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傅氏听了安心和清風的話,直接嚇得癱倒在椅子上。
昨天才出去,今天怎麼就出了事?
捂著胸口,傅氏身上發軟,勉強哽咽著朝清風安心吩咐。
「去宮門口,拿著老爺的帖子,老爺才被聖上叫進宮。」
怎麼就趕了巧!
按耐住渾身哆嗦得厲害,傅氏吩咐完清風安心,自己一邊去外面集結了府里面的家丁小廝。也來不及等葉陳元回來,傅氏匆匆跟葉老夫人扯了個慌,只說莊子上有點事情,帶著零零碎碎的五六十人就急匆匆的往京郊趕。
那邊安心清風在宮門問了侍衛,只說葉陳元剛進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安心和清風都估模著要是再不出來就要另尋他法了,偏偏這個時候葉陳元行色匆匆的出了宮門。
「老爺,小姐現在歇腳的那個莊子來了歹人,小姐叫我們來找您。」
歹人?
葉陳元一驚,顧不得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太監,急切的問道。
「怎麼回事?不是好好的麼,那莊子就在城門跟前,什麼人這麼大膽!」
安心清風嫌葉陳元走得慢,兩個人一邊回話,一邊干脆一左一右夾在他的兩邊,手上略微使勁,帶著人上了不遠處的馬。
「奴婢等人也不知道,只是大小姐二小姐現在正帶著院子的奴才們藏著,吩咐我倆一定要先來找您。」
葉陳元默然,想起曾經和女兒的對話,不禁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皇宮。
不遠處的小太監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正撒丫子追在葉陳元的後面。
「走!去京兆尹!」
不理身後呼喊的小太監,葉陳元兩腿一夾,直接大馬絕塵而去。後面隨風吹來小太監斷斷續續的話。
「葉大人皇上的差事您不能走啊!」
一番痴纏,等葉陳元帶著安心清風,後面跟著京兆尹的人馬到的時候,遠遠就看到院子所在的地方濃煙滾滾。
再近點,傅氏正被芍藥等人來著,瘋了似的要往里去。
「我的孩子,孩子啊!你們放開我,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早起梳得整整齊齊的發髻釵環現在凌亂不堪,四個大丫頭都隱隱有拉不住傅氏的樣子。剩下的其他人就近從莊戶家取了工具,就著地上的雪就往里面揚,大門一進的火勢基本一進控制,只是再往里點,還是一派烈火熊熊。
幾乎從馬上跌下來,葉陳元踉踉蹌蹌的沖到院子前面,幾乎沒有暈過去。
他、他是真的想要讓他的女兒去死啊!
眸子赤紅,葉陳元揮手,身後跟著的從京兆尹借來的四五十個巡捕也加入了救火的行列。
天色漸安,等月亮慢慢爬起來,這場大火才終于撲滅。
打著火把,一百來號人開始搜索,葉陳元吩咐人照顧好傅氏。自己顧不得危險,親自進去。
借著月色,手上拿了火把,地毯似的搜索
月入中天,天上飄起了鵝毛大雪,葉陳元悲嗆而麻木的用手把地上的東西搬開。
「女兒,女兒」
一邊用已經傷痕累累的手把地上的東西不斷搬開,葉陳元一邊留著淚呢喃,場面讓人看著心酸。而傅氏早已經受不了昏厥過去。
幾乎所有的地方已經找遍,周圍的人都于心不忍的看著一個人絮絮叨叨,不停繼續搜索得葉陳元。
這已經是第三遍了。
雖然沒有找到人,但是也沒有找到尸體。
就在大家找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一個家丁突然看著遠方驚訝。
「老爺,那里好像有人過來了。」
有人?
淚眼朦朧,葉陳元有些呆滯的抬頭,燈火闌珊處,他的一雙女兒正面帶焦急的朝他走來,後面跟了一群的人。
「女兒?女兒!」
顧不得腳下,葉陳元帶著些許慌張的起身就要往前走。
可是他跪在地上已經太長時間了,腿已經發麻,一個踉蹌,要不是安心和清風眼疾手快,恐怕他就要摔在地上。
葉子衿葉子佩見狀唬了一跳,帶著幾分內疚,兩人連忙小跑過來。
其實早上傅氏來之前她們就已經出來了,只是因為不好找地方安置空間里的那些人,所以稍稍耽誤了一些時間。等帶著人找到大部隊的時候。她們才知道葉府來人了。
「爹爹,爹爹你怎麼樣。」
葉子佩心里擔心,腳下不自覺施展了輕功,就來到葉陳元身邊。
「呀,怎麼都濕透了。」
手模到葉陳元的衣服,竟然冰涼濕漉,簡直可以擰出水來。
葉子衿緊隨其後,上前模模葉陳元的衣服,默默將自己身上的披風接下來給他披上。
淚眼婆娑,真真切切的模到兩個女兒溫暖的手,葉陳元笑笑,隨後兩眼一閉,昏死過去。
「爹爹!」「爹爹!」
姐妹倆驚呼,葉子佩連忙從用手模到葉陳元的嘴唇,順著手指從空間里面調用空間靈水灌進他的嘴巴。
天太冷了,地上原本因為救火幾乎被連著地皮都鏟掉的雪,現在又鋪了薄薄的一層。幾乎所有人身上都是濕漉漉的,大風一吹,所有人忍不住瑟瑟發抖。
葉子衿見葉陳元好歹已經喝進去不少水,周圍的人又是因為自己姐妹受過,連忙吩咐眾人先去村民歇息的地方。
城門已經關了進不去,今晚只好跟村民們擠一擠。
差不多把所有人都安排好去處,又讓每家每戶拿著容器去最大的那間去取了吃食,眾人才漸漸緩過來。
葉子衿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進屋,就看到葉子佩看著傅氏和葉陳元滿臉愧疚的樣子。
嘆氣,葉子衿手上拿著走得時候在地上撿的東西,臉上變得十分復雜。
那是一塊牌子,曾經她也見到過。
「莞。」
心里怒火連連,葉子衿握著牌子緊緊的。
不管她是因為什麼原因非要致自己于死地,也不管她的身份是什麼,她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從丫頭手中接過帕子,葉子衿親自又給葉陳元和傅氏擦了臉,然後才領著葉子佩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