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崢嶸就決定做些善事兒了,不過這一切還得等著她從黃阿婆那里回來再說。
有了昨天的教訓,今天崢嶸出發前可是帶足了干糧,否則在那偏僻的小村子里,可是有銀子都沒地兒花的,再餓上一天,她就要崩潰了。
崢嶸騎著馬直奔黃阿婆所在的村子而去,不過她今天可沒有去大柱家,而是在村子里隨便找了個村民問了路,「這位大叔,請問你們村子大柱的二弟家在哪里呢?」
這村民剛回家吃了趟飯,準備下地干活兒,就被崢嶸攔住了。看了看崢嶸確實不像是他們村子的人,也不像是他能得罪起的人,不是每個人都像大柱那般不識時務。
村民大叔放下肩上的鋤頭,對著崢嶸做了個揖,「大柱?您說的是哪家大柱?」
崢嶸抿了抿唇,這叫大柱的人很多麼?
「就是黃阿婆家的兒子,我想去黃阿婆的二兒子家,您看您能給指個道麼?」
大叔一听,恍然大悟,「您說的是二柱家啊,他們家前年分了家,二柱分了出去,現在住在村子東頭的三間草屋里。您順著這條道兒一直走,看到一顆大槐樹的時候,左拐,然後一直走,就能看到了。」
崢嶸默默在心中記了一遍,然後給這大叔道了聲謝,才牽著馬向著這位大叔所指的方向去了。
果然走了沒有多久就看到了三間茅草屋,比之大柱家的三間瓦房,看來二柱家的日子過的真不怎麼樣。
崢嶸站在籬笆外喊道,「黃阿婆!黃阿婆在嗎?!」
里邊一個壯漢端著碗走了出來,看見崢嶸站在他們家門外,就問了一句,「你是誰?找我娘作甚?」
崢嶸听著類似的問話,心中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暗道這二人還真不愧是兄弟,連問的話都是一樣的!
崢嶸捏著馬的韁繩對著二柱抱拳,「我乃是六扇門的捕快李崢嶸,五年前黃阿婆來報了案,我今天是來查案的!」
二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到底態度比大柱好多了。他走了過來,拉開籬笆,讓崢嶸坐在院中的石墩子上稍候片刻,自己則進了坐起第一間屋子,「娘!六扇門有人來找你!!你什麼時候報了啥案子啊?!!!」
崢嶸在院中听的耳膜震的生疼,她這才默認了一件事實,原來六扇門的幾位也不算事太彪悍
老太太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被二柱攙扶出了屋子,坐在了另一塊石墩子上,「娘,就是這位找你!!」
老太太看了崢嶸一眼,想了想,自己好像真不認識,就對著自家兒子搖了搖頭。
二柱捏了捏她的手,對崢嶸解釋道,「我娘耳朵不太好,您要是說什麼了,還請聲音大一些。」
怪不得他們說話跟喊的似的,原來是這樣子啊!這麼看來這二柱倒是比大柱孝順多了。
崢嶸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了解了。
就大聲問了一句,「黃阿婆,您五年前來報的案還記得麼?就是丟的那個小白?!!」
崢嶸說完,就見黃阿婆茫然地瞅了她一眼,「儂說啥?!」
崢嶸又提高了些音量,見黃阿婆還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二柱一看,沖她擺了擺手,「你這樣不行!還是我來。」
然後崢嶸又是一陣耳鳴
「就是得這音調,知道麼?」二柱問了崢嶸一句。
崢嶸點了點頭,「哦,這樣啊,那確實是我說話聲音小了。」
不過黃阿婆總算是明白崢嶸來是做什麼的了,「小白?小白不是在屋里呢嗎?」。
崢嶸一听,奇了怪了,小白既然在她又報的是哪門子的案啊?!!
而院子里的一只白色的斑點狗像是听見了有人叫它的名字,跑了過來,用鼻子蹭了蹭老太太。
崢嶸現在也跟著二柱學會了,她用了一層內力,中氣十足地說道,「阿婆,你五年前可有去衙門里報案?」
二柱一听,一個哆嗦,沖著崢嶸比了大拇指。好家伙,這小子好嗓門,比自己還要大哩!
黃阿婆也是一個哆嗦,「小伙子,你說話小點聲!我這老婆子的耳朵可受不了!」
崢嶸憋屈了,咋滴這麼難伺候呢?!!
黃阿婆眯著眼楮仔細回想了一番,「五年前,沒有啊?我什麼時候去報案了?」
崢嶸玄幻了,這老太太糊涂了?那這案子還怎麼查?
還是二柱想起了什麼似的,提醒了一句,「娘,是不是你那只小羊?」
黃阿婆又迷糊著看向自家兒子,「哪只小羊啊?」
二柱急了,當初恨不得連睡覺都抱著,如今這就忘了?要他說,不過是丟了只小羊羔,哪里犯得著去城里報個案,找里長就可以了。他們村子上丟了羊羔的多的是,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叫狼叼了去了。
「娘,就是頭頂長了一撮黑毛的那個,您當初不是覺得它跟別的羊不一樣,才格外喜歡它的嗎?」。
一提起那撮毛,老太太果然想起了,「你是說小白啊?!它不是掉到枯井里了嗎?!」
崢嶸無奈的撫了撫額,決定回去好好找大力算算賬,這是在逗老子玩麼?!!
她忍著一肚子的氣,問道,「老太太,你可確定?小白真的是掉進枯井里了?」
二柱和崢嶸一同扭頭看著自己老母親,只見她無比確定的點了點頭,「是啊,當年隔壁的老王頭家的狗老在那井邊叫,他才發現的,還專門叫了我去看呢!」
得,既然她這麼說了,這案子可不就是結了麼?不愧是丁級的任務,還真是不費吹灰之力啊!
崢嶸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下了幾筆,將筆遞給了黃阿婆,「您看看,這案子就這麼結了?若是沒有什麼異議的話,您就簽字畫押吧!」
黃阿婆接過紙,看了一眼,又遞還給崢嶸,「我我不認識字。」
崢嶸又看了一眼二柱,二柱也搖了搖頭,崢嶸嘆了口氣,將紙上的字念了一遍,然後遞了墨過去,讓老太太畫了押。
走出二柱家,崢嶸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這任務就這麼完成了?怎麼跟自己想象的推理猜測的完全不一樣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