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得去會會款爺了!」,汝嫣暗想著。
汝嫣突然想起公孫子源來,如果真的要進土匪窩,還是需要公孫子源的。
汝嫣叫來了一名兵士,「你去把公孫子源叫回來!」
那兵士領了命便出去尋去了。
到傍晚時分,那名被汝嫣派出去的兵士終于回來了。
「怎麼回事,公孫子源呢?」,汝嫣問那名兵士。
「公孫公子他……他不願意回來!他說他如果要回來自己會回來,不用您讓人去請,反正……反正請,他也不回來!」,那名兵士似乎還有難言之隱。
「公孫子源現在的架子可真大,是等著我去親自請他回來吧!他現在在哪里,和什麼人在一起?」,汝嫣問。
「公孫公子他在……!」,那兵士仍是吞吞吐吐,難以出口,「大人,我勸您還是別去了吧,公孫公子,他……他玩累了自然便會回來了!」
汝嫣生氣一拍桌子,怒道︰「你這是什麼話!公孫子源他到底在哪里?」
「他在萬花樓!」,那名兵士索性回答道。
‘萬花樓’,一听這名字,汝嫣便也知道這萬花樓到底是什麼地方了。
「黃總管和長鴻世子也在那里!」,兵士又補充道。
所謂‘一春長費買花錢,日日醉湖邊;紅杏香中歌舞,綠柳影里秋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個地方的繁華與否,能從那個地方風月場所繁華與否來判定。
運城果然不負與‘天下碼頭’的美稱,其繁華程度可想而知。就連這萬花樓竟然佔地有好幾所府院那麼廣,實在是讓汝嫣有些嘆為觀止,也算是長了見識了。
汝嫣想起在揚州的那次與紫風,朦月等人,女扮男裝,混入青樓之事。汝嫣沒想到,此生她還會第二次喬成男裝進青樓。
汝嫣旁邊那名兵士仍是有些猶豫,問汝嫣道︰「大人,我們……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汝嫣扇子一揮,回道︰「要不叫我大人,叫我公子便是了!」
說完,汝嫣便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那名兵士也只能緊隨其而去。
里面的公孫子源正與美人們打情罵俏,而對面的黃癸與宇文長鴻也頻頻進公孫子源的酒。
公孫子源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卻發現灑壺里沒酒了,便大聲喊道︰「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又沒酒了?」
此時,門口進來一人,回道︰「酒來了!」
對面的黃癸與宇文長鴻皆是驚得起了身了。
然而,公孫子源卻仍是一無所知地嚷道,「酒來了,就給大爺滿上啊,還等什麼?」
汝嫣走到公孫子源的面前,踢了踢公孫子源的腳,回道︰「我這里有兩壺酒,一壺是敬酒,一壺是罰酒,請問公子倒底是要喝哪一壺?」
公孫子源這才注意到來人是汝嫣。
公孫子源掃興地遣退左右的美人兒,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是專程來請公孫大爺回去的呀!」,汝嫣回答。
「你有什麼事,現在說吧!」,公孫子源不耐煩地回答道。
一旁的黃癸與宇文長鴻賠著笑勸汝嫣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在這種場所,要是真鬧起來,確實有些不雅。
汝嫣冷笑著問黃癸與宇文長鴻,「二位請看,是我不願意回去再說嗎?我看是某人非要在這里鬧吧?」
「哎呀,你能有什麼事,不就是關于案子的事情嘛,有什麼不能說的?」,公孫子源道。
「案子的事情是小事嗎?哦,那麼,你公孫大爺喝花酒才是頭等的大事是吧?」,汝嫣反唇相譏道。
黃癸與宇文長鴻一听汝嫣說到‘喝花酒’時,二人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在某些無能的人眼里,自然就是天大的事情,因為某人就算是在這里守上一年,三年,十年,都破不了案!可是,對我來說,只不過小菜一碟罷了!」,公孫子源回答。
汝嫣冷笑道︰「你要是能把這些吹牛說大話的工夫都花在調查案情上,恐怕案是早就破了!」
「總之,這件案子不用你管,我自會破了它!」,公孫子源煩躁地回答道。
「多久破?什麼時候破?在這里喝上三年花酒後再破?」,汝嫣問。
「明天!」,公孫子源回答。
「什麼?」,汝嫣懷疑自己的耳朵听錯了。
「我說明天,明天我便能將私鹽案的罪魁禍首交給你!」,公孫子源重復道。
「公孫子源,你是在做夢吧?」,汝嫣實在感覺這事情說起來太天方夜譚,簡直就不可能。她花了這麼多天,還派出了那麼多的人手,才勉強圈出一個款爺而已,他公孫子源,天天混在外面胡吃海喝,花天酒地的就能這麼快把案子破出來?
「自己辦不到的事情,別以為別人也辦不到!」,公孫子源回答。
汝嫣指著公孫子源道︰「好,那我等著,等著你明天你把犯人交給我!如果在明天天黑之前,你還沒有交出犯人,那麼,你就等著被治罪吧!」
說完,汝嫣便帶著那名兵士朝門口走去。
宇文長鴻與黃癸還想拉住汝嫣好言相勸一翻,怎奈汝嫣火氣太大,二人根本阻攔不了。也只能勸公孫子源了。
「哎呀,公孫公子,你不能與陳大人置氣啊!你們二人都是一起共事的,當齊心合力才是!」,宇文長鴻道。
公孫子源沉默著。
待汝嫣走到門口時,公孫子源才開口道︰「我只求一件事,到時候我把案子破了的時候,請據實稟報上呈皇上!」
汝嫣冷笑,問公孫子源︰「你認為我會搶你的功勞?」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公孫子源回答。
「等你真的能把案子破了再說吧!」,汝嫣說完便離開了。
在路上時,汝嫣問那名與她一道來的兵士道︰「這幾日,公孫子源都是同長鴻世子他們在一起嗎?」。
「確實是!」,那兵士回答。
汝嫣突然又想起碼頭的事情來了。
「這幾天碼頭仍是在運布匹與糧食等嗎?」。,汝嫣問。
那兵士點了點頭,「是!」
「那些布匹與糧食等物品到底是屬于何許人的?」,汝嫣又問。
「回大人,這些物品都是屬于一些尋常商人的,我們調查過這些商人,他們身上沒有什麼疑點,都是正經做生意的!」,那兵士回答。
「正經做生意?你不覺得最近這些東西的量太多了些嗎?按常規,他們應該不會一次囤這麼多的貨啊?」,汝嫣質疑道。
「這個……這個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也許是遇上了什麼特殊情況吧!大人倒是可以問問長鴻世子,碼頭這一塊一向是由長鴻世子管轄的!」,那兵士回答。
「你是說碼頭一直由宇文長鴻掌管?」,汝嫣問。
「是的,大人!」,那兵士回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