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棗自然知道林菀的意思,便把門窗都關上了。
林菀自然知道在封閉情況下不能燃火,但是這都會漏雨的屋子,怎麼可能會因為沒有氧氣而讓人窒息呢。
「好香啊!」林棗使勁吸了吸空氣中的味道,感嘆道。
她不知道這羊女乃加入杏仁竟然這般香。
林菀嘿嘿一笑,又繼續熬了一會兒。
林升也醒了過來,而不在屋內的林高也回了屋。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香?」林高進門就朝著林菀這邊來了,他在門外就隱約聞到這股味道了。
林菀給大姐都盛了一碗,還留了一些在陶罐里,留著給林老二。
因為要了羊女乃回來,才發現林老二被叫去幫大伯屋子上修屋頂了,這讓林菀有些小小的不開心。
林高也是幫著用沒受傷的手幫忙遞。茅草。
听到這里,林菀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林忠把她哥哥的手弄斷,還輕微腦震蕩,她還沒找林忠算賬呢,現在又奴役起她爹來了,是個人都受不了這種事情吧。
更何況是在現代受過人人平等的教育,更是受不了這種待遇。
「娘,這家你打算分不分?就算你不分,我也要分了,我的事情我認了,大哥的事情呢?萬一他的手好不了了怎麼辦?我爹呢?被大伯叫去修屋頂,難道我大伯沒手沒腳麼?分了家,最起碼我不用再吃窩窩頭,喝稀粥了,弟弟不會因為淋雨生病,大哥不會被人撞斷手,爹爹就不會被大伯叫去修屋頂了。」林菀直接和陳氏攤牌,她現在想分家想到瘋。
「菀兒,不要胡鬧,你爺爺女乃女乃還在世,怎麼能說分家就分家呢?」陳氏沒想到林菀現在有這麼多怨氣,原來的林菀雖然不是很多話,甚至膽小,也不敢大聲的和別人說話。
「柳二叔家也分了啊,柳爺爺,柳女乃女乃也同意的,柳二叔家都住瓦房了,我們還住茅草房,為什麼我們不能分家,不能住瓦房?」林菀不服,什麼老人還在不分家,這都是哪里的歪理。
什麼苦活累活全是他們二房做了,結果最差的都是他們二房。
「菀兒,你怎麼了?你原來不是這樣想的。」陳氏沒想到林菀竟然這般倔強,就是這麼想要分家。
「是,我是變了,娘,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掉到河里嗎?知道我為什麼會昏迷那幾天嗎?娘,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差點死了,差點死了,娘,你知道麼?」林菀哭了,因為就在剛才,她腦袋里的記憶全都如潮水般朝她涌來,她才發現,這個孩子過得有多苦。
她經常被林忠欺負,經常被打,這次更甚,林忠竟然和林媚把她丟到河里,真正的林菀在河里就已經死了!
「菀兒,你別哭,跟娘說,你怎麼掉到河里的,不要說什麼死不死的,不吉利。」陳氏听了林菀的話,忽然跑過來抱著林菀,自己也一直流淚。
那天把林菀從河里撈起來,林菀就臉色蒼白,如果不是韓大夫說還有一絲呼吸,她真的以為菀兒真的已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