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敲門聲響起。
賀蓮芝上前打開了房門,趙雙喜端著熱水紅著眼楮俏盈盈的站在門口笑道,「我本來是想向您匯報思想的,可眼看著要熄燈了,所以就……連長您泡腳。」
賀蓮芝看著她道,「我正納悶我的盆去哪兒了,原來讓你給拿走了。」
「啊?我給您打水去了。」趙雙喜坦白承認道,「我一看這水房的人太多了,我這心里就琢磨,您是干部啊?肯定不好意思跟戰士搶水龍頭,這樣,以後我把水都給您打到宿舍來。您別去水房了,以後這水我給您打來。」
「以後別這樣干了。」賀蓮芝看著她嚴肅地說道,「這種事情只有干部給戰士打水,不能戰士給干部打水,你這是要讓我犯錯誤啊?」
趙雙喜嚇的直哆嗦,「排長,俺絕沒那個意思?俺就是看您太辛苦了,所以……這只是力所能及的事情,俺真的是來向您匯報思想的。」說著說著,這眼眶布滿了水汽。
賀蓮芝看著馬上要哭鼻子的趙雙喜道,「我只是說下不為例,進來吧!你不是要匯報思想嗎?」。
趙雙喜吸吸鼻子,端著熱水抬腳進了她的宿舍,將熱水放在了臉盆架上,「排長您先洗洗,不然這水該放涼了。倒掉可就浪費了。」
賀蓮芝聞言道,「那好,你先坐在椅子上等會兒。我洗把臉。」
「是!」
賀蓮芝麻溜的洗了把臉,洗了洗腳,將水潑端到了水房倒入下水道,回來後將臉盆放在了臉盆架上。
賀蓮芝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笑道,「挨批是不是不高興了,覺得很委屈。」
「不是,是我做不好,挨罵是對的。」趙雙喜朗聲回道。
「想家嗎?」。賀蓮芝問道。
「不想!我是身在軍營,心也在軍營,以軍營為家。」趙雙喜想也不想地說道。
「胡說,怎麼能不想家呢?說老實話我也想。」賀蓮芝輕笑道,「想家乃人之常情,想家就說,沒什麼丟人的。給你爹娘多寫幾封信。」
趙雙喜看了賀蓮芝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個排長,我也想家,可是想也沒用。」頓一下又道,「我真的很喜歡軍營,無比熱愛,希望留下來繼續光榮。我不想被退回去。」
「誰說讓你回去的。」賀蓮芝聞言表揚道,「重視自己的進步,這很好,值得肯定的。」溫和地看著她又道,「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抓緊適應部隊生活,好好表現。」
趙雙喜听了眉開眼笑,也誠惶誠恐道,「對!我……我好好表現,排長我一定好好表現,那我應該怎麼好好表現啊!」
賀蓮芝看著她說道,「見困難就上,見榮譽就讓,見先進就學,見後進就幫,訓練中肯下功夫,勞動中肯吃苦,盡量比別人多付出,你像什麼,掃地啊?打水啊?打掃廁所啊?這些個髒活累活都要搶著干。」最後又道,「當然最重要的是軍事技能要好!」
言外之意其他都是虛的,做好本職也就是軍事素養才是根本。
「是,排長,謝謝您對我的諄諄教導。」趙雙喜高興地說道。
趙雙喜干起活兒來,更加的起勁兒,早上比其他人起的都早,又是掃院子,又是打掃廁所,又是打開水,甚至還去廚房幫廚。
其他老兵看見了會心一笑,道,「今年的新兵進入狀態很快嘛!」想當年他們也是這麼過來的。
傍晚十分,一天訓練結束了,大家都在休息,要麼看書,要麼聊天,趙雙喜走到華珺瑤身邊道,「華珺瑤同志。」
正在洗衣服的華珺瑤關上水龍頭看著她道,「有事?」
「我想讓你給我加加班,我的動作總是做的不夠標準,我不想拖班級的後腿。」趙雙喜不好意思道,「新春在你的指導下,進步飛快,所以我想?」
韓越的動作更標準,但是她給人難以親近之感,其他人她也想親近,可是跟她們不是一類人,想來想去趙雙喜覺得還是華珺瑤更可靠一些,大家都是來自農村。
「沒問題!」華珺瑤欣然應允道,「不過讓我先把衣服晾起來。」
「好的好的。」趙雙喜忙不迭的點頭道。
宿舍外的空地上,華珺瑤喊著口令,「一、二。」時不時地矯正著趙雙喜的動作。
宿舍內,齊微微透過玻璃窗看著她們兩人道,「哎!你們看外邊。這憑什麼呀!她又不是班長。在哪兒瞎指揮什麼啊?指揮,一鄉巴佬。」
白愛紅頓時不樂意道,「怎麼了,人家幫助戰友,你有意見。」
「珺瑤的動作很標準的,排長都夸來著,她這樣也是為了我們班的集體榮譽。」陳新春立馬附和道。
這一頂集體榮譽的大帽子扣下來,誰也沒什麼好說的。
「不就是受表揚啊?看把她能的。」李美蘭酸了吧唧的說道。
呂海燕和許玉潔她們看著她們,在心里搖頭,這一個願意教,一個願意學,真不知道礙著她們什麼眼了,至于嗎?老是看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楮不是眼楮的。
華珺瑤看著趙雙喜刻苦訓練的樣子,想想她的作為。什麼累活髒活搶著干,在領導面前積極的表現,對于別人的冷嘲熱諷,無動于衷,該干嘛還干嘛!
非常人耶!
&*&
傍晚華珺瑤繼續訓練趙雙喜走正步,班長高蕾站在一邊喊口令,看著趙雙喜動作標準,總算有個軍人的樣子了,頻頻點頭。
「好了今天就練到這兒吧!」華珺瑤看著趙雙喜不自然的雙腿道。
高蕾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她詢問道,「這才剛練?」
華珺瑤小聲地說道,「雙喜的腿磨破了。」
高蕾立馬自責道,「珺瑤你扶著雙喜回宿舍,我去醫務室。」話落立馬朝醫務室跑去。
華珺瑤攙扶著趙雙喜一瘸一拐的回了宿舍,慢慢的坐在炕上,「怎麼樣?」
趙雙喜呲著牙道,「特別疼。」
「我看看。」華珺瑤說道。
趙雙喜紅著臉,捂著自己的褲子,一臉的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女人,不看我怎麼知道你受傷的程度。班長去給你拿藥了,抹藥還不得月兌*褲子啊?」華珺瑤輕笑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