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盈商 第六十二章 發展

作者 ︰ 燁晴歌行

中秋節第二日,楚舒凰的酒樓就開業了,起名為望江樓。臨街的三層酒樓植入大量花卉,廳堂絢爛,走廊清幽,比原來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人在其中如置花林,只覺得神清氣爽。

後院還設計了幾個精致的小院,或優雅靜謐,或古樸別致,各具特色,另外又置辦了幾艘同樣特色的畫舫供賓客選擇。

大皇子為舅舅、表兄弟踐行選在了這里,特意請了昌國公府的重要親友作陪,楚舒凰也在此設宴款待外祖母、舅母、表嫂、表姐,其他得到消息的勛貴之家也紛紛前來捧場。

連日來望江樓高朋滿座,賓客盈門。

高品味的環境,出眾的菜肴,贏得了良好的口碑,而壽辰上桂花樹的盛景更是刺激了花卉的需求。短短時日,望江樓一躍成為京城著名酒樓。

其實不光望江樓的生意紅火,其他京城大小酒館`.``也很熱鬧,因為中秋節過後,多是離京的親友,踐行的酒宴比比皆是。

幾日後,離京的車馬漸漸多了起來,其中就有原工部侍郎顧明軒顧家的車隊。

上次江家事發後,第二日早朝果然御史台彈劾顧明軒教女無方,治家不嚴,蘇家陣營順水推舟使得顧明軒最後改任樂州的轉運使。今日顧明軒離京赴任,一些往日的舊交來城外送行,只是場面有些冷清,多是些客套話。

顧家的車隊慢慢遠離了京城,顧明軒的嫡子顧文馳嘀咕道︰「這些人真是拜高踩低,來日我們回京,一定要好好看看他們的嘴臉。」坐在車內的顧明軒正好听到了,將顧文馳叫到了車上。

顧文馳是顧明軒的小兒子,自幼嬌慣,如今十幾歲了還是小孩子性情。顧文馳害怕被父親訓斥急辯道︰「那江仲平就個例子,以前如何巴結咱們家的,現在也鼻孔朝天不認人了。」

「住口!」如此暴躁輕進,如何做事?

顧明軒有些頭疼,這個兒子幼時嬌慣過縱,如今性情已經養成,不吃些苦頭是很難更改了。

看來這次去樂州也不完全是壞事,若是兒子能受到些教訓,再苦也值了。

顧明軒的心里剛好些,又立馬蒙上一層陰影。江顧氏,雖是庶女也是顧家的女兒,原來還覺得她乖巧懂事,卻也是屢教不改。怎麼一個個都不長教訓,難道真的是顧家的教養問題?

上次江家的事,受的教訓還不夠,怎麼就又能弄出秀女的事情呢?出了事也不怕,及早補救就好,怎麼能讓許世暄自己解決呢?這一個個的都是怎麼想的?

顧明軒揉揉額頭,算了,這次到樂州身負重任,還要教育兒子。畢竟以後還是要靠兒子,庶女就好自為之吧,管不了那麼多了。

如今的天氣,早晚已經微涼了,江顧氏依然穿著夏衫坐在陰暗的屋子里。當初為江璃報名秀女就是托威遠侯府辦的,雖然後來江璃身份不一樣了,但秀女之事已成,威遠侯府沒有攔著,她當然就想著是威遠侯府樂見其成。

後來事情砸了,顧府狠狠地訓斥了她,不但令她給江璃賠禮,還不許她上門。這本就有她的私心在里面,她也不埋怨,只恨自己時運不濟。

可她對江仲平的恨卻如何也壓不下去。

當初看到許世暄炙手可熱,江仲平為了討好他就把所有的責任推到自己身上,漠視母女兩人的處境,不聞不問。如今顧府不許自己上門了,江仲平更是將自己趕下了堂,若不是還有兩個忠心的下人,只怕餓也要餓死了。

顧氏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來,當初江璃的母親也是這樣的心境嗎,可惜自己不是她,不會就這樣認命。

連日來陸遠多方查問,已經了解了詳細的事情經過,而別家的情況,他也都打問清楚了。其他車馬行並沒有什麼異常情況,一切如舊,也就是說這次是有人針對記遠車馬行。

遠在常寧,是什麼人要針對記遠呢?

車馬行到常寧關卡的時候是下午,按正常情況來說,下午蓋上通關大印,第二日清早就可以正常上路了。偏偏管大印的文書沒在,第二日關卡休整,第三日又說貨單不對,就是再遲鈍的人,也知道情況不對了。

來來回回折騰了六七天,送了重禮,才得以通關。而這份重禮送出去,生意就真的是賠本賺吆喝了。

魯山的土匪,實力並不強,或者說比起車馬行來說,並沒有明顯優勢。而且,最後的事實也確實是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車馬行同鏢局同是吃江湖飯,卻遠沒有鏢局凶險,車馬行的貨物並不珍貴,而且行的多是官道。因與官府常來常往,或多或少都會有官府的關系,所以土匪輕易不會對車馬行下手,即便下手也會反復掂量,要是惹怒官府,引火燒身就不好了。

為什麼魯山土匪付出沉重代價都要硬吃下這批貨呢?是認定記遠車馬行奈何不了他們嗎?還是說土匪知道記遠車馬行的底細,或者說明面上的底細——沒有官家撐腰。

前面的推斷都可以說合情合理,但有一點陸遠想不明白,為什麼車馬行的人都只是受了輕傷呢?

要說車馬行中什麼最重要,不是那些車,不是那些馬,而是這些人手。要是損失了這些人手,對車馬行的打擊絕對是災難性的。

為什麼要留下這些人呢?

這些情況,車馬行的人也想到了。

連日來車隊中充斥著各種情緒,憤懣、不甘、喪氣、膽怯、憂心匆匆。

二娃子是老抽的徒弟,還不到二十歲。交戰的時候,魯山的土匪就是首先打敗了他,才攻破車馬行的防守。可能是自責過重,也可能是嚇著了,這次回來後,就病倒了。吃了兩副藥才能下床,只是精神依然是蔫蔫的。

老抽的情緒也受到了影響,又給車馬行蒙上了一層陰影。

另一方面,貨主得到車馬行出事的消息,找上門來了。按說出了這樣的情況,應該按照當初的契約賠償的,只是這次情況特殊,誰知道這貨主會不會是同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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