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克冷笑了一聲道︰「不要忘了,嗅覺最大的克星便是水!它能隔絕嗅味!」
「所以,那天你是躲在水中?」,汝嫣問畢嬋兒。
「沒錯!」,畢嬋兒如實回答道︰「當天我就躲在那口大石棺中!」
「看來,那天那個逃走的黑影便是為你們透風報信的人,不然你們又是怎麼知道我是利用狗來尋你們,如果你們不知,應該是來不及準備的!」,汝嫣道,「說吧,那天那個黑影是什麼人,看樣子,他的武功皆在你們二人之上?」
此時,畢嬋兒與李克相互對視了一眼,二人均沉默下來了。
「你們為何要制造偽證陷害歐陽洪冰?」,汝嫣再度問道。
「因為我恨他,他平時對我太苛刻!」,李克回答道。
汝嫣冷笑了一聲,「像這樣的借口,你拿去哄騙三歲小<孩還差不多!」
「他……他想要對我圖媒不軌!」,畢嬋兒道。
「畢姑娘,你雖然是長得國色天香,但是歐陽洪冰與我父親也是舊交了,據我所知,歐陽洪冰可不是貪戀之徒,且此事站不站得住腳,讓歐陽洪冰與你二人一對質便知!」,汝嫣道。
此時,李克與畢嬋兒又再度陷入了沉默。
「我相信你們還不是真正的主謀,說吧,你們背後的人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汝嫣問。
「我們背後沒有主使,該說的我們全都說了,大人要殺要刮,悉听尊便!」,畢嬋兒十分干脆地回道。
「以二位的功夫,如果是僅僅恨歐陽洪冰又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大可直接動手殺了他。別說是一個歐陽洪冰了,就算是十個,一百個歐陽洪冰,二位都不在話下吧?」,汝嫣問。
「因為我要讓他全家都跟著陪葬!」,畢嬋兒回道。
汝嫣嘆了口氣道︰「那沒辦法了,只有讓歐陽洪冰過來和你們二位對質了!」,汝嫣道。
只是幾柱香的功夫,歐陽洪冰便被帶過來了。
李克與畢嬋兒見了歐陽洪冰,臉色微微起了些變化。然而,歐陽洪冰見了他們二人,卻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毫無訝異之色。
「你可識得這二人?」,汝嫣問歐陽洪冰道。
「怎麼不識得,一位是我的護院總管,一位是紫菱院的總管,畢姑娘!」,歐陽洪冰如實回答道。
「那你又可知,陷害你的人就是他們二人?」,汝嫣又問。
歐陽洪冰看了一眼李克與畢嬋兒,淡然應道︰「是嗎?大人既然都這樣說了,想必已經是證據確鑿了,那也必定是事實了!」
「你仿佛是早就預料到了,你竟沒有一絲的訝異?」,汝嫣問歐陽洪冰。
歐陽洪冰輕輕冷笑了一聲︰「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嗎?人活到這個年紀了,見的事情多了,便就不覺得奇怪了!」
「你可知他們二人為何要陷害你?」,汝嫣問。
「不知!」,歐陽洪冰回答,「想必總是有原因的!」
「他們二人說你平時苛待李克,又垂涎于畢嬋兒的美色,欲圖不軌!」,汝嫣道。
這次,汝嫣原以為歐陽洪冰會反應激烈,畢竟,曾經的他是一個愛惜自己的名聲重于生命的人,哪里又受得了這般的侮指?
然而,這次,汝嫣又想錯了。
歐陽洪冰仍是一副十分平淡的樣子,仿佛剛剛汝嫣所說的事情與他無關一樣,應道︰「是嗎,那便就是吧!」
歐陽洪冰的回答,不光是汝嫣,就連李克與畢嬋兒都吃驚起來,他們二人原先也只不過隨口找了一個借口罷了,不料,歐陽洪冰竟沒有反駁。
汝嫣吩咐人將李克與畢嬋兒二人看押好,便又找了歐陽洪冰單獨談。
「你剛剛是什麼意思?」,汝嫣問歐陽洪冰道。
「依大人所理解的又是什麼意思?」,歐陽洪冰回答道。
「你的表現實在是讓人感到太奇怪了!」,汝嫣道。
「此案便就這樣結吧,不要再繼續查下去了!」,歐陽洪冰突然道,「我不想再將更多的人牽扯進去了!」
此時,汝嫣更是感到了莫名其妙,「為何?」
「倒不是我有多菩薩心腸,而是我與我的兒孫們想多活幾年!」,歐陽洪冰又道︰「所以,就當我求你,此案便這樣結吧,不要再追查了!」
「為何?」,汝嫣又重復問道。
「對不住,恕我不能回答你!不過,等到此案了結,等我恢復自由後,我會履行我的承諾,告訴你一些你父親當年的事情!」,歐陽洪冰回道。
見汝嫣還在踟躕中,歐陽洪冰又補了一句,「不要忘記你的目的是什麼,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路走著走著,便忘了自己的目的地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汝嫣只能作罷。
汝嫣一回府,只見紫風,玄霜,朦月三人已經等在那里了。
「你們這是怎麼了?」,汝嫣驚訝道。
「這事,恐怕只有你搞得定了!」,玄霜道。
紫風朝她努了努嘴。
朦月直接拖著她來道了降雪的房門前。
「怎麼了,朦月!」,汝嫣問。
「降雪姐今天從宮里回來得特別早,一回來我們便發現她不對勁,現在還把自己關在房里不出來!」,朦月道。
汝嫣拍拍朦月的肩膀道︰「我知道了,交給我吧!」
汝嫣輕輕扣了扣降雪的房門。
降雪在里面問道︰「是誰?」
「是我!」,汝嫣回答。
這時,里面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
「怎麼了,降雪?」,汝嫣在外面焦急地問道。
「哦,沒事,是我不小心將手中的茶杯砸了!我沒事,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降雪回道,「已經很晚了,你今天也累了,回房休息吧!」
汝嫣開始還不覺得,經降雪這麼一說,一股強烈的倦意朝她襲來。
汝嫣打了個哈欠,道︰「那好吧,那你也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罷,汝嫣便也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然而,自從那以後,降雪便很長一段時間都未再進過宮。
盡管自此以後,降雪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然而,紫風幾人閑下來時,總會私下里議論降雪那天降雪在宮里到底是經歷了些什麼事情,降雪對此自然是諱莫如深,避而不談。
紫風甚至還偷偷找林婉打听,卻仍是一無所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