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嫣回到祠堂時,見綠蘿與朦月早就回來了。
「怎麼樣了?「汝嫣問朦月道。
朦月滿臉的郁悶。
綠蘿‘撲哧’一聲樂了,「朦月姐姐被芍藥罵神精病了!「
「沒道理啊,為什麼現形水對她沒有用呢?沒道理啊!「朦月自言自語道。
「朦月姐姐把現形水潑到芍藥臉上後發現沒用,朦月姐姐又走上去揉芍藥的臉。所以,才被芍藥罵神精病了!「綠蘿補充道。
「哎呀,綠蘿,那些細節就不用講了呀。總之,就是那個假芍藥的臉實在是做得太真了,就像跟真的一樣真!「朦月說道。
過了一會兒,朦月突然大叫一聲拍腿而起,把大家全都嚇了一跳。
「我開始怎麼沒想到呢!「朦月非常地激動,」那個芍藥就是真的芍藥。她原先是假死。降雪姐的+.++藥不是也能讓人假死嘛。芍藥就是假死,故意陷害錦繡,但是,她裝死她也不能一直裝啊,因為如果她一直要裝死人,那跟真死了就沒區別了。于是,她就勾結憶朗故意搞個什麼回魂大會,借此再復活!「
「真的有那麼神奇的事?」玉恆問道,「哎呀,二弟呀,看來你的朋友都是一些奇才啊!」
「那當然啦,玉公子,你難道沒發現我也是奇才嗎?」。朦月自豪地說道。
「是是是,朦月姑娘也是奇才!」玉恆笑著說道。
汝嫣一听朦月的分析,再想想剛剛在寧府听到錦繡的口供,不無道理啊,「朦月,你怎麼這麼聰明?「
「呵呵,沒有啦,其實我覺得我的聰明才智有一陣沒一陣的,它好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朦月模模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
「可是,易先生說芍藥已經死了好多天了。她能裝這麼多天嗎?」。綠蘿提出了疑問。
「哎呀,那個易先生啊,跟憶朗就是一伙的,不然為何我們去拜訪他時,他就閉門謝客,憶朗讓他來,他就立馬巴兒巴兒地來了?易先生肯定也是幫著撒了謊。芍藥也就是在大家面前時裝一裝死,不然真的就那麼香的香料讓人死了那麼多天還不臭啊?」
正在這時,外面的官兵進來稟告,「外面有個叫郭芍藥的人求見!」
「什麼?這貨居然還敢自動送上門來?」朦月說道。
汝嫣與玉恆相視一笑「對啊,送上門來了,說不定是好事呢!」
「哥哥,她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朦月道。
「我自有打算,朦月,等會芍藥進來了,你要答應我,你站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要說,好嗎?」。汝嫣對朦月說道。
「哦,好吧!」朦月回答。
芍藥進來了,臉上還帶著淚痕,‘撲通’一聲給汝嫣跪下了,「大人,請為民婦做主啊!」
朦月心里‘叮咚’一聲,心想︰「這貨不會因為我向她潑了水,還揉了她的臉,現在要打我一靶告我的狀吧?」
然而,並不是。芍藥哭述道︰「現在寧家不允許我再進他們家的門了,寧濤他要休了我。您來評評理,錦繡她害我,我能不恨她嗎?我除了主張要處死錦繡之外,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了,他要休我?嗚嗚嗚!」
「寧老爺之前不是說花王不能休的嗎?」。玉恆疑惑道。
「老爺他現在說,即使是寧家受到全寨人的指責與詬罵,他也要寧濤休了我!」,芍藥說道,「更可氣的是寧濤,他說以前是他瞎了眼了,他現在也必須休了我!」
「那你來找本官是?」汝嫣問道。
「大人明鑒,我之前雖然一直主張處死錦繡,是因為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我錯了,大人!只要寧家的人讓我回去,我願意改過自新,不追究錦繡的罪,與她好好相處,共同服侍好夫君。盡心盡力地孝敬寧家的長輩!」
「芍藥,錦繡的罪不是你說不追究,她就無罪的!再者,你為何一定要回到寧府呢?」汝嫣問。
「因為……因為,我愛寧濤!」芍藥哭得稀里嘩啦的,「我不能沒有他!」
「所以,你是要本官去寧府為你求情?」汝嫣問道。
芍藥點了點頭,「求您了,大人,大人的大恩,芍藥無以為報,惟有日日祈求花神保佑大人安康!」
「感謝的話就不必多說了,何況你前日也救了我們,就當還你一個人情吧!你先回去等消息,本官等會就去寧府為你說情!寧老爺也是通情達理之人,想必也不會太為難你的!」汝嫣說道。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芍藥破涕為笑,「那民婦就先行告退,不打擾大人了!」
等到芍藥走後,朦月終是忍不住了說道︰「這芍藥還真是演戲的好手,不過演得再好,遲早也會被人識破的!哥哥,你為什麼還答應幫她去求情啊?」
「你如果一直堵著洞口,讓老鼠沒法出來,又怎麼能抓住它偷食糧食的證據呢?」玉恆笑著說道。
「什麼老鼠偷吃糧食啊?」朦月不解道。
「朦月!」汝嫣突然喊道。
朦月一看汝嫣的臉色極為不正常,嚇了一跳,「怎麼了,哥哥!」
「你聞,快聞空氣!」汝嫣道。
「聞空氣?」說著,朦月閉上了眼楮,細細地聞了起來。
其他人不明所以也跟著閉著眼楮聞了起來。
「好香啊!」綠蘿說道︰「芍藥果然是花王,走了那麼久了,這空氣還這麼香!」
「是神秘人身上的香味!」朦月驚叫道。
「對!前幾次都是我們太匆忙了沒有注意到芍藥身上的香!「汝嫣說道。
「神秘人?什麼神秘人?」這次,輪到玉恆不解了。
然而,並沒有人回答他。
「難道芍藥就是?」朦月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那應該不是,很顯明芍藥是不會武功的,身形與玄霜所描述的也不一樣!」汝嫣回答道,「只不過,這種香料本身就少,依著這條線索也許我們也能找出些蛛絲馬跡!」
全程,汝嫣與朦月就仿佛在打啞謎,其他人一頭霧水。
汝嫣突然站了起來,「大哥,走,我們現在去寧家!」
「誒,你們可是剛剛從寧家回來不久啊!」朦月喊道。
說話之間,汝嫣與玉恆早就出了門。
直至晚上,汝嫣與玉恆才回來。
「你們真的去為芍藥求情去了啊?」朦月問道。
「嗯,那還有假?」汝嫣回答。
「那寧老爺與寧公子答應了?」朦月問。
「答應了,不過,也是費了我們好一翻口舌!」玉恆回答。
「明天芍藥就回寧府,明天我們也要押著錦繡離開花王寨了!」汝嫣回答。
「啊,明天,太快了吧?」朦月吃驚道。
「怎麼,你還舍不得離開啊?你不是一直想早點離開,早點能回去嗎?」。汝嫣問朦月道。
「想是想,但是我總覺得太倉促了,況且……況且,那個芍藥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你們把她送回寧府,那就是送狼入羊圈。把寧府置于危險之中。這樣……這樣,會不會太不負責任了點?」朦月問道。
「哈哈,狼入羊圈?朦月姑娘你太過言辭了點,芍藥雖然不是善類,但是她畢竟是婦道人家,如今憶朗已遠走他鄉,相信她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玉恆笑著說。
朦月還想說點什麼,卻被綠蘿一把拉住了,「好啦,像公子與玉公子這麼聰明的人,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我們就不瞎摻和了,我去給你做好吃的!」
「好!」,看來這世上唯一能慰藉朦月的也只有美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