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嫣現在開始後悔起來,當初她不是沒有懷疑過陳伯,種種跡象和證據都指示著陳伯身上有著很重的嫌疑。然而汝嫣完全只是感情用事,而致使了今天這種局面。
見汝嫣欲要發作,宇文昭趕緊制止了汝嫣,「他們人多,我們只能智取,不能強攻!且先看看再說!」
而此時,陳伯看了看巫使,神情十分嚴肅地說道︰「我說巫舵主,您可千萬不能大意了,別看這小丫頭片子,那可是真真的毒蠍子,毒起人來,叫人生不如死。到時,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栽在了她手上!」
巫使笑得前俯後仰,看著綠蘿輕蔑道︰「就她?我栽在她手上?再來十個吧,才夠我的胃口!」
正在這時,‘嗖’的一聲,從外面飛進來一只飛鏢。
陳伯一側身,那只飛鏢貼著陳伯的前額飛了過去,最後插在了————財神像上=.==。沒錯,就是汝嫣與宇文昭的藏身之所。
這一飛鏢,把堂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財神像這邊。
而此時,陳伯正盯著財神像,並且一步一步地向這邊走了過來。
汝嫣心里緊張極了,眼睜睜地看著陳伯那張臉越放越大,越放越大,她的心髒‘撲通撲通’慌亂的跳個不停。
宇文昭看著汝嫣,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太過于緊張,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意思是讓汝嫣暫時屏住呼吸。宇文昭害怕汝嫣看著心慌害怕,索性伸出自己的手來捂住了汝嫣的眼楮。
陳伯在財神像之前站定,久久地觀察著。
宇文昭也不確定陳伯到底有沒有發現他們。理論上來講,里面是漆黑的一片,而外面的卻是亮敞的,應該是從里面能看清外面的情況,而從外面很難看到里面的情況。不過,陳伯如此長時間近距離的觀察這個財神像,宇文昭也難保陳伯看得仔細而看出了他們來。
「狐舵主,您在看什麼呢?」,這時,巫使也走了過來,十分奇怪地問陳伯,「這不是佐使留給咱們的線索嗎?還等什麼,拆下來看啊!」
「我總覺得這個財神像有點奇怪!」,陳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一個破財神爺像有什麼奇怪的,全天下的都差不多!」,巫使說著自己拔下了財神像上的飛鏢來。
巫使在拔飛鏢的時候,把財神爺的像弄得東倒西歪,差點就倒下去,這讓里面的汝嫣與宇文昭的心又踫到了嗓子眼上。
幸好,財神爺還算是穩當,晃了幾下後,還是在原處穩穩當當地立住了。汝嫣與宇文昭的心里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巫使取下飛鏢上的信看了看,又望了一眼陳伯,便把信交給了陳伯。
陳伯接過信,看了幾眼,便對其實人道︰「我們快走吧,爭取盡快與佐使他們匯合!」
那押著綠蘿的男子中的一位問陳伯道︰「狐舵主,那這個女人怎麼處置,我們帶著她可是個累贅!」
巫使見勢趕緊說,「哎呀,帶什麼帶,你們等我一柱香的功夫,等我把這小娘子給享用了,然後……!」
巫使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是殺了。
說著,巫使便要過去拖綠蘿的腳。
綠蘿見狀驚恐地往後退去,並厲聲罵道︰「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殺了你!」
巫使yin笑著,磨拳 掌,哈喇子都快要滴出來了,「小姑娘,不要怕,哥哥會好好疼你的,
最後還會給你一個痛快,讓你死得好受點的!」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綠蘿尖叫著。
而這邊的巫使已經開始動手將綠蘿直往另一間側房里拖去,旁邊的隨從們都在助威似的起哄大笑。
此時不關是汝嫣,連宇文昭也想要動手了,他們就算是打不過這群人,縱然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阻止那巫使行禽獸之事。
眼看著巫使要將綠蘿拖進房去了,突然,陳伯喊了一聲,「住手!」
巫使頓了頓,但很快就當是自己听錯了一般,繼續拖綠蘿。
「我讓你住手!」,陳伯提高了聲音。
這次,巫使徹底停了下來,有些賴皮地看著陳伯,問道︰「狐舵主,您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不是在與你開玩笑!」,陳伯強調道︰「佐使有令,我們必須盡快趕往齊聚地點與他匯合!」
「那也不差這點時間!」,巫使道。
「不行,我們必須馬上出發,而且,這個妖女你暫時不能動,我需要請示佐使過後,請他來定奪,或許留著這個妖女,對我們還有用!」,陳伯道。
這時,巫使的臉變了,一臉鐵青色道︰「狐舵主,您可不要忘了,當初是這個妖女差點兒把您給害死,而救下您的人卻是我!你可不能恩將仇報,不幫恩人反幫仇人!」
「我知道!但是,我只做對幫會有益的事情!大局的利益永遠高于私人仇怨!」,陳伯回答。
「那如果今天我一定要這麼做呢?」,巫使的語氣里開始帶著挑釁的意味了。
「那我就只能多有得罪了!」,陳伯道。
巫使徹底怒了,朝陳伯沖了過來,一把提起了陳伯的衣襟,惡狠狠地說道︰「別忘了,今天可是我的人佔多數,真動起手來,到時候看吃虧的是誰!」
陳伯看了看巫使,又看了看旁邊站著的人,巫使的那幾名隨從已經準備著拔劍相向了。陳伯十分冷靜地笑了笑,將自己的衣服從巫使手中奪了回來,道︰「那好,既然巫舵主這麼喜歡這個妖女,那便請巫舵主好好享用,我等便不便打擾,先行一步了……只不過,到時候見了佐使,就別怪我如實稟報!」
此時巫使的表情變化得十分迅速,一開始是憤怒,在思慮了片刻之後,這巫使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色心————他不能因為一個女人也在佐使面前折了好印象。特別是不能輸給眼前這頭老狐狸。
巫使很快便笑了笑,拍著陳伯的肩膀道︰「狐舵主,剛剛是跟您開玩笑呢,您還真當真了啊?此事,當然是要先請示了佐使之後再處理!」
陳伯面無表情地答道︰「我沒有當真,我們趕路吧,時間比較緊急!」
說著,陳伯率先帶著他的人走了出去,而巫使回頭看了看綠蘿,眼看著這到嘴的肉都掉了,巫使十分惱怒,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只能將這把邪火發泄到隨從的身上了。
「還愣著干嘛,把這女人帶上,走啊!」,說著,巫使也走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