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錦瑟便和斬風共騎一匹馬,兩人策馬揚鞭,快速的向著酒樓走去。
酒樓前門庭若市,前來道喜和祝賀的人不計其數。唐門和龍騎鏢局都是江湖中的名門,自然結交的朋友也多。又因為龍騎鏢局是為皇家服務的,所以宇文長極也派人送來了祝賀。
花轎是八抬大轎,自然要比馬匹走的慢些,所以錦瑟等人到的時候接親的穆天祺等人和花轎還沒回來,錦瑟等人也便先在酒樓中歇下,一邊閑聊著一邊等著接親的隊伍回來。
約莫等了兩炷香,就听到敲鑼打鼓的聲音漸漸近了,錦瑟等人興奮的下了樓,到了酒樓門口張望著,只見迎親的隊伍正從遠處走來,那喜慶的紅色格外醒目。
最前面高頭大馬一身紅袍的便是穆天祺。一別一年有余,他顯然也成長了不少,臉上帶了些男人的堅毅,因為成親大喜的日子,還有些羞澀和興奮。
利落的翻身下馬,穆天祺走到花轎旁邊伸出手。只見一只柔若無骨的素手從花轎中伸出輕輕的放到了穆天祺的手中。穆天祺上前一步將走出的唐盈盈打橫抱起,在唐盈盈小小的驚呼中,穆天祺洋洋自得的抱著新娘子走進了酒樓。
周圍的人都哄笑著,簇擁著這對新人走進酒樓,而唐盈盈早就羞得把臉埋進了穆天祺的懷里。
接下來就是拜堂成親的環節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一切都進展的那麼順利,所有人都給他們送上了最真摯的祝福,而穆天祺的父母和唐掌事都不禁留下了感動而喜悅的淚水。
唐盈盈被喜婆帶著走到了樓上,錦瑟觀禮完了之後也跟著走了上去,陪著唐盈盈在臨時的喜房中待著。
唐盈盈一進喜房就立馬把頭上的紅蓋頭摘了下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著錦瑟說到,「總算結束了!」
「你這話說的。」錦瑟無奈的搖搖頭,「這才哪到哪啊,等晚上不得掀紅蓋頭,撒棗生桂子啊。」
錦瑟說完就看到唐盈盈的小臉一下子癟了下來,「成親好麻煩啊!早知道就不答應他了。」
听得這話,錦瑟一下子嗤笑出聲,上前打趣道,「你現在逃婚也不晚啊!要不我帶你走?」
唐盈盈一愣,看著錦瑟嬌嗔的一推,「討厭了!嫁都嫁了!」臉上的紅霞真是宛若桃李般艷麗。
「真難得看你露出這麼嬌羞的表情,可讓我大跌眼鏡,這成了親嫁了人的就是不一樣。」錦瑟搖著頭打趣著。
「就知道看我笑話,等你成親的時候一定收拾你。」唐盈盈傲嬌的一仰頭,顯然是說不過錦瑟又不想落了下風。
「好好好,歡迎你到時候抱著娃來收拾我。」錦瑟一下子樂了,等到自己成親還不知道她要等到什麼時候呢。反正自己的娘親洛玉也是十八歲才成的親,听她說那個時候有好多朋友都是抱著娃去觀禮的。
「真好奇究竟得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鎮得住你,連當今聖上你都看不上呢。」唐盈盈搖搖頭,打量的看著錦瑟。
「我你就別操心了,反正你都成親了,好好過你的小日子吧。」錦瑟坐在唐盈盈的身邊,和她說著體己話,這也許就是屬于她們姐妹倆最後的安逸時光了,等過了今夜,她為人妻,再相見便不是那麼方便了。
兩人正說著話呢,突然听到樓下一陣吵鬧,然後似乎有兵器相擊的聲音,伴隨著愈演愈烈的吵鬧聲,還夾雜著不少慌亂的腳步聲。唐盈盈和錦瑟對視一眼,都快速的向樓下跑去。
錦瑟心中都思忖著,今日龍騎鏢局少主子和唐門大小姐大婚,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這犯事。
兩人跑到樓下,正看到酒樓中間兩伙人正在對峙著,一邊是以穆天祺為首的來參加婚禮的人,另一邊則是一伙有些凶神惡煞並不認識的人。
錦瑟和唐盈盈警惕的看著對面那伙人,慢慢的走到了穆天祺的身邊,斬風也在悄然間站到了錦瑟的身邊。
「今天是我龍騎鏢局大喜的日子,敢問閣下可是來參加婚禮的?」穆天祺向前一步,大方自然的問到。
錦瑟見到此幕也是心里暗暗點頭,看來這一年穆天祺真的是成長了不少,這要是放在一年前他的身上,他肯定早就炸了。
「是也不是。」從對面那伙人中分開了一條路,一個身著白衣銀色暗紋,臉上帶著銀色的半臉面具的男人走了出來說到。
「白狼!」穆天祺眼尖的認出了對方,失聲叫到。
「白狼?!」人群中嗡嗡的開始討論了起來,對著那白衣男子指指點點。
錦瑟好奇的打量著對方,的確對方臉上的面具是一只狼型面具,但這白狼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引起這麼大的轟動?
卻見那名叫白狼的男子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有些凜冽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錦瑟皺了皺眉,感覺對方的目光似乎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些許時候,然而看過去卻見他早已把目光移向別處。
「在下此番前來並無叨擾之意,只想找一個人。」白狼看向穆天祺緩緩說道。
「你們渾天教與我們之間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這里哪有你們要找的人!」穆天祺說到,言語中已有拒絕之意,畢竟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任誰被這麼一打擾心情都不會好。
「我要找的人找到了,自然便會離去,還會再給你們送上一份成親賀禮,你們並沒有什麼虧損不是嗎?」。白狼循循善誘的說到,看這作風倒是一點都不像傳聞中的渾天教。
說實話,錦瑟遠離江湖不問世事多年,對渾天教也僅僅只是有個大概的印象,如今看到對方這行事作風,倒是一舉推翻了錦瑟腦海中固有的印象。
「你要找何人?」穆天祺也是想息事寧人的,畢竟如果渾天教在這鬧了起來,恐怕他們也不得安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