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嶸回了自己在孔府的院子,孔目十分殷勤的給他端來了飯菜。他還幻想著李少俠會不會看在他伺候的好的份兒上,給自己指點個一招半式的,若是能學到一招半式的,指不定自己就不用做這伺候人的活計了!
孔二老爺又指點了小輩們一會兒也離去了,到了自己大哥的院中,見孔雀翎也是一身精干的褐色短打正在練著拳法。
他徑直迎了上去,孔雀翎先是一愣,然後一個側身躲了過去,「你小子!竟然偷襲!」
「大哥,反應不錯嘛!」孔二老爺嘿嘿笑了一聲,劃拳為掌,一掌攻向孔雀翎的面門。
兩兄弟切磋了一番,才各自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並肩進屋去了,「老二,你不是應該在練武場給孩子們指點麼?怎麼到我這兒來了?」
「大哥,你是不知道啊,今天早上那李少俠去了練武場了。」孔∼二老爺說道。
顯然孔雀翎也是很驚訝的,「他怎麼去了?」
孔二老爺將今天練武場上發生事情說與他听,孔雀翎沉默了,看來他之前的預料是對的,這李少俠果然是個高手。
關于梅花樁的事情那就更好理解了,這武學一途都是一法通萬法皆同,他的身法已經很厲害了,無論是梅花樁還是別的什麼關于身法的基本功,對于他來說都會很簡單。
這麼說來,這次武林盟主大會他心中就有底兒了!
見自家大哥在沉思,孔二老爺又說出了另一件事情,「大哥,我瞧著怡如那丫頭像是對李少俠上心了,你看是不是能夠從中撮合一二?這李少俠今後一定是前途無量啊」
孔雀翎僅僅只是動了一下心思,就摒棄了這個想法,並且厲聲拒絕的孔二老爺,「你就歇了這心思了,今後讓老三將怡如丫頭看緊一點,讓她少見李少俠!」
孔二老爺奇怪了,「大哥,咱們孔家在江湖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咱們怡如丫頭也長得不差,怎麼就不行呢!我看著這門親事挺好的啊?!」
孔雀翎瞪了他一眼,「好什麼好?!你連人家是什麼家族背景都不知道就說好!」
孔二老爺也怒了,「那你倒是說說他是什麼家族背景了?!這武林中有我們家配不上的?就算是綠柳山莊我們怡如也嫁的!更何況是一個連听都沒听說過的李家了!」
孔雀翎還真是沒法跟他解釋上了,李少俠可是六扇門的人,且看著他這份裝扮與氣勢應該是哪家的少爺。那些官家的心氣兒高著呢,怎麼可能看上他們一個武林中人?
更何況,他們武林中的大家小姐們也都是從小學武的,像官家小姐們從小學的琴棋書畫和女紅,她們是一概不會。況且怡如從小被他們嬌慣的厲害,這樣的性子讓她嫁到森嚴的官家去,不是要她的命麼!
最重要的是,若是被人知道他們與官家結親,他們可就有了勾結朝廷之嫌了啊!
他擺了擺手,「我不能說自然有我不說的道理,你若是真疼愛怡如丫頭,這話就不要再提了,那李少俠不是良配!」
孔二老爺見自家大哥說的這麼堅定,就知道這門親事怕是不妥啊,且如今只是他們一廂情願,那李少俠還不一定怎麼想呢!
「那老三那里你去說,老三那護短你也是知道的,怕是他覺得天王老子他那閨女也配得上。」孔二老爺總算是妥協了。
孔雀翎無奈的點了點頭,以老三的性子,一個沖動不一定還真能干出點什麼呢!
這一切都是在孔怡如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的,她都不知道她的春心才剛剛萌動,就這麼被扼殺在了萌芽之中。
崢嶸也實在是好運,孔雀翎就這麼在不經意間幫她掐去了一朵爛桃花。
時間飛快,一轉眼半個月過去,孔家也在著手挑選與孔雀翎一同去參加華山論劍的人了。
孔怡如听了這消息,放下手中的劍譜提著裙子就去了孔三老爺房中,「爹爹!大伯要挑人去華山論劍了麼?」
孔三老爺原本見人不打招呼就闖進了自己的書房,還有些惱怒,結果抬頭一看,是自家寶貝女兒來了,臉上的怒容跟變臉似的,頃刻間就不見了。
而是笑的一臉慈愛,「小丫頭也听說了?」
孔怡如扭捏著蹭到他的身邊,撒嬌道,「爹爹,人家不是小丫頭了~~」
孔三老爺笑了笑,伸手模了模她的雙髻,溫聲說道,「好,不是小丫頭了,我們怡如寶貝來找爹爹有什麼事兒麼?」
孔怡如將孔三老爺的拿了下來,「爹爹,華山論劍能不能也帶上我啊!」
孔三老爺條件反射的就想答應下來,可是忽然間又想起了自己大哥那天對他的叮囑,眉頭皺了皺,「怕是不行啊!怡如寶貝乖,在府里玩兒就好。」
孔怡如還是第一次遇見她爹爹拒絕她的請求的,當下嘴就扁了起來,「爹爹,為什麼我不能去?華山論劍二十五年才舉行一次,二十五年後我都三十多了,都嫁人了呢!哪里還能再去!」
孔三老爺一想,可不正是這麼個理兒?憑什麼因為一個臭小子就委屈了自家寶貝閨女!
「那待會兒爹爹去跟你大伯說去!怡如寶貝可不許生氣了。」
孔怡如眼楮一亮,抱著自家爹爹的胳膊蹭了蹭,「爹爹這是答應了?!」
听著自己閨女語氣中極大的滿足,孔三老爺就覺得自己這決定沒錯!自家女兒寶貝女兒還能再疼幾年?怎麼也不能因為個外人委屈了自家姑娘!
「恩!爹爹答應了!」
孔怡如高興地跳了起來,「爹爹最好了!爹爹是世上最好的爹爹了!」
孔三老爺假裝生氣的瞪了孔怡如一眼,「若是不同意,是不是就不是好爹爹了?」
孔怡如嬉笑一聲,「怡如知道,爹爹不會不答應的!」
孔三老爺又拽了拽女兒的小辮子,「好了,出去玩去吧!待會兒爹爹忙完了就去找你大伯去!」
孔怡如高興地應了一聲,就如同一只歡月兌的小兔子似的蹦出了書房,拉著白芷收拾東西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