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考慮的很周到。」華珺瑤沒想到,果然老人家經驗豐富,想的周全。
「爹今年的收益如何?」華珺瑤突然問道。
「收益很好,光是小麥大幅度地提價,就帶來的不菲的收益。」華老實說起這個笑的滿臉的褶子。
「那爹,您就不想想把從咱們村到鎮上的路,晴天是塵土飛揚,雨天坑坑窪窪的。修一下!這樣運輸農產品也方便,提高效率。」華珺瑤雙眸發亮,俏皮地說道,「要想富先修路。」
華老實撓了撓自己的下巴道,「不光要修路,干脆也規劃一下田地,這樣到時候誰要分地,也好分。」
「那咱們村里的這青石板路,要不要也改成洋灰路。」年菊瑛興致勃勃地說道。
「千萬不要!」華珺瑤立馬說道。
「為什麼?」年菊瑛不解地問道。
「這石頭房子和青石路有著幾百年的歷史了,雨天的可是咱們村的一大特色,不能毀了。窄窄的街道,全為青石鋪就,其大小不等,形狀各異、亂石鋪錦、巨細相間,高低俯仰,結解曲伸,縱橫交錯,如詩如畫。這些明清古道,追溯其歷史多達五百載,少有三百年,歲月滄桑,人來畜往,每塊石頭都被磨得細膩光滑,錚錚發亮,尤其在雨天,在雨水的沖刷下,熠熠閃光,這可是一道難得的風景線。」在華珺瑤的敘述下年菊瑛微微抬起下巴,為自己家鄉驕傲。
「你也想像前些年,那些不懂事的女圭女圭毀了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華老實沒好氣地說道。
「老東西看把你能的。」年菊瑛媚氣他道。
「這事我知道了,等秋收後,冬閑下來,有時間召集村里的勞動力,咱們修路,重新丈量規劃田地。」華老實記在心里。
「包好了,我去看看水開了嗎?」。年菊瑛起身道。
「娘,我去,您把餃子拾到蓋簾子上。」華珺瑤說著出東里間,蹬蹬跑到外面的廚房,掀開了鍋蓋,「娘水開了。」
「哦!我來下餃子,你剝兩瓣蒜。」年菊瑛在屋里提高嗓門道。
「知道了。」華珺瑤找出家里蒜,剝了三、四瓣,放在洗干淨的石臼里,搗蒜。
年菊瑛則端著蓋簾子下餃子。
餃子下好,蒜倒好,放入醋,香油,調好蒜汁,一口一個餃子真是香。
「妮兒,這次回來什麼時候走?」年菊瑛不急著吃看著吃的噴香的華珺瑤道。
「九月開學吧!」華珺瑤嘴里含著餃子悶聲道。
「妮兒見過你大哥、大嫂他們嗎?」。年菊瑛又問道。
「我說老婆子,你讓妮兒吃個安生飯,吃完飯我們在談行嗎?」。華老實出言打斷了嘮叨地老伴兒道。
「好好,不說了,吃飯,吃飯。」年菊瑛立馬說道,專心致志地吃餃子。
「爹!都忘了給您這個了。」華珺瑤拉開包,掏出一瓶茅台,「餃子就酒,越吃越有。」
「哎呀!茅台耶!還是俺家妮兒了解我。」華老實接過酒道,「老婆子拿杯子來。」
在閨女拿出酒的那一刻,年菊瑛就下炕,從八仙桌上拿個了杯子過來道,「給,妮兒孝敬你的。」
華老實接過杯子,打開瓶蓋,直接倒了二兩酒,在一旁看著的年菊瑛就奪過了酒瓶道,「夠了。一下子喝完了,可就沒了。」
華老實蠕動了下嘴,最終道,「听你的。」一口餃子,溜一口酒,「嗯!過癮。」
酒足飯飽後,收拾好炕桌,年菊瑛拉著華珺瑤地手道,「你見你大哥、大嫂好不好,每次來信都說好,報喜不報憂的。快給我說說,糧食夠吃嗎?」。
「沒有報喜不報憂,是真的很好。糧食也夠吃,我們還聚會了幾次。」華珺瑤具體了描述了幾次見面的情形。
「錢夠花嗎?城里干啥都要錢。」年菊瑛擔心道。
「日子緊點兒,也夠開銷了。」華珺瑤輕撫額頭道,「關鍵就看大哥這榆木腦袋能否像爹一樣,轉的快了。」
「你這丫頭?」華老實笑罵道。
「我又沒說錯,窮則思變。」華珺瑤噘著嘴道。
「變什麼變?你哥和你嫂子的首要任務可是讀書。」年菊瑛敲著她的腦袋道,視線看向華老實道,「他爹要不咱給孩子寄錢,這日子也不能過的太緊巴了。」
「他們是去讀書,又不是去享福。」華老實說道。
年菊瑛頓時不樂意道,「我說老頭子,你咋恁摳門呢?咱掙的錢能帶到棺材里啊?不最後還是分給孩子們。」
「你這老婆子,你哪兒懂得我的心思啊?」華老實摩挲著下巴道,「要不這樣,錢寄給他們,他們打借條然後給我寄回來,等工作了,再還給我們。」
華珺瑤和年菊瑛瞠目結舌地看著華老實,異口同聲地說道,「爹!」
「他爹,那可是咱親兒子。」
「咋了,親兒子咋了。就是親兒子才這麼嚴厲的,別人我還不悉得管他呢!」華老實牛眼一瞪道,「兒子去了城市,不是在鄉下,有把子力氣種地就能活下去,到了城里,咱沒有能力給兒子鋪路,所以就需要他自力更生。這四年就是一個緩沖期,讓他們在城里站穩腳跟,明白嗎!」
年菊瑛瞪了他一眼,嘆聲道,「行,你有理。」
華珺瑤真是服了老爹的教育方式了。
「好了該上工了。」華老實起身道,「坐了一天的火車,讓瑤瑤好好的休息一下,有什麼話回來再說。」
「你躺炕上好好睡一覺。」年菊瑛從炕頭櫃里撈出褥子,被子,鋪好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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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華珺瑤一氣睡到了傍晚十分,睜開眼,睡眼惺忪的,伸伸懶腰,坐了起來,「睡的真舒服!」
「醒了,起來吃飯。」走進來的年菊瑛笑道,「你可真能睡,像小豬一樣。」
「嘻嘻……」
「你大爺知道你回來了,吃過飯估計就該過來,問問他們的情況了。」年菊瑛看著她道,「趕緊起來。」
「嗯!」華珺瑤起身,先去了廁所,洗洗手,擦了把臉,坐在外面的石桌下吃飯。
剛放下碗筷,華老蔫他們就來了,全是打听孩子們的情況。
華珺瑤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直說到了天黑了,才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