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同走出書房時,那發綠光的‘怪物’又來了。
紫風緊握著長鞭,如臨大敵。
宇文昭笑了,「美人兒,你莫不是連貓都怕吧?」
「貓?」,紫風疑惑道。
「妞妞!」,宇文昭喚了一聲。
那發綠光的怪物,‘喵嗚’一聲,歡快地竄了過來,一個躍身便上了宇文昭的肩膀。宇文昭一把便把它摟在了懷里,模著它的頭道︰「又淘氣了,你知不知道,你把美人都給嚇到了!」
其它人一看,果然是一只通體雪白的貓。
「這野東西,來來,讓我打兩下!」,紫風佯怒道。
四人出了歐陽府,路過紫菱院,宇文昭笑嘻嘻地對汝嫣道︰「你上次送我的鸚鳥會說好多話了,跟我進去瞧瞧唄!「
「王爺,上次好像听你那位娜拉美人說鸚`.``鳥毛都拔光了,還看什麼?還不如回家看野雞呢!再說了,王爺厚此薄彼,只邀請某一位不厚道啊!「,紫風道。
「胡說八道,誰說鸚鳥毛被拔光了!這鳥現在我可是當太後娘娘在供著了,誰敢拔它的毛,我就拔了他的皮!」,宇文昭信誓旦旦道。
「謝謝啊,我沒什麼興趣看!」,汝嫣說完便要扭頭走。
「誒誒誒!」,宇文昭在後面叫道,「我可有關于蘇泊愈案件的重要線索啊!」
汝嫣心想這宇文昭素來反復無常,誰又知道他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再說,讓她單獨與這宇文昭相處,她還真的打心眼里害怕。
于是汝嫣拉著降雪與紫風便走。
「好,不信我你別後悔,你腦袋里裝的是漿糊,勞煩你用腳趾頭想一下好嗎?我這幾次哪次給你的消息是不實的?」,宇文昭在身後喊道。
汝嫣突然停了下來,對降雪與紫風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去去便回!」
進了紫蘇菱院,汝嫣問宇文昭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說什麼?「,宇文昭問道。
汝嫣心中的火蹭蹭地往上竄,這個宇文昭就是這樣,總是讓人一見便生氣。
「關于蘇泊愈案子的消息!「,汝嫣沒好氣地提醒道。
「哦!「,宇文昭像是恍然大司的樣子,」我不知道!「
「你?「,汝嫣氣得調頭便走。
「誒……,我說你這人怎麼連一點玩笑都開不起呢?「,宇文昭嬉皮笑臉地說道︰」跟我來吧!「
宇文昭帶著汝嫣來到了柴房,而且仿佛是一間廢棄了的柴房。
「來這干什麼?「,汝嫣問道。
宇文昭並未回答,只是動手去搬那牆角的廢木板,下面露出一口水缸。
「過來!「,宇文昭朝汝嫣勾了勾手。
汝嫣走近一看,只見這是一口無水的旱缸,宇文昭用手在缸的邊緣摳著什麼,忽然,一聲響,缸底如同一扇窗戶般,開了。
汝嫣正在驚異之際,卻被宇文昭給攔腰抱住,汝嫣嚇得尖叫起來。
宇文昭隨手把她一丟,沒好氣地說道︰「真看不出來,你還會叫呢,不過你叫什麼呢?怕我劫你的財還是怕我劫你的色?論財,我比你有錢,論色……!「
宇文昭故意遲疑了一會兒,盯著汝嫣的臉看,「姿色還不夠!「
汝嫣也懶得跟他理論,從地上爬了起來,環視了一眼四周,周圍的光線十分地昏暗,從頭頂投下來的光線,讓人勉強才能辨物。這分明已經不在柴房了。
「你……我們現在到底在哪里?「,汝嫣有些後怕地問道。
「水缸下面啊!「,宇文昭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隨即,他又在牆壁上模索著,似乎是模到了一個機關,只听見‘ 擦‘一聲響,上面的缸底被合上了,底下頓時陷入一片漆黑當中。
「你想做什麼?「,汝嫣驚慌地問道。
忽然周圍又開始響堂起來,原來是宇文昭點燃了一支火折子。
汝嫣這才發現,這原來是一條地道,水缸只是一個入口。
「跟我走吧!「,宇文昭帶著汝嫣沿著地道朝前走去。
「等一下,你先告訴我,我們這到底是要去哪里?「,汝嫣一把拉住宇文昭的衣袖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宇文昭回答。
汝嫣卻呆在原地不動了。
宇文昭只得又返回來拖她,「放心,我沒這個閑工夫,也沒興趣害你!「
汝嫣這才又跟著宇文昭朝前走去。
這條地道似乎已是上了年頭,在微弱的火光的映射下,地道的牆壁泛著淡淡的青光。而這地道的建造手法,汝嫣總覺得在哪里見過,非常眼熟。
再三在腦海里翻騰一遍,汝嫣終于想起了,對,這條地道的建造手法與花王寨的地道非常相似。
汝嫣正在思慮中,不曾注意腳下,差點被什麼東西絆倒。幸虧被宇文昭給一把扶住了。
「想什麼呢?腳底下是台階,果然腦子里全是漿糊!「,宇文昭道。
大約登了十幾級的台階宇文昭停了下來,又伸手去模牆壁上的開關。
又是一聲響,開關開了,兩人似乎來到了一間房間里面。
汝嫣再仔細一瞧,著實嚇了一大跳,這,不正是她們剛剛離開的歐陽洪冰的書房嗎?
「這是怎麼回事?「,汝嫣驚詫地問道。
「怎麼回事?紫菱院與歐陽府之間有道地道相連!「,宇文昭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那封謀反信是通過這個地道放入歐陽洪冰的書房的?「,汝嫣問道。
宇文昭點了點頭,「其實書房出現謀反信的情況歐陽洪冰早就發現了!「
「早就發現了,那他為何沒有毀滅信件,就等著人來抓他麼?「,汝嫣吃驚地問道。
「他毀了!「,宇文昭回答︰」可是,第二天照舊又有信出現在書桌上。歐陽洪冰精神幾近崩潰,開始懷疑府中的每一個人,脾氣變得十分暴躁,對于下人,非打即罵,尤其是靠近過書房的人。有一次,有個新進的丫頭不懂事,錯入了歐陽洪冰的書房,結果被歐陽洪冰給活活打殘廢了!府中有一名護院與那丫頭相好,為了泄憤,便偷偷潛入了書房中,取得這這信件,去舉報了歐陽洪冰!「
「那護院現在人身在何處?「,汝嫣問這話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知道這護院是不是就是蘇府中的那一位。
「在京城啊!「,宇文昭回答道︰」那麼重要的證人當然一起押往京城了啊!「
「原來不是同一個!「,汝嫣嘀咕道。
「啊?你說什麼?「,宇文昭沒听清楚問道。
汝嫣道︰「我說,那信件既然是每天都送的,那人必定與紫菱院月兌不了干系。紫菱院的護衛也不是吃干飯的,又怎麼會外人連續通過紫菱院進入通道而不被發現呢?必定是紫菱院內部的人!「
說罷,汝嫣便直直地盯著宇文昭。
宇文昭聳聳肩道︰「我知道你會懷疑我!如果真的是我,我還會帶你找暗道,還會跟你講那麼多嗎?「
汝嫣道︰「我沒懷疑是你,紫菱院的主人又不是你,恐怕你在紫菱院住的時候也不是很多吧?「
「娜拉也不可能!「,宇文昭道。
「你怎麼能保證她不可能?「,汝嫣反問道。
「廢話,她是我的女人,我還不清楚啊?娜拉除了兩樣之外,什麼都不愛不感興趣的!「,宇文昭答道。
「哪兩樣?「,汝嫣問。
「錢和我!「,宇文昭得意的揚了揚眉頭。
汝嫣回報給他的是一個大大的白眼。
「那紫菱院的其他人呢?「,汝嫣問道。
「那我就打不了包票了!「,宇文昭回答。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便又沿著地道返回紫菱院了。
兩人並排走到湖邊被古力娜拉撞個正著。
古力娜拉迎面而來,那架勢似乎是不善的。
上次古力娜拉的‘風采’,汝嫣是已經領教了的,也不想再領教第二回了。更何況,她現在是‘男兒身’,好男自是不跟女斗的。
于是,她估模著準備先行開溜。
然而,哪有那麼容易。轉眼,古力娜拉便已經到了跟前。
「王爺,府里來了客人,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這樣倒顯得我這個主人不通情理了!「,古力娜拉別有深意地說道。
汝嫣正要回答,卻被宇文昭給搶了先,道︰「他哪是什麼客人嘛,前次他不是送了我一只破鳥嗎,那破鳥整體嘰嘰喳喳的,吵死了,我讓他拎回去!「
「那可不行!「,古力娜拉嘟著嘴回答道︰」我現在可喜歡那只鳥了,丑是丑了點,不過,倒還挺機靈,現在連我們西域的話它也會說一些了!「
「是嗎?好吧,既然我家美人說不退了那就不退了!「,宇文昭寵溺地看著古力娜拉說道。
古力娜拉又何償不知道宇文昭的話只是編來哄她的,不過,她倒不介意,如果一個男人還肯花心思去哄一個女人,那麼,他心里便還是有她的。
「誒!那誰!「,宇文昭的話立馬變得粗暴了,」我家美人說鳥不退了,你走吧!「
汝嫣還求之不得了,趕緊走了。
結果,宇文昭又在後面對她喊道︰「誒,那誰,要想知道蘇泊愈的事情,多去春風閣竄竄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