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進來!」,宇文澈對著外面喊道。
進來的是福如海,「皇上,那些人放火燒宮了!」
「他們開始有行動了!」,汝嫣驚道。
「燒的都是哪些地方?」,宇文澈冷靜地問道。
「回皇上,除了有重兵把守的宮所,他們無從下手之外,有多所宮殿都著了!」,福如海回答道。
宇文澈從袖中取出一張地圖,對福如海道︰「把著火的宮殿大致標出來!」
福如海便照辦了。
「你是否已經派人去救火了?」,宇文澈問。
福如海點了點頭,如實回答道︰「如果火不及時撲滅的話,不但會燒了那些殿,還會引起宮中大亂,秧及到太後娘娘的壽宴!」
「胡鬧,你派人去救火才會引起宮`.``中的大亂,我看了這些宮殿大都是些閑散的殿,里面並無什麼人居住了,且又離太後的壽宴比較遠,就讓它燒吧,你趕緊去把那些救火的人撒回來,堅守自己的崗位,不得擅離職守,違令者斬!」
福如海領了命,趕緊朝外走去。
「等一下,此事不得有半點風聲吹到太後壽宴那邊去!」,宇文澈又吩咐道。
「是,皇上!」,福如海急急地離開了。
「袁鋒!」,宇文澈對著外面喊道。
袁鋒走了進來。
「你帶人暗中去這些著了火的宮殿排查,看有多少昏闕過去的人,記住,速度一定要快!」,宇文澈又吩咐袁鋒道。
「是!」,袁鋒也領命而去。
汝嫣根據宇文澈剛剛下達的幾個命令,便也猜到了他的想法。
「皇上認為現在那些賊人正藏身于何處?」,汝嫣問。
宇文澈拿起那張福如海標注過的地圖仔細地端詳了一翻,道︰「他們分開行動之後,還會有聚頭的。起火的宮殿都是以這個地方為中心展開的,那麼,他們到時候踫面的地方很可能就是這兒!」,宇文澈重重地在那個地方點了一下。
緊接著,宇文澈又叫進來了一個太監,吩咐了他一些事,那太監也領命而去。
「皇上,壽宴那邊,您如果一直不出現,恐怕也不太妥當吧?」,汝嫣問。
宇文澈在一旁坐了下來,淡然道︰「不急,我們再等等!現在時機還不成熟!」
等了大約有一個多時辰。
袁鋒回來了。
「找到多少個昏厥的人?」,宇文澈問袁鋒。
「回皇上,有二十二個!」,袁鋒回答道。
「嗯,很好!」,宇文澈應道︰「等撒滿回來,你再與他核實一下!」
不多一會兒,那名最後被派出去的叫撒滿的太監也回來了。
「稟告皇上,圍殲二十二名賊人!」,撒滿稟告道。
不料,宇文澈狠狠地拍了著桌子罵道︰「大擔撒滿,你臨走時,朕是怎麼吩咐你的,要留活口,要留活口,是誰讓你那麼大的膽子擅自作主的?」
撒滿嚇得渾身發著抖,「稟告皇上,那些賊人……那些賊人都是自盡的!奴才未能及時阻止,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這時,宇文澈的氣才稍微降了些,道︰「算了,無人能阻止絕意赴死的人,這也本不是你的錯,你就起來吧,出去與袁侍衛核對一下那些賊人喬裝的可就是那些昏厥過去的人!」
「是,皇上!」,撒滿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袁鋒又進來了,「回皇上,已經核實過,那些賊人喬裝的正悉數為昏厥過去的那二十二人!」
宇文澈這才松了一口氣。
「皇上,賊人已全部被殲滅,請問現在是否可以去救火?」,袁鋒問道。
「不,還有一個人!」,宇文澈道。
「那人便是假冒我之人!」,汝嫣補充道。
「皇上,我去找出那人來!」,袁鋒道。
「恐怕此時她早已得了風吹草動,早已易容成了他人的模樣!」,汝嫣回道。
「你先去帶人救火吧,此事,朕自有安排!」,宇文澈吩咐道。
袁鋒領了命便離去了。
「走吧,我們也去壽宴那瞧瞧情況去!」,宇文澈朝汝嫣伸出了手。
「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嗎?」。,汝嫣問。
宇文澈笑著從旁邊取出了兩件大黑色的斗篷,自己披了一件,又遞給汝嫣一件。
汝嫣跟著宇文澈走了出去,這才發現,剛剛他們所在的地方便是花園中假山下的一處暗室。出了暗室,光線一下子變得明晃起來,幸得有了大斗篷的遮擋,擋了許多強光,不然,晃得人還真是眼楮生疼。
宇文澈小心地望了望四周,不由分說地拉著汝嫣飛快地穿越了花園的廊道,在汝嫣還未反應過來時,二人已經來到了小湖邊,可見宇文澈的輕功造詣已是十分高超。
湖邊停著一葉小舟,宇文澈小心地將汝嫣攙上小舟,自己隨後也跳了上去,拿起舟揖,朝對岸搖過去。
汝嫣實然想起以前他們在花王寨的時候,就是那次他們被憶朗關押在了花王寨的祠堂,爾後他們結拜,爾後又被芍藥放出,半夜他們乘船奔逃。那夜如果不是在奔逃,倒不失為十分浪漫的一次旅程,夏季的江風十分醉人,天上的星辰也十分地璀璨。而今天他們再次同船時,已為冬季,湖面的景色仍是如一副畫卷般展示在他們的眼前,然而,他們仍是無欣賞,這次,他們為的仍是十分火急的大事情。
汝嫣暗暗想道︰「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宿命吧!他是皇帝,如果不是緊急事件,他的身邊應該也輪不到她的陪伴吧!」
汝嫣仰著頭沖宇文澈笑了笑。
「你在笑什麼?」,宇文澈問道,隨後,他又囑咐了幾句︰「冬天的湖水十分寒冷,寒氣能躍出湖面來的,你把斗篷裹緊一點!」
汝嫣回道︰「我發現我們每次同乘一艘船時都會有事情發生。第一次同乘客船過資江時,本來是晴空萬里,好好的天氣卻突然雷雨轟鳴,最後船被迫擱淺至花王寨。第二次同乘船時是被憶朗扣押的那夜,月夜奔逃。這是第三次,同樣還是為著十萬火急的大事而去!」
宇文澈想了想,打趣道︰「好像還真是如此!那說明我們都是做大事的人!」
船很快到了對岸,宇文澈小心地把自己的斗篷拉得更嚴實點,把汝嫣攙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