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隨從一听陳伯的話,從腰間取出一支銀針來,往酒碗里一插,很快銀針便變成了黑色。
那名隨從驚慌失措地喊道︰「這酒有……!」
那名隨從最後的毒字還沒喊說口,便被飛來的鋼針給封了喉。
隨即,剛剛那名自稱是掌櫃子的年輕婦人飛掠了出來。那名女子在掠出來時,又連發了幾發鋼針,又有一名隨從應聲倒地。
綠蘿見此情況,趕緊退後幾步,躲到了旁邊的桌子旁去了。
那名婦人再近些的時候,眾人才看清楚,原來她最厲害的地方還並不是那連著發的鋼針,而是她那雙長著幾寸長又硬又尖的指甲的利爪。
並且,那名女子此時正直朝巫使奔去。巫使剛剛躲過婦人連續向發鋼針,此時注意力正有所煥散,不料,那女子在傾刻之間便到了眼前,巫使躲閃不及,胸脯已經被劃出了幾道血印子。
巫使連退幾步,婦人緊逼不讓,目標直指巫使的喉管————那也是一招致命的絕佳攻勢地方。
巫使由于先前的被動,此時也一直處于防的位置,且有一種防不勝防的趨勢。
正在那年輕的婦人離巫使的喉管處只有幾公分的距離之時,一道亮光在婦人的背後閃過,婦人瞪大著眼楮,難以置信地朝後看去,看到的是陳伯的臉,婦人背後的血噴射而出,應聲倒地。
這時,巫使走了過來,對著地上的婦人吐了一口唾沫,罵道︰「賤人,竟然還想要取我性命,真是痴心幻想!」
說著,巫使從袖中取了一管粉末撒在了那婦人的身上,然後又喃喃地念起了咒語,頃刻之間,有無數的爬蟲螻蟻朝那婦人爬了過來。
還留著一口氣的婦人此時的表情比方才更加驚恐,那些爬蟲很快便爬滿了婦人的身體,盡情地享用著這一頓可口的美餐。
巫使嘿嘿地笑了,對著那些黑壓壓的爬蟲道︰「小寶貝們,吃吧,多吃點!」
「別再躲著藏著了,都出來吧!」,陳伯大聲喊道。
這時,從屋檐上,伙房里,窩棚下,馬棚處,紛紛有人躍了出來。
最後飛躍而出的竟是剛剛名最先出現的老婦人。老婦人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看來,她便是這些人的頭領了。
「何方神聖,報上名來吧,老夫不斬無名之士!」,陳伯喊道。
那老婦人大聲笑了起來,剛開始還是一種老人般低沉沙啞的笑聲,緊接著,笑起便變成了年輕女子的高亢,響亮的聲音了。
那老婦人一把揭開了臉上的假皮面具,露出了一張姣好的面容。
而此時躲在一旁觀察形勢的宇文昭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畢嬋兒?怎麼是她?她不是死了嗎?怎麼又在這里出現了?」
陳伯似乎也識得畢嬋兒,他冷冷一笑道︰「判官都在我們手里掌著了,難道還會怕你這黑白無常嗎?」。
畢嬋兒回道︰「那便試試吧!」
說著,兩伙人便打殺到了一處,殺得不可開交。
趁著混亂,此時倒是救綠蘿的絕佳時機。
然而,此時的宇文昭再去找綠蘿時,卻發現綠蘿不見了。
「奇怪,綠蘿剛剛還在桌子旁邊的,怎麼一下子走到哪里去了!」,宇文昭暗想著。
此時,他十分後悔自己剛剛看雙方激戰看得太過于認真,而忽略了綠蘿。如果找不到綠蘿,無功而返,他都不知道怎麼向汝嫣交待。
幸得宇文昭再一轉眼,看見一名黑衣女子正拖著綠蘿往馬棚那邊奔去,那樣子像是在逃跑。綠蘿的手腳鐐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誰砍開了。
宇文昭趕緊朝馬棚那邊模去。
宇文昭趕到馬棚邊上的時候,突然遇到了一名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那黑衣人倒不是什麼大威脅,宇文昭只是一劍就解決了。然而,那黑衣人的倒地卻驚動了馬棚里面的馬匹,那些馬匹開始騷動不安起來。
宇文昭暗暗叫著不好,只恐此舉會驚動挾持綠蘿的那名黑衣人,讓她有所察覺和警惕了。為今之計,也只有迅速追上那名挾持綠蘿的黑衣女子,以防驚動更多的人圍殺過來。
然而,令宇文昭始料未及的是,當他趕到馬棚時,那名黑衣女子已經死了,就倒在綠蘿的面前,那名女子大睜著眼楮,表情十分地驚愕,難以置信。可能就連那名黑衣女子自己也難以相信,自己會死在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手上。
而綠蘿此時手里正拿著一把匕首,雙手沾滿了血污,愣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直到宇文昭出現,綠蘿趕緊丟掉了手中的匕首,驚恐道︰「王爺!我殺人了!我殺人了,王爺!」
正在這時,地上的黑衣女子,張著滿是血污的手,一把揪住了綠蘿衣裙的下擺,死死地拽著不放。
「啊!」,綠蘿發出了如遇上了水鬼拖腳般的尖叫聲,並一邊用力地蹬掉黑衣女子的糾纏。
宇文昭趕緊走上前去,捂住了綠蘿的嘴,將她拖離了黑衣女子的桎梏。
考慮到那邊激戰正酣的雙方會很快發現綠蘿被救走了,到時候會緊追上來,宇文昭十分迅速地解下了一匹馬,抱著綠蘿翻身上馬,便急急地拍馬沖出了馬棚。
此時,前坪正激戰的雙方看見宇文昭飛躍而出的馬,以及馬背前方坐著的綠蘿,才反應過來。雙方也顧不上再打斗下去了,紛紛沖進馬棚去取馬。
眼看著後方追來的人聲音越來越洪亮,宇文昭便知他們這樣跑下去是跑不了多遠,不被抓住,便會被後方的亂箭給射死。
待馬跑過一個彎道,到達一個分岔口時,宇文昭當機立斷,抱著綠蘿翻身下馬,再解下的身上的披風系在馬背上,然後,將馬拍走其中的一條大道。而自己則打算帶著綠蘿走另外一條小道。
而這條小道,就是當初汝嫣告訴他能直達英雄茶肆後山洞穴的捷徑。且後方人都騎著馬,不會料到他們已經下馬步行,只會沿著大道一直追去。
宇文昭為了保險起見,又朝馬**扔去一支竹葉鏢,那馬一吃疼,果然跑得快如一只離弦的箭般,疾馳而去。
宇文昭則帶著綠蘿急急地沿著小道逃去。
由于距離的相隔,又加之山間易起霧氣,人的視力並不那麼清晰,後方的兩方人馬模模糊糊地把宇文昭馬上的披風當成了人,緊緊地追了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