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楚舒凰最終還是沒有說出想養男寵的鴻志。
「我知道你原來沒有考慮過我,你可以好好想想。」許世暄溫柔而又堅定的望著她道。
這是大事,不是三言兩語能決定的,確實需要好好想想,她點點頭。
用過午膳後,略微歇息了一會兒,楚舒凰問千韻道︰「外面在做什麼?有什麼好玩的嗎?」。
「公子是不是覺得無聊了?以前在家的時候,公子還能寫字什麼的,可惜我們這次沒有帶紙筆出來。他們在外面正要砸冰呢,想看看能不能抓兩條魚上來,晚上就可以吃魚了。」千韻笑著說道。
「抓魚?」
難道您就只注意了後半句,沒多想前面的半句嗎?千韻心里有一絲無奈,卻不敢表露,笑著回道︰「是的,公子想去看看嗎?」。
楚舒凰坐起來,等她們收拾妥當了,就步出大帳直接向河灘上走去。
其實,常寧的冬季並不太冷,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有大面積的冰塊的,只是山上的溫度低很多,所以才會凍住整個河面。
侍衛們選的是一處平緩地帶,在靠河灘的地方砸開了三米見方的一塊,有個人手里拿著幾塊骨頭和一個小碗,跑了過去。
楚舒凰剛想邁步過去,許世暄就從帳篷內出來了,「怎麼?你有興趣?」
「是呀,閑著也是閑著。」
「那我們比試一下如何?」許世暄雙眼亮亮的說道。
「如何比試?」
「自然是誰抓的多,誰就贏了,贏了的可以有個彩頭。」
「什麼彩頭?」楚舒凰的眼楮也亮了起來。
「贏了的人,可以問對方一個問題,對方要如實回答。」
「好!」
護衛們已經在河中放好了骨頭和米粒,兩人各執一把削出尖頭的細棍,分兩邊站好。
跟在許世暄身邊的不但是精英,還是他的心月復,自然是知道楚舒凰身份的,此時看兩人這樣子,不免有些詫異。
自家公子的身手,他們是知道的,這個小公主雖然比平常閨閣女子能干,卻也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跟著跑來也就算了,居然還要抓魚?
真是太……!
可他們只是護衛,這些想法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罷了,一絲一毫都不敢表現出來,反而興致高昂的在一旁助威。至于是給誰助威,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河邊寂靜無聲,大家都默默等待著,過了一會兒有一群小魚游了過來,它們圍到骨頭旁輕輕試著去啄,試了幾次都平安無事,膽子大了起來,開始吞咽。
魚漸漸多了起來,個頭也大了起來,又過了一會兒,終于游來了一條手掌長的大魚。
大魚到了之後,也是四處游弋、探察,在許世暄那邊巡視了一圈之後,又到了楚舒凰這邊。
楚舒凰慢慢的舉起手中的細棍,同時身體前傾,定在了大魚上方的垂直位置。可是,不等她下一步的動作,就「嗖」的一聲,有一根細棍射中了大魚,頓時大魚翻騰,河水也被染紅了。
有護衛跑上前,利索的撿走了大魚,楚舒凰抬起頭來,就見許世暄正得意的望著她,她動動嘴,終是什麼也沒說,畢竟人家也不算違規。
安下心來再次等待,等了時間不長,就又有一條略小的大魚游了過來,這回楚舒凰不像剛才那樣慢了,大魚剛在她下方一停,她就射了細棍出去,毫無疑問的射中了大魚。
得意的回了許世暄一眼,許世暄溫柔的笑望著她,反而有一種寵溺的味道,楚舒凰趕緊低下頭,繼續等待大魚。
護衛看到她出手就明白了,感情這小公主還有兩下子呢?慢慢收起了輕視之心,嬌貴的公主能練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荒郊野外,又是冬季,河中的大魚並不多,半個多時辰之後,她和許世暄又分別射中了兩條。在外面時間長了,就有些寒冷,反正她也沒什麼要問許世暄的,就提出了結束。
許世暄自然應允,隨著她一起往回走,「這麼快就放棄了?看來你是準備好回答問題了。」
「我們是平手好不好,不用回答問題的。」楚舒凰反駁道。
「怎麼會是平手呢?明明是我的魚比你的大嗎?」。許世暄不依的道。
楚舒凰想了想,確實是,她射的魚好像都比他的小那麼一點點,「規則是誰射的魚多誰就贏,可不是魚大就能贏。」
「我是說的魚多,可沒說是條數多,還是重量多,要不我們去比一比?」許世暄說罷也不等她回答,又接著說道︰「還是說你想賴賬?」
「你這是無賴!」楚舒凰瞪眼道。
「無賴?既然你說是無賴,那就是吧,我不介意的。」許世暄認真又爽快的接受了她的定論,「不過,我還是認為我的魚多,要不我們找他們評評理?」
「許二公子,你能不能講點風度?」楚舒凰質問道。
講風度?當他看不出來嗎,千韻千顏那兩個丫頭一直都在提防著他,他要再講風度,回京後還有機會嗎?
許世暄氣度高華的道︰「風度可以講,但這好像跟彩頭沒關系吧?當然,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話,就當沒這回事好了。」
「看來你是很想問這個問題?」楚舒凰恍然道。
他頷首,又補充道︰「無關朝政。」
「好吧,我也想知道,許二公子如此關心的問題,會是什麼問題?」楚舒凰說著進了許世暄的大帳。
許世暄沒有立馬提問,而是讓人送了一壺熱茶進來,給她滿了一杯後,又拿過她手中的手爐,親自換了炭火後還給她。
他的動作不快不慢,姿態清貴儒雅,哪里還有剛才無賴相?楚舒凰有些琢磨不透,更好奇那個問題了。
許世暄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兩口後,看著她道︰「我想知道,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夫君?」
「咳,咳,咳……」楚舒凰被茶水嗆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就是這個問題?
他的神色,平靜而又執著,沒有半分玩笑的的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