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女人為什麼都那麼讓人煩?」,宇文昭吼道。
如果說剛剛只是宇文昭生氣了,那麼現在便是他全面爆發了。
「要論鬧大亂子,誰也比不上你,不要忘了,這所有的一切,要不是因為你,都不會發生!」,宇文昭繼續說道。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汝嫣听了也十分生氣。
于是,雙雙各自回了各自府。
出乎汝嫣意料的是,當汝嫣回到自己府上時,發現宇文澈正在她府上等著她。
「皇……皇上,您怎麼在這里?」,汝嫣難以置信道。
宇文澈看著她,神情十分地疲憊,正是這樣,也顯得格外的溫柔,「汝嫣我累了,我能不能在你這里先睡一覺?」
宇文澈說完,還未等汝嫣開口說話,便爬在桌上睡了起來。
這時候的天氣仍是非常寒冷,屋子里雖然是燒著地龍,比較暖和,但是,宇文澈就這樣爬在桌上睡,汝嫣仍是擔心他會著涼。
汝嫣拿起旁邊一件厚披風,輕輕地披在了宇文澈的身上。
宇文澈此時閉著眼楮,靜靜地睡著,仿佛如嬰孩般靜謐而安寧。而人也只有在讓他感覺到十分安全的環境下才會睡得如此平和。
汝嫣在旁邊坐了一會兒,便起身準備離去。
「別走!」,宇文澈說。
汝嫣起初還以為是自己一時听錯了。
「別走,汝嫣,你就坐在旁邊陪著我好嗎?」。,這一次汝嫣確定是宇文澈在說話。
宇文澈仍是頭也沒抬,繼續說道︰「只有你在的地方,我才會感動安心!」
汝嫣輕輕地笑了笑,回答︰「好,我不走,我就坐在這里陪著皇上!」
汝嫣索性取過旁邊架子上的一本詩集看了起來,而宇文澈這回仿佛是真的墜入了夢鄉。
一直睡到了天黑,宇文澈才醒了過來。
宇文澈伸了一個大懶腰,「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我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睡得舒坦了!」
「嗯,我看皇上睡得還挺香的,都打起鼾來了!」,汝嫣笑道。
「是嗎?」。,宇文澈甚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咦,你們這麼晚了還沒吃晚飯嗎?」。,宇文澈問。
「嗯,平時,我們的晚飯習慣吃得晚些!」,汝嫣回答。
「可是我餓了啊!」,宇文澈回答。
「看來,皇上今天是想留在我府上,蹭我的晚飯吃了!」,汝嫣調侃道。
「怎麼,莫非你連一頓晚飯也舍不得嗎?放心,我吃得不多!」,宇文澈也開玩笑道。
「嗯,皇上吃得是不多,可是皇上要求吃得好啊!皇上給微臣的俸祿可是從來沒有漲過啊!」,汝嫣回答。
宇文澈佯裝嘆氣道︰「好吧,那我就只能餓著肚子回宮了!真可憐!」
汝嫣嬉笑著,「皇上,在這里稍微等一下,我這就去吩咐廚房做!」
「誒,就讓綠蘿炒幾個小菜就可以了,我可是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嘗到綠蘿炒的菜了,真是想念啊!」,宇文澈道。
「行,皇上認為在我這窮府里,還會有什麼山珍海味來招待皇上嗎?如果真有,恐怕皇上就要派人來查我了!」,汝嫣繼續調侃道。
半個時辰後,飯菜便悉數上了桌。
宇文澈看著滿滿的一桌子的菜,十分驚訝地問綠蘿道︰「綠蘿,這麼短的時間內,你一個人做的啊?」
綠蘿有些羞澀,回答道︰「綠蘿獻丑了,請皇上享用!」
宇文澈用筷子夾上一口,嘗過之後,對綠蘿直豎大拇指,「綠蘿的手藝真是日漸精湛了,真是絕了,比過宮里的御廚!」
汝嫣笑了,「看來皇上是真餓了!」
綠蘿也羞赧道︰「皇上謬贊了,皇上小姐慢用,綠蘿先退下了!」
汝嫣還特地吩咐綠蘿溫了一壺上好的酒,汝嫣給宇文澈滿了一杯酒,又為自己也斟了一杯,然後端起酒杯道︰「皇上若是不嫌我府上的酒差,便賞個臉干了吧!」
宇文澈笑了,端起酒杯與汝嫣踫了一下杯,便一飲而盡︰「果然還是汝嫣你懂我!」
然而,等宇文澈將酒飲盡後,再一看汝嫣的酒還沒有動,仍是保持著剛剛那個踫杯的動作。
「怎麼了?」,宇文澈錯愕道。
汝嫣突然笑了,問道︰「皇上,您就不怕我這酒里有毒嗎?」。
宇文澈也笑道︰「哎呀,還真是啊,這點我怎麼沒有想到呢?看來,這菜也得驗一驗為好,只可惜我剛剛已經吃下一口了,來不及了!」
「皇上的防人之心太低了!」,汝嫣道。
「你這句話錯了,並非我不防人,而是我會看對方是誰!」,宇文澈回答。
宇文澈的表情瞬間就變得認真起來了,「汝嫣,如果是你要毒死我,那我甘願赴死!」
宇文澈的神情十分地誠懇,聲音也十溫柔。
汝嫣幾近淪陷,卻在片刻之後又立馬清醒,「皇上,其實今天我也有話想對你說,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我們來談一談……!」
宇文澈的臉立馬沉了下來,低聲問道︰「汝嫣,你是不是想跟我說長姐的事?」
汝嫣點了點頭。
「汝嫣,有許多的事情,我現在無法向你解釋得很清楚,但是,總有一天,我會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訴你,好嗎?」。,宇文澈回答道︰「只是,今天,我實在是不想說那些事,就讓我們聊點別的吧!」
汝嫣又點了點頭,卻一時語塞起來,不知道要聊些什麼了。
過了片刻,宇文澈打斷了沉默。
「你和昭爺……相處得……還好嗎?」。,宇文澈問道。
「挺好的!」,汝嫣回答。
「那皇上與降雪呢?」,汝嫣也問宇文澈道。
「也……也挺好的!」,宇文澈勉強回答道,然而,眼楮里方才放射的光芒此時卻暗淡了許多。
兩人兀自相對坐著,此時又陷入了短暫的尷尬。
「汝嫣,你有沒有覺得,元宵那晚……我們兩個……都有些沖動了?」,宇文澈試探性地問道。
「如何沖動了?」,汝嫣反問道。
「也許那時候,我們兩個只要有一個稍微冷靜一些,便不會出現如今這種結果了!」,宇文澈說道。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綠蘿的聲音,「降雪姐姐,原來您在這兒呀,我剛剛听鳳兒她們說您回府了,正要來稟報小姐,哦,對了,皇上也在里面用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