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嫣道︰「不管是誰,最有效的辦法是守株待兔,以逸待勞!」
「怎麼個守株待兔法?」,玄霜問。
降雪道︰「讓我們自己人扮成少女,等凶犯來綁!」
霜玄拍了拍紫風的肩膀,「那這事還得交給你!」
「怎麼又是我啊,我分身乏術啊!」,紫風抗議道。
「不是你,難道是我啊,你看我像少女嗎?凶犯見了我還不得溜快點啊?再說了,汝嫣與降雪合適嗎?她們沒武功很危險的!朦月又是稚童!」,玄霜回道。
「玄霜姐,我不是稚童,我都已經及笄了!」,朦月小聲抗議道。
然後,朦月再一看玄霜投過來的凌厲的眼神,只能可憐巴巴地承認道︰「好吧,我還是稚童!」
嚴府,丫鬟小芸正端著盤子緊緊地跟在四喜的後面,兩人經過老爺的書房時,里面正傳來老爺很大聲的訓斥聲,「你這個不孝子孫,就你愛出風頭,現在好了,風光了,看你怎麼收場!」
接著便傳來小少爺的辯駁聲,「爺爺,我真不明白您,這又不是什麼壞事,做官有什麼不好,光耀門庭的事情,再說了,我們嚴家不是世代為官嗎?您還是朝廷的一品大員呢,到了我這一代便碌碌無為,整天呆在家里听听曲溜溜鳥,這不是讓祖宗蒙羞嗎?」。
「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老爺很明顯此時正怒火中燒。
「爺爺,您和娘親總是反對我入仕,那也總得給我一個確切的理由吧,不能老是編些希望我先成家再立業,這也太搪塞了吧?」
「你閉嘴,不許跟爺爺頂嘴!」,是長公主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長公主又安撫老爺道︰「爹,您先消消氣,這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只要這次忌兒輸給那人了,就不用出仕了!」
少爺抗議道︰「爺爺,娘親,你們是不是又要故意使絆子讓我輸掉?」
外面的小芸正準備繼續听下去,卻突然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肩膀,嚇得立馬跳了起來,一看,卻是四喜。
四喜一把把小芸揪到一邊,厲聲道︰「小芸,你也是府上的老人了,怎麼卻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偷听主人講話,被抓住了,你可知下場?」
小芸結結巴巴道︰「我……我沒有偷听!」
「行了,我都看見,你還狡辯什麼?」,四喜道。
小芸巴巴地望著四喜,右手卻在暗暗地運力。
「其實你的小心思,姐我一直心里敞亮著呢!你心里一直偷偷地喜歡著少爺,對不對?」,四喜繼續說道。
「啊,什麼?」,小芸一頭的霧水,同時,右手也偷偷地舒展開了。
「你就別裝了,姐是過來人,你那小心思能騙得過姐?不過芸啊,姐還要奉勸你一句,他是少主人,我們是下人,尊卑有別,你心中再想也是枉然的啊!」,四喜嘆氣道。
小芸听後,立馬明白過來了,抹了一點眼淚道︰「姐,就你懂我,其實我知道我和少爺根本就不可能,我也不會有這樣的痴心幻想,可是……可是我就是像中了魔征了一般,拼命地想看到他,听到他的聲音,關心他的事情。哪怕他對我笑一笑,就算是讓我去死我也願意!」
四喜拍拍小芸的後背道︰「可憐的姑娘,姐懂,姐都懂!不過啊,這種偷听的事情以後就不要干了,以後,姐幫你!」
晚上的時候,四喜又神神秘秘地把小芸拉到一邊,「有好事,有好事哦!」
「什麼事啊,姐?」,小芸問。
四喜道︰「少爺今天跟老爺,長公主鬧了點脾氣,把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里,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長公主本來是叫尋芳把飯菜給少爺送過去,姐幫你把這美差給攬下來了,你快去吧!」
小芸正還有些發呆,未完全反應過來,便被四喜推了一把,「還愣著干嘛,你不是喜歡少爺嗎?快把飯菜給少爺送去啊!好機會!」
小芸從廚房取了飯菜來到了嚴無忌的門口,敲了敲門,不見里面有反應,小芸又敲了敲。
「誰啊,拿走,我不吃!」,嚴無忌在里面煩躁地應道。
嚴無忌本來拿著一本書在看,卻因心煩意躁實在看不進去,便索性放了書,站了起來。卻是一轉身便撞上了端著飯菜的小芸。
嚴無忌嚇了一大跳,「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小芸無辜地眨了眨眼楮,道︰「少爺,你門沒栓,我自己進來的啊!」
「胡說,我明明栓了門的!」,嚴無忌道。
「門真的沒栓!」,小芸道。
嚴無忌難以置信地走到門口查看,門果然沒栓,他拍了拍腦袋,難道是自己今日又餓又氣,已經糊涂了?
「少爺,您都一天沒進食了,長公主命我給您送了點飯菜過來!」,小芸道。
嚴無忌看了看那些飯菜,全都是些他平時最愛吃的,而他確實已經餓了一天了,此時肚子正歡天喜地地敲鑼打鼓。
嚴無忌強行調過自己的臉去,道︰「你拿走,我不吃!」
「少爺,那您想吃些什麼啊?」,小芸天真地問道。
「酒!」,嚴無忌隨口說道。
「好,我這就去給您拿酒!」,小芸道。
「誒,等一下!」,嚴無忌此時已經後悔讓小芸去拿酒了,因為他肯定不會喝酒,平時娘親也不許他喝,方才只是他一時興起,想起世人皆言酒能澆愁,便隨口一說了。
「是,少爺!」,小芸停了下來應道。
「你還是別去了吧,娘親不許我喝酒,她要是知道你偷拿酒給我喝酒會罰你的!」,嚴無忌道。
「我不怕!」,小芸說著便走了出去,嚴無忌叫都叫不應。
等小芸再出現時,手里已經多了一壺酒,並且已經已經拿起桌上的杯子,斟了一杯遞給嚴無忌,此時嚴無忌不喝又覺得自己臉上無光了,便強忍著,仰著脖子,一口灌下,頓時,喉嚨處傳來火燒為燎般的灼熱感。
小芸又滿了一杯,正要遞給嚴無忌卻驚見嚴無忌臉紅到脖子根了。
「少爺,你不會喝酒啊?」,小芸問。
「誰說我不會喝!」,嚴無忌不想自己失了面子,便又搶了小芸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如是幾杯下來,嚴無忌便如開了一只話匣子一般對著小芸開始大倒苦水。
「你……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嚴無忌問道。
「少爺在小芸心中是世上界最有用的人!」
「那……為……為什麼爺爺和娘親都把我像養只鳥一樣地養在府中,哪里都不許去,什麼事情也不許干?」
「興許老爺與長公主有什麼苦衷吧!」,小芸道。
「他們……他們能有什麼苦衷?」
再接下來的事情,嚴無忌便再無更多的印象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