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心里話
我也想家
家中的老媽媽已是滿頭白發
說句實在話我也有愛
常思念(那個)夢中的她夢中的她
來來來來來既然來當兵
來來來就知責任大
你不扛槍我不扛槍
誰保衛咱媽媽誰來保衛她
誰來保衛她
說句心里話
我也不傻
我懂得從軍的路上風吹雨打
說句實在話我也有情
人間的(那個)煙火把我養大
來來來來來話雖這樣說
來來來有國才有家
你不站崗我不站崗
誰保衛咱祖國誰來保衛家
誰來保衛家
一開口就技驚四座,團政委吃驚的看著台上的女兵們,「這……好像沒有伴奏吧!」用胳膊肘踫踫秦政業道,「不過這歌詞……」他的眼楮瞬間泛起了水霧,鼻頭酸酸的,「還真唱出了咱當兵的心聲。」
秦政業覺得音樂這個東西,真挺奇妙的。它能一下子就進入人的內心,引起人的共鳴,想跟著輕聲和唱,用歌聲把你由內而發的東西都表述得淋灕盡致,既含蓄又深刻。
每個人都憧憬絢麗繽紛的世界,每個人都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軍人的生活簡單、乏味;軍人的訓練繁重、艱苦。可軍人的心卻始終火熱,它充滿著激情,充滿了激昂的斗志,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只是在萬籟俱寂的夜晚,軍人想起了自己的媽媽,自己的家。
回頭看看團里的戰士們,一個個都哭的稀里嘩啦的。
團政委回過神兒來,看向秦政業道,「團長,這樣不好吧!你看看戰士們哭的,這大過年。」且作為搞政工的,神經都很敏感,尤其政治掛帥的年代,才剛過去,「這個詞不合時宜吧!」
秦政業看著他淡然地說道,「別告訴我,這年三十你不想回家。」
「呃……」政委被噎的,听著耳邊壓抑的哭聲趕緊道,「這麼哭下去也不是辦法,余下的節目還怎麼演。」
大老爺們哭起來,尤其是這麼多人,可真是神天動地。
秦政業站了起來,面向大家,雙眼炯炯有神地看著他們,大聲地說道,「誰是我們最可愛的人呢?我們的部隊、我們的戰士,我感到他們是最可愛的人。
也許還有人心里隱隱約約地說︰你說的就是那些「兵」嗎?他們看來是很平凡、很簡單的哩。既看不出他們有什麼高深的知識,又看不出他們有什麼豐富的感情。可是,我要說,這是由于他跟我們的戰士接觸太少,還沒有了解我們的戰士︰他們的品質是那樣的純潔和高尚,他們的意志是那樣的堅韌和剛強,他們的氣質是那樣的淳樸和謙遜,他們的胸懷是那樣的美麗和寬廣!
……
這種人是什麼一種品質,他們的靈魂是多麼的美麗和寬廣。他們是歷史上、世界上第一流的戰士,第一流的人!他們是世界上一切善良愛好和平人民的優秀之花!是我們值得驕傲的祖國之花!我們以我們的祖國有這樣的英雄而驕傲,我們以生在這個英雄的國度而自豪!」
隨著秦政業富有感情,抑揚頓挫的聲音戰士們也漸漸地止住了哭聲,繼而跟著背誦了起來。
我們以生在這個英雄的國度而自豪……發出強有力的吼聲。
站在帷幕後的華珺瑤徹底的被震撼了,這應該就是信仰的力量。
韓越熱淚盈眶的看向李美蘭道,「再來一遍。」
「哦!」李美蘭這才從震驚中呆呆的緩過神來,領唱道,「說句心里話……」
這首歌音樂優美,歌詞朗朗上口,听兩遍就記了個七七八八。到最後,大家留著淚,成了大合唱。這首歌表達了普通戰士的心聲。
這首歌曲讓人听過之後,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忘懷。這首歌寫出了軍營生活的酸甜苦辣,寫出了軍人生活中那純真、質樸的愛。只為了祖國一聲召喚,只為了人民一份期盼。無數的共和國的衛士把自己的青春獻給了國家。《說句心里話》——一首人人都能唱上兩句的軍歌,一首常常令人落淚的軍歌,更是一首解放軍戰士的青春贊歌。
官兵們的情緒釋放後,節目重新開始。
秦政業卻無心與節目,輕輕抿了抿唇道,「在部隊里沒听過這歌,哪來的?文工團又出的新歌。」
「文工團新出的歌,怎麼會讓我們的新兵唱呢?」政委笑道,「應該不是,我找人問問。」于是招手讓新兵連的連長祁文彪過來。
祁文彪聞言,立馬與有榮焉地說道,「這歌是五班全體人員想家的時候寫的。」眉宇間是掩飾不住的驕傲,那小尾巴都快翹到天上了。
「哎呀,難怪文工團招女兵,來到咱這兒,可真是受苦了。」政委唏噓道。
新兵每天就干三件事,訓練——吃飯——睡覺,用三個月的時間將人練成機器,令行禁止,做到絕對的服從、刺頭兵加一次餐後,絕對老老實實的夾著尾巴做人,這就是真實的新兵連,無論男兵還是女兵。
「這個五班還是能文能武。」秦政業笑道,「咦,我記得她們女兵的新兵連每班不是十個人嗎?怎麼感覺台上少一個。少了誰呢?」
「報告,團長,華珺瑤同志是伴奏。」祁文彪回道。
「伴奏?」政委好笑地說道,「我怎麼听得像吹口哨。」
「那是原生態,而且我們這些糙漢子,誰會樂器啊?不過這吹口哨,那是不用教都會的。這樣更貼近基層官兵,更表達他們最樸素的情感。」祁文彪立馬說道,眉宇間盡是瑟。
政委上下打量了下祁文彪道,「這話誰教你的,你可說不出這麼有水平的話。」
祁文彪撓撓自己的板寸道,「我……嘿嘿……這是華珺瑤說的。」
她說的,秦政業想起那個快要被她忘記的女兵,浩浩在家里天天嚷著要找媽媽,都告訴那混小子來了,她不是,還不依不饒的,就差撒潑打滾了。這小子從小沒見過他親近那個女人,防他身邊的女人跟防狼似的。
真是奇怪了,不知道她給兒子下了什麼迷魂藥了。
秦政業揮手讓祁文彪離開,政委情緒穩定下來後組織了下語言道,「一號,雖然我承認這首歌不錯,唱出了我們軍人的心聲,可是,這和適宜嗎?我是怕有人要搞事,可怎麼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