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銀子夠了吧!」
葉子衿失笑看著妹妹再丁錢兩人面前得意洋洋的樣子。
桌上有二十萬兩銀子的銀票,是葉子佩準備用來給「有間點心鋪」裝潢和買擺設的。
上次在听雨樓她算是見識到了,古代人的智慧不比現代人差,人家那邊格局擺設樣樣都是好的。
丁德順和錢景明心里的大石頭在看到銀票的時候算是落了地。小孩子哪里有這麼多的錢,想來還是夫人出手了。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竟然絲毫沒有懷疑這錢的其他出處。
入夜,葉子衿躺在床上失神。
傅惠陽在楊姨那里倒是好辦,只是以後要怎麼安排她們姐弟兩呢?
而且紅衣是劉黎送給無雙公子的,如果不出意外,按照妹妹的個性,無雙公子怕是再也不會出來了。
想來想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葉子衿起身,今天是王氏值夜,塌上她正睡得香甜。
葉子衿嘆氣,輕輕幫她把被褥往上提了提。
女乃娘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自己都跟她說了好多次,以後讓幾個小丫頭值夜好了,卻是自從那晚的事情發生後,她死活不願,非要也加入值夜名單。
小心翼翼的繞過王氏,葉子衿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外面的蟬鳴已經稀疏很多了,倒是蛐蛐聲兒多了不少。
初一看不見,初二一條線,初三初四像彎勾,十五的月亮圓又圓。
輕輕呢喃,葉子衿對著明亮非常的月亮笑得開懷。
枝葉一聲輕動,葉子衿蹙眉。
「誰!」
低喝一聲,打開窗戶四下顧盼,又一個人影都沒有。
葉子衿皺皺眉頭又把窗戶關了起來。
可能是風吧。
院外,兩道黑影在夜空中飛逝,良久才停了下來。
「主人,何不相見?」
「時機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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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宮宴是晚宴,一般都是用過午膳,未時左右才憑請柬入宮。只是為了避免某些不可描述的尷尬,通常入宮前都不會吃太多的東西和喝水。
馬車搖搖晃晃的行在人煙擁擠的大街上,葉子佩捂著肚子臉上滿是委屈。
「最討厭的就是宮宴了!都不給吃飽!」
傅氏搖搖頭,好笑的點了點葉子佩的小腦袋瓜子。
「得了便宜還賣乖,當今聖明,一年不過這麼一次宮宴,還是因為同為太後娘娘的華誕。你娘親小時候,一年可不得進宮四五次。」
「四五次!」
葉子佩撇撇嘴,揉揉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卻還是不開心。
葉子衿失笑,卻也並不打算慣著她。
那個地方,行踏走錯一步,都可能有性命之憂,還是能少一些事情,就少一些事情吧。
葉陳元父子三人卻並沒有做馬車,在葉子文葉子軒兩人的央求下,三人同騎一匹馬。路上倒是引起眾人紛紛側目。
葉府一行人剛經過檢查準備徒步進宮,就從旁邊走出來一位眉目清秀的宮女,手上托著兩枚娟制宮花,一枚粉色、一抹藍色。
傅氏怔了怔,看看葉子衿和葉子佩,心里卻是五味雜陳。
這個宮花是有說法的,定親了的帶藍色,沒定親的帶粉色。
想來此次宮宴不僅僅只是吃個飯這麼簡單了。
葉子衿也知道傅氏的意思,想到自己正在籌謀的事情,臉上又掛上幾分愧疚。
「娘親我自己來帶吧。」
從托盤上拿出藍色絹花別在胸口一側,葉子衿看著傅氏笑得開懷。
一行人跟著帶路的小太監往里走,後面端著托盤的小宮女抬頭,模模袖子里的東西,輕輕舒了一口氣。
路上陸陸續續遇到很多熟面孔,卻都是往太後娘娘的坤寧宮去的。葉陳元和傅氏卻是要先帶著孩子們先去給聖上謝恩。
這里卻是還有一個說法,本來像賜婚一類應該是太後或者皇後做的,這次皇上確是親自賜婚。
走了良久,小太監才把一行人帶到御書房門口。
「任總管,小的領內閣大學士葉陳元葉大人前來覲見聖上,不知現在是否方便?」
小太監口里的任總管就是先前去給葉子衿宣旨的任公公。當今面前的大紅人,第一貼身伺候的。
任總管搖搖頭,從台階上走下來對葉陳元蹙眉。
「葉大人稍等等,里面方醫正正在回話。」
葉陳元道謝連忙從袖袋里面模出個玉扳指塞過去。
這番話听著不顯,但從他的表情已經可以窺見一二,是以葉陳元甚是感激。
任總管接過玉扳指,翠綠翠綠的玉質,晶瑩剔透甚是可愛。
臉上露出笑容,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簡單。
傅氏帶著四個小的規規矩矩的站在後面。幾個小家伙也不是第一次進宮,規矩門清。
葉子衿暗暗揣摩任總管的話,前世這個時候太後娘娘身體沒听說違和,倒是過後突然一蹶不振。
悄悄抬頭看一眼任總管,難道是聖上?
這個想法馬上又被她自己否決了,如果按照前世的軌跡,聖上起碼還有六七年的壽命。
正胡思亂想,身子卻是一顫。原來方醫正已經出來了,正向自己等人走來。
葉子佩臉上糾結,悄悄拉了拉葉子衿的袖子。
「姐,那個老頭老往我們這里看!」
往我們這兒看?葉子衿抬頭,果然看到方醫正正往自己這邊來。
葉子衿皺眉,難道是為了上次的事情?
「方大人……」
葉陳元話剛出口,方醫正就徑直走到葉子衿姐妹面前。
「請問兩位姑娘,上次救五殿下的法子是從何處來的?」
葉子衿看向葉子佩,卻剛好四目相對,妹妹的眼里滿是祈求。
微微一愣,葉子衿猶豫了一下,終究如了妹妹的願。
「是看家僕曾有人用此法救人,所以知曉。听聞江河一帶傳入。」
江河一帶這麼廣,愛上哪查上哪兒查去。
「唔……」
方醫正當真不知曉,不過人外有人,指不定這等能讓人起死回生……
見方醫正面色紅潤,隱隱有激動之色,葉子佩咬牙,娘的這狗屁醫生不會想叉了吧。
斟酌一二,最終她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
「听家僕講,此法只對剛落水的人有效,主要是為了逼出肚子里的水,然後渡氣以續生機。」
「什麼?!」
不能起死回生?!
仿佛澆了一盆冷水,方醫正一聲嘆息。是了,又不是神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