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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楨謙遜的笑了道︰「雲姑娘說笑了,法子倒算不上,是豫州的支援糧已到了受災的縣鎮,應該夠支撐兩日了,若朝廷那邊還沒消息,我再想想辦法」
沈宴荷听了放心的點了點頭。
她本想幫著馮刺史盡一些綿薄之力,但米糧的事她無能為力,也就不好妄自說些什麼了。
「馮刺史,雲老板」
兩人說話的間歇,魏氏垂著頭抬起看向他們,一片刻兒,她躲閃的眼神又撇過了頭去,心里始終拿不定主意該說還是不說?
「魏夫人?」沈宴荷看出魏氏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她接著被馮楨岔開的那一問道︰「魏夫人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你怎麼會在此?」
「我…我!」魏氏拘謹的雙手都不知放哪,隨之雙手緊握道︰「雲老板別在叫我魏夫人了,如今我已不再是魏夫人」
經這麼一說,馮楨頓時猜到眼前這位落魄的女人,是何人了。
他負手立于一旁靜靜的听著。
沈宴荷淺淺一笑走到她近身前,牽起了她一只手輕道︰「在我心里,魏夫人永遠都是從前那位美麗熱情的魏夫人,與任何人無關,日後,但願你能為自己活一次,也與任何人無關,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只要魏夫人一句吩咐,我還定會隨叫隨到」
「雲老板?」魏氏瞧著雲老板嬌容上淺淺的笑意,絲毫沒有嫌棄她,眸子里的真誠,讓她情不自禁的道︰「我知道魏晉煬貪污受賄的所有家當在哪」
馮楨看了看沈宴荷,兩人皆是一驚。
他對魏氏道︰「勞煩魏夫人將知情的一一說出來,如今正值百姓處在水災的磨難中,若有存糧就好了」
「有的!」魏氏回道。
「那魏夫人可願意帶我們走一趟?」沈宴荷征求著,並非為難。
「嗯!」事到如今,她已月兌口說出,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那存庫里的米糧本就該屬于百姓們,這也算是她替他做了一件善事,望他能知罪悔改,為自己積點功德了。
魏氏帶他們三人回去了刺史府。
原先府中奢華的幾處亭台樓閣,自馮楨上任後,命人將庭庭院院全封鎖了起來。
一路上,魏氏告訴他們,魏晉煬被抓,實則與她月兌不了干系。
那些貪污受賄來的證據是她提供給孔廷尉的,可她沒想到,魏晉煬竟還犯了三年前的買官一案,並派人刺殺榮大公子。
以至于他去了刑獄大牢,有去無回。
而她,有幸得孔廷尉寬宏大量才饒了她這一次,魏氏邊走邊說著,語中充滿了悔悟。
沈宴荷听到孔大哥,久日的想念涌上心頭,她凝眉緘默了一會兒。
魏氏帶著他們來到了一處被封鎖的「璠院」。
馮楨命幾位官差拆了封鎖的牆磚,便請魏夫人繼續帶路。
璠院的奢華閃耀著雙眼,只差雕梁畫棟的柱子瓖上金龍了。
「馮刺史和雲老板請跟我這邊來!」魏氏帶他們走過了前院樓閣,又走上了池塘上方的白漢玉鑄建的石拱橋。
幾刻的時辰。
他們步停在一間全院子里最不起眼的雜庫屋子前。
「就是這了!」魏氏道。
馮楨打量著這間不大不小的屋子,他們走進四下一看,若事前不知魏晉煬將髒物都藏在此地,還真的以為只是一間雜庫房了。
魏氏看了他們一眼,走到一面廢棄的書架面前,她輕輕一擰凸出來的一塊紅檀木。
霎時,他們身後「轟」的一聲,打開了一道密室門。
「走,進去看看!」馮楨帶頭先一步進了密室,沈宴荷隨後跟上。
魏氏抹了把淚,也跟著他們進了曾來過一次的密室內。
她點亮了牆上掛的壁燈,漆黑暮色的密室里逐漸亮堂了起來,讓看清楚了擺放在這里的一箱疊成一箱的財物,和近八百袋子的米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