻淪落青樓,成了個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的妓子。
「可她當時年紀尚幼,一定不記得自己的身份,有什麼東西為何不能向她直接討要呢!」
崢嶸疑惑的問道。
宋子洲嘆了一口氣,「這也正是難度所在,她脖子上的那枚玉墜,是當年令親王世子,掛在她脖子上的唯一遺物,原本我們並沒有當一回事兒。只是近日令親王的人天天來捧雲煙的場,我們的人感到好奇,才查探了一番,得知當日領親王,將所有財富藏在了文躍山上,這枚玉墜就是進寶庫的鑰匙。」
「當日令親王世子逃離時,擔心自己再也見不到父王,便偷了這個玉墜,想要留個念想,令親王當時也是忙得焦頭爛額,一時不察竟被他得了手。」
「後來才發現自己的玉墜莫名其妙的不見,當即大怒,但當時的形勢並不足以讓他大張旗鼓地外出尋找,這件事情才被壓了下來。時至今日,他們才在雲煙身上找到一條線索,所以我一定要在他們之前得到這枚玉墜。」
「若是讓令親王得到這枚玉墜,那麼他就有錢招兵買馬,後果不堪設想!」
听了宋子洲一席話,崢嶸才明白他的顧慮。總之,就是既不能讓雲煙知道他們打玉墜的主意,還必須要在令親王之前得到的這枚玉墜。
令親王還真是個狠角色,為了皇位可以殺父弒兄,甚至連自己的兒女都下得去手。怪不得自古以來,人們常稱皇帝為孤家寡人了。
「那麼雲煙姑娘還能呆在紅畫館嗎?」。崢嶸又問道。
宋子洲答道,「不行,他已經引起令親王的重視,我擔心令親王會派人加害于她!十幾年前能殺她第一次,如今還能再殺她第二次。況且她還是皇室血脈,如何能留在這種地方讓人玷污?!」
崢嶸點了點頭,復又想到了什麼似的,猛然抬頭看向宋子洲,「那今夜」
宋子洲輕笑,「我雖然是為了那枚玉墜,但也是為了她,只有青流通過三關成為她的入幕之賓,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近她,也可以保護她。」
崢嶸也笑道,「不知明日會不會傳來張校尉家的少爺對雲煙姑娘一見鐘情的傳言?」
听了這崢嶸這話,宋子洲哈哈大笑,「知我者,崢嶸也。」
崢嶸將被風吹亂的發絲別在耳後,看著宋子洲,笑的意氣風發的樣子,接著調笑,「不知道會不會將我們二人是斷袖的傳言蓋過去呢!」
宋子洲笑聲一滯,「哼哼,不過是一張校尉的兒子,還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引起整個京城人的重視。況且,若是不想被蓋過去,明日我帶著你逛一逛京城?」
崢嶸被他的話噎住了,別過頭去,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不是正在關禁閉嗎?怎麼今日會出現在紅畫館中?」崢嶸問道。
宋子洲听了無奈的將崢嶸往懷里摟了摟,「也不看看我這究竟是為了誰?某個小沒良心的,見我被關了禁閉,不說上門看看我,反倒去逛青樓來了。若是明日被父皇發覺了,再關我禁閉,我可是要找你算賬的。」
崢嶸看著他一臉抓到出軌的夫君的受氣小媳婦兒樣,不由噴笑出聲,「若是皇上在關你禁閉,那可不是正好,我那幾位哥哥正好給我介紹了兩個相好的呢!」
宋子洲見崢嶸不為所動,反而提起那幾位紈褲,氣的牙癢癢,將他拌倒在腿上,巴掌輕輕的落在了崢嶸的小**上。
崢嶸嚇了一跳,連忙求饒,「子洲哥哥,我真知道錯了,你若是在被關了禁閉我來陪你還不成嗎?」。
宋子洲感覺手下軟乎乎的小**,有些愛不釋手,不過到底是給了崢嶸台階下,「此話當真?」
崢嶸趴在宋子洲的腿上,抬起頭來,眼眶都有些紅紅,伸出小拇指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宋子洲見他紅了眼眶,知道自己方才打得有些重了,有些懊惱,自己總是下手每個輕重。連忙將她抱了起來,伸出小指,與她勾在一起,「我信你!不過,父皇不會罰我的,我讓青石穿了我的衣服,在書房里讀書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