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咱們樹上的梨子已經進入了成熟期,這可得組織好采摘任務。」華老實提醒道。
「這不用擔心?」雷大膽笑道,「剛剛接到罐頭廠的電話,人家親自開車來裝,今年不用咱們送了。所以咱們的任務就是采摘裝框!」
華老實訝異挑眉道,「以往可都是咱們推著板車,趕著馬車,送去的,今年這麼好。」
「誰知道呢?」雷大膽高興道,「正好讓女圭女圭們多看看書,也許是怕別的廠子來搶呢?」
以往雪花梨成熟的時候,也是梨樹溝最繁忙的時期,這水果不比糧食可以放,這梨摘下來時間長了可就爛了,在樹上不及時采摘也爛,所以這時間緊,任務重。全村的男女老幼,忙得腳不沾地的。
畢竟這梨樹可關系到全村人的分紅,這可是扎扎實實的錢袋子。
每到這個時節,在去省城的大路上,總能听見清脆的鞭響和歌聲。
長鞭哎那個一呀甩,
叭叭地響哎,哎咳依呀。
趕起那個大車出了莊哎哎咳喲,
車輪那個飛奔馬蹄兒忙哎咳喲,
立志那個戰惡浪啊,
哪怕那風雨狂哎,
哎哎咳咳依呀哎哎咳咳依呀,
哎哎咳咳依呀哎哎咳呀,
要問大車哪里去,
沿著社會主義大道奔前方哎。
……
酣暢淋灕地抒發了人們沿著社會主義大道奔前方的堅定信念與美好情懷。彌漫著濃濃的鄉土氣息和令人難以忘懷的親切感。
「我早就安排好了,絕對不耽誤人家罐頭廠來拉梨。」雷大膽樂呵呵地說道,「明兒就開摘,保證完成任務。」
「你家滿倉最近這些日子怎麼樣?」華老實想起來問道。
「在家乖乖的復習功課呢?」雷大膽提起這個笑得滿臉的褶子,「這個我的謝謝瑤丫頭了。」
「謝什麼?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誰出事我都心疼。」華老實長嘆一聲道,「怪只怪,倆孩子有緣無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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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了老爹的訓練,風降龍看著風從虎道,「虎子,你的速度可比小北差太多了,怎麼這點兒程度就吃不消了。」
風從虎在心里嘀咕︰他當然有精力了,精力旺盛的閑得都能孵蛋了。
「爹,怎麼不見瑤妹妹過來。」風從虎已有所指地問道。
「她呀!忙著看書,上面不是說要恢復高考風聲傳出來了嗎?」。風降龍烤著魚說道。
風從虎看向還在水里的蕭楚北扎了個猛子消失不見了。
風從虎嘀咕道,「恢復高考我咋不知道呢?」
「看報紙,你都看到肚子里了。」風降龍數落他道。
「這麼說瑤妹妹要考大學了,她考上的機會多大。」風從虎故意大聲地問道。
「對瑤瑤來說,考大學是手到擒來。」風降龍笑著說道,「人家可是從四、五月份就開始復習了,還拜了先生為師,你說這考大學對她來說,還不是小意思。」
「手到擒來啊?」風從虎面向水潭大聲喊道,這麼能憋氣,十多分鐘了還不出來,「我說瑤妹妹要考大學了。」
「嘩啦……」一下,蕭楚北破水而出,長臂劃水,三兩下就上了岸。
風從虎看著面無表情的他,沒反應,繼續刺激道,「我說,瑤妹妹要考大學,飛走了。」
「是嗎?那很好啊?」蕭楚北若無其事地說道。
「這麼冷靜!」風從虎靠近正在擦頭發的蕭楚北壓低聲音道。
蕭楚北把毛巾一下子搭在他的腦袋上,拿著干衣服躲在了大石頭後,換衣服。
「嘻嘻……可讓我逮到你們了。」莊成剛突然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你們倆太不夠意思了,總是撇開我,不帶我玩兒。」
「喲!我們莊大副營長怎麼有心思關心我們這些蝦兵蟹將啊?」風從虎陰陽怪氣地說道。
因為私自調用廢棄的火*藥,驅散冰雹,蕭楚北到手的副營職位沒了,反而落在了莊成剛的頭上。
風從虎也知道這是不賴他,可他就是氣不過。
「虎子,你明明知道事情到底為何,就別取笑我了。」莊成剛嘴里如此說著,這眉目間可是一點兒都不客氣,「這是組織任命,我是革命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對于那件事他精神上也覺得蕭楚北冤的很,可是犯錯就是犯錯,甭管出于什麼原因。
「這小子是誰啊?」風降龍犀利地眼神上下打量著油頭粉面地莊成剛道。
莊成剛走上前,臉上的笑容格外的和善道,「您好,我是莊成剛,虎子和楚北的戰友。」
「不想笑就別笑,這笑容太假。」風降龍不客氣地說道。
「哈哈……爹,您說的太對了。」風從虎滿眼小星星地說道,還是老爺子看人準!
莊成剛聞言嘴角直抽抽,知道眼前的老人是誰後,立馬咧嘴一笑道,「原來是伯父啊?您好,您好。」
「好了,烤好了,你們自己解決,我先走了。」風降龍丟下口中的燒火棍子,轉身離開,留給他們一個瀟灑的背影。
「伯父慢走。」莊成剛擺著手禮數周全道。
「我爹走了,你不用這麼拍馬屁。」風從虎沒好氣地說道,「他也就普通的老頭兒。」
「我說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莊成剛也不是沒有脾氣之人,語氣不善道,「楚北,也不管管虎子。我也很無辜的,這又不是我的錯,你們不能把帳算到我的頭上吧!」
「虎子,別這樣。」蕭楚北拿起烤好的魚道,看著他們倆眉頭卻忍不住抽了抽,又來了。
直接轉移話題道,「你不餓嗎?」。
「嗯!」風從虎抓起插在火邊的烤魚,顧不得燙,憤恨地咬了一口。
莊成剛聞著魚香,看著蕭楚北道,「楚北,見者有份,我也可以吃吧!」
「哎!」風從虎摁著他伸來的魔抓,眸中劃過一抹幽光,輕勾唇角懶洋洋地說道,「想吃,很容易。」指著轟鳴的瀑布道,「徒手爬上瀑布,就可以分一點兒。」
沒道理我們累的跟條狗似的,他那麼輕松地吃我們辛苦換來的美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