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餐桌上,華珺瑤吃著有些眼熟的咸菜,放入口中,眼楮一亮還真是娘的味道。
算了比她們被沒收的糖果、餅干,自己好賴還能吃上一口。
「咦!今兒的咸菜真好吃,特下飯。」趙雙喜吃著饅頭夾著咸菜驚喜地笑道。
「吃了一冬天的白菜蘿卜土豆,總算換一下口味兒。」韓越喝著清粥,就著咸菜道,「味道不錯。」
「嘿嘿……今兒炊事班腌的咸菜太有水平了。實在太爽脆了。」白愛紅毫不吝嗇的贊美道。
「炊事班哪兒有這水平啊?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應該是阿姨寄來的。」韓越笑道。
「阿姨,誰家的阿姨。」趙雙喜呼嚕呼嚕地喝著粥道。
「喝粥別出聲。」呂海燕提醒道。
「哦!哦!哦!」趙雙喜忙不迭地點頭道,喝個粥都小心翼翼的,她現在是一點一點兒改掉生活中的壞習慣。
「啊?這些是珺瑤家寄來的,昨兒只有她家寄來咸菜壇子。」許玉潔想起來,驚叫道。
「什麼?」李美蘭驚訝地說道,手中的筷子僵在半空中。
看著李美蘭她們想吃,卻猶豫的樣子,華珺瑤笑道,「吃吧!別不好意思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李美蘭夾起醬蘿卜條咬了一口道,「嗯!不比六必居的醬菜差,阿姨好手藝。」
一小罐醬菜,一頓早飯就被她們十來個人給吃完了,還意猶未盡。
「哎呀!我們的違禁品要是能讓我們這樣分吃了多好啊?」李美蘭饞的直流口水道。
其他人也齊齊點頭,不過也只是想想。
「行了,別做白日夢了。」韓越看著她們道。
這次寄來的包裹被連長給沒收了,他的警告大家也記住了,和家里以後只有書信來往了,再寄違禁品是想也別想。
「什麼時候才能郵寄包裹啊?」白愛紅小聲地問道。
「分兵吧!分了兵就可以了。」韓越看著她們這些嬌嬌女道。
「啊?還有兩個月啊?」李美蘭垂頭喪氣地說道。
「慢慢熬吧!」齊微微唏噓道,頗有些同病相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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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操場上,冬日的暖陽下,李美蘭嘀咕道,「今兒是擒拿格斗,不知道連長又要怎麼折騰我們。」
當沈冰出現在新兵面前時,連長介紹她將是她們的擒拿格斗的教官是一個女兵。
由于長期習武,沈冰的身材精干,渾身上下沒有多余的一絲贅肉,骨架勻稱,身材高挑,就算說她是模特,恐怕也有人相信。
眾人盯著長相精致,英氣勃勃的美人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是教官!
「擒拿格斗是由踢、打、摔、拿結合進、退、閃、躲等身法,攻防結合的一門綜合性實用技術,學習擒拿格斗的目的就是提高徒手對敵格斗的技戰術水平,從而在對敵斗爭中更加有效地打擊對方,保護自己,出色地完成任務。擒拿格斗講究的一招制敵,講究簡單直接,樸實無華,那些花里胡哨的額外動作是想死的人才會耍的……」沈冰看著她們不緊不慢地說道。
又道,「擒拿格斗注重技術、速度、力量的完美結合,打法靈活機動,以進攻為主,不受約束,而與敵格斗時,正確選擇攻擊部位是取得良好攻擊效果的前提,而所謂的攻擊部位包括要害部位與薄弱部位……動作精練實用,每一動都是「一招制敵」,能保護自己,同時能鍛煉身體,增強體質。」
沈冰也不廢話,直接開始教她們,先領做慢動作,再領做連貫動作。領做是教會學好的關鍵環節之一。
從沒有接觸過擒拿格斗的她們,對這一切新奇的很,可是學的時候才知道有多難,記住了這個動作,忘了那個怎麼擺。
沈冰陰沉著臉,多少次都想罵她們個狗血淋頭,可是想想自己初學的時候,也那樣兒,就耐著性子忍了。
當然對于擒拿格斗,華珺瑤不在話下,民兵排長一下子就解釋了,韓越身份也讓她學的輕松。
大家學的刻苦,當然刻苦的代價是大大小小的淤青,這些嬌小姐本就皮膚白皙,磕著踫著這淤青就烏黑烏黑的。
華珺瑤看著白愛紅道,「你先趴下,這淤青都揉開,否則,明天有你受罪的!」
「哎!疼,疼死我了。」白愛紅尖叫道。
「我這還沒給你揉呢?你叫什麼?」華珺瑤哭笑不得道。
「呵呵……還沒揉呢?」白愛紅訕訕一笑道。
華珺瑤下手‘狠’絲毫不留情,一下手就听見白愛紅的慘叫,那是哭爹喊娘的……「輕點兒,珺瑤姑女乃女乃輕點兒,我快遞被你揉死了。」
不過大家誰也別笑話誰,這炕上有比她叫的聲音還大的,別的班級,也差不多。
韓越看著屋里的‘傷兵’道,「我說你們夠了,叫的跟殺豬似的,像人家雙喜同志學習,看看我揉淤青,人家連吭都沒吭一聲。」
「太疼了,疼死我了。」李美蘭疼的眼淚直掉。
「必須得使勁兒,否則揉不開淤血。」華珺瑤淡淡的一句話,頓時將被揉之人的滿腔的委屈給咽下了肚子。
這哀嚎聲更大了。
沈冰在連部都能听見此起彼伏的女人的尖細的慘叫聲。
「真是的有那麼疼嗎?團長還讓我往死里訓練她們,就這點兒程度就哭爹喊娘的。接下來還怎麼辦。」沈冰看向祁文彪告狀道,「我真懷疑她們能通過,你是沒看到,她們知道的是在練擒拿格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跳舞呢?真是不忍直視啊!」
祁文彪抬眼看著她公正地說道,「行了,別說了,她們沒有一點兒基礎,能撐下來就不錯,你想讓她們一口吃個胖子,跟你一樣,打遍天下無敵手,你覺的那可能。」
「喲!我們的木頭,什麼時候也學會憐香惜玉了。」沈冰擠眉弄眼地打趣他道。
「什麼憐香惜玉,我只是實事求是。」祁文彪板著臉說道。
「我以為你會跟我統一戰線呢?發泄不能參加演習的郁悶。」沈冰歪著頭看著他道。
「明知道我郁悶,少給我說這個。」祁文彪黑著臉道,「你很閑嗎?不去看看她們,別真的明兒爬不起來你了。」
「放心吧!我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嗎?」。沈冰說道,「都在揉淤血呢?過幾天習慣就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