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對于凌恆雲奇特的口味徹底無語了,自那以後,舒窈幾乎再也沒有主動做過飯菜,畢竟她不想再禍害別人的胃了。可是凌恆雲卻很是郁悶,因為他是真心覺得舒窈做的飯很是美味。
對于凌恆雲奇特的審美,舒窈都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郁悶了。「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長得挺好看的?」
凌恆雲肯定的點了點頭,「舒窈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子了。」
舒窈沒有從凌恆雲的眼中看到一絲敷衍,而是滿滿真誠。「雖然我也覺得自己長得還行,可你也太夸張了吧,大街上比我好看的美女多了去了。最重要的是,這張臉根本不是我本來的容貌啊!」
「因為是你,我才會覺得好看。而其他人長得如何,關我什麼事呢?」凌恆雲初見舒窈之時也沒有多去在意她的容貌,而是在相處一段時間以後,才不自主的把眼神落在了她身上。
舒窈想了想,凌恆雲也確實沒有看過其他女子,這才覺得心情好了些,不過她心里還是有點小小的顧慮。「你的審美變化的快嗎?會不會過一段時間你就不喜歡我這樣的了?」
舒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問出了這樣的話,按理說,凌恆雲對她的愛意已經夠真誠了,可是隨著對他的了解,不斷發現到凌恆雲更優秀的一面,舒窈難免會有些不自信。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難道你要離開我嗎?」。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凌恆雲心中,舒窈的好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其實他比舒窈更害怕失去。
「我才不會離開你呢,除了你,我到哪再去找對我這麼好的人啊!」舒窈內心缺乏的安全感,就這麼被凌恆雲填滿了。
兩人的婚期漸至,當事人還沒有多大的感覺,畢竟他們早就相處的很自然了,婚姻不過是讓兩人的關系更加親密罷了。
可是沈洛琪卻一天比一天煩躁起來,明明一開始時,他只是覺得林洛汐這個姑娘比較特別而已,為何她的身影越來越多的佔據了他的心?
那鮮紅的請帖就放在沈洛琪的書桌上,天知道他用了多少自制力才沒有把它撕碎。直到他派去調查凌恆雲的人回來了,沈洛琪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
同樣心情煩躁的還有沈洛琪的妹妹,沈洛歆。從听聞凌恆雲的傳聞開始,她就被這個神秘的男子吸引了,在見到他本人之後,沈洛歆更是深陷入他的眼神中,不可自拔。
在看到凌恆雲對待舒窈的溫柔時,沈洛歆心中有按捺不住的嫉妒,可是從小良好的教養讓她忍住了。許多個難眠的夜晚她也在想,自己到底哪里不如那個林洛汐?家世、才華、相貌,她自認樣樣勝過別人,可是她心中的男子卻沒有多給她一個眼神。
在得知凌恆雲的婚事之後,沈洛歆也偷偷哭過好多次,可是她也知道,凌恆雲與她之間,今生是沒有可能了。
以沈洛琪的眼力,又如何不知妹妹對凌恆雲的心意,可他是絕不想讓妹妹嫁給這樣一個人。凌恆雲天生冷情,若是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子還好,可是他心中明顯沒有歆兒,就算他和林洛汐的婚事不成,歆兒也不可能嫁給他的。
沈洛琪這段時間聯系到了凌恆雲的老對手,南疆的小王子——桑格。江湖傳言中,兩人一向不和。有人說,因為百花谷的醫術專克南疆的蠱毒,所以兩人天生不對盤。
沈洛琪也不知真實原因到底是什麼樣的,反正這兩人關系不好就是了,而且這次南疆小王子主動聯系上了他的人,想要對凌恆雲出手。
其實沈洛琪也猶豫過這次合作,畢竟他也不是非要和百花谷搶生意不可,而且南疆的人向來神秘,與之合作有太多的不確定性。
可是隨著凌恆雲婚期的臨近,沈洛琪想要合作的越來越強烈,他確信自己是不希望看到林洛汐成親的,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許之一生的承諾。
清河縣之中,自從百花谷的右護法去了之後,孫逸軒身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盡管他在養傷,縣衙中也沒有出過什麼亂子。
這與孫逸軒剛到時有很大的不同,那時有不少人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更多的人是想要看他的笑話,他可是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事情擺平,如今他身體不適,為何反而風平浪靜了?
孫逸軒看了看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這人,心里大概有了猜測。「敢問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右護法沒有搭理他,只因凌恆雲派他來時,吩咐了一句,只要不讓他死了就行,不用盡心盡力。
雖然舒窈是讓他好好照顧孫逸軒的身體,可是他听了谷主這麼多年的命令,誰說了算當然一目了然了。
見這人沒有回話,孫逸軒仍舊鍥而不舍的問道︰「不知是何人讓您來的?孫某是否認識,日後也好前去感謝。」
右護法其實是一個話挺多的人,裝了幾日的冷面已經夠讓他難受的了,如今听孫逸軒這麼說,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你別再打我們夫人的主意了啊,不然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夫人?」孫逸軒愣了一會,他何時對有夫之婦動過心?不過隨後他就想明白了,這人所說的是舒窈啊!
孫逸軒苦笑,他如今的處境哪里還有資格說感情呢?「那就勞煩兄台幫我謝過葉姑娘了。」
在京城中相遇時,舒窈已經是吳少懷的未婚妻了,而今在離京城千里的蘇州,她仍然是另一個人的新娘,這讓孫逸軒心中微痛,自己注定與她無緣嗎?
右護法看到他落寞的神情,忍不住安慰了他幾句,「年輕人啊,別整天想那些情情愛愛的,專心奮斗自己的事業多好啊,你看我,就不喜歡談什麼感情的,如今還未到三十,就已經是百花谷的右護法了,江湖排名也不下二十了!」
他雖說是安慰,可是不知不覺變成了對自己的稱贊。孫逸軒听著也覺得挺好笑的。
「兄台厲害!」孫逸軒抱拳示意,其實他也不知江湖規矩是如何的,不過看戲文中皆是如此的禮節,應該不會差太多吧。
見孫逸軒這麼上道,右護法也不介意多指點他幾句︰「听夫人說,你還是個狀元?官場上的路雖不好走,可是你也不笨是不是?你衙門里幾個作怪的人都被我教訓了,等你身體好點了,我再教你幾招,保準不會讓別人欺負了去。」
不愧是江湖中人,遇到事情的第一想法就是用武力解決。孫逸軒卻不得不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許多小伎倆都不算什麼事。
不過孫逸軒在听到他說夫人兩字的時候,心里還是控制不住的抽痛。不過他已經學會了偽裝,不論心里有多難過,面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如此孫某就先謝過兄台了,孫某天資愚鈍,還要勞煩兄台多加指教了。」孫逸軒這不是客氣話,而是真的想要習武了,雖然現在練武有些晚了點,可是也聊勝于無啊。
右護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你小子根骨還行,今年多大了?十八還是十九了?」
「十九,年後及冠。」孫逸軒這個年紀在讀書人中絕對算小的,可是在練武的人眼中,就有些大了。
不過右護法卻沒有太過在意,「我覺得還行,尤其是夫人那里還有不少雪蓮果,吃了以後不說一日千里,可也能達到正常習武者的速度。要是能拿到谷主制的藥丸就更好了,你既然是夫人的救命恩人,這些也不算什麼!」
「救命恩人?舒窈她,是這麼說的嗎?」。孫逸軒此刻實在是忍不住了,不由得就問出了口。
「都說了你小子別再妄想了,怎麼還直呼起閨名來了?夫人還說你是她朋友啊,不過谷主似乎有點不太高興。」右護法原本是不想說的,可是看孫逸軒這個樣子,他還是好心說了。
「朋友,能做朋友也不錯啊!」孫逸軒雖然不僅僅想和舒窈做朋友,可是又不想和她斷絕來往,那麼朋友的位置也算不錯了。畢竟,舒窈能夠活著已經是他最大的安慰了。
「你也別想太多了,總有一天你總會找到喜歡的女子,那時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傻了!」右護法雖然沒有過心上人,可是這種事情看得多了,也就自以為懂了不少。
可是孫逸軒卻在心里搖頭,喜歡?他所有的喜歡都已經給了出去收不回來了,哪里還能再喜歡上別人?
右護法隨後從舒窈那里要了不少習武用的丹藥,因為舒窈也在練武,所以這些東西從來就沒有斷過,凌恆雲給的只會多不會少。
可是當右護法把藥拿給孫逸軒時,他卻說什麼也不肯吃。畢竟他心里是把凌恆雲當做情敵的,怎麼可能平白無故收他的東西呢?這會讓他本就不自信的心理更加矮人一等。
不過右護法也有對策,反正藥已經拿來了,他不吃也得吃。因為右護法把藥摻進了日常的飯菜里,而孫逸軒又是個不喜剩飯菜的人,這樣他每日的藥量都是足夠的了。
孫逸軒沒有發現右護法做的手腳,他只是覺得每日的飯菜都有些甜甜的味道,可是他以為這是南方菜特有的味道,也就沒有細究。
其實這是因為舒窈怕苦,凌恆雲做的藥就都帶著絲絲甜味,這讓孫逸軒十分難以發現有藥摻雜在里面。畢竟常人所理解的藥都是苦澀的,孫逸軒連听都沒听說過,還有甜味的藥。
孫逸軒吃下了不少習武所用的藥材,那麼練起武來的進度自然是不慢的,甚至還遠遠超過了右護法的預料。「這讀書人就是悟性好啊,比我教的那群徒弟好多了!」
當然這和凌恆雲所制的藥有關,可是也離不開孫逸軒的勤奮。他想著自己習武的時間本就比常人晚許多,那就更應該在平時里補回來了。
所以孫逸軒每日處理完公務以後所剩的時間,全部用來練習武藝了。這也導致舒窈雖然起步比他早,可是如今武功幾乎和他差不多了。
不過兩人並沒有比試過,凌恆雲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給他們這種機會的,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舒窈所學的武功這輩子都不要用上。
舒窈學習時也沒有想到,她不過是學著玩的東西,在不久的將來居然是救命的關鍵。如果能讓她早些知道,那她一定加倍努力的練習。
而現在,舒窈自然是不緊不慢的跟著凌恆雲的節奏來了,當初剛剛開始時,舒窈確實有些不適應練武的高強度運動,可是現在看來,每日的功課實在不算什麼。
這其中也有凌恆雲不願意舒窈累著的原因,可是當舒窈一人陷入困境的時候,他也暗暗自責過,自己不該一時心軟就降低要求。若是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離開舒窈半步。
可是時光不可能倒退,兩人此時都不知道將來會發生的事情。就在兩人正常習武之時,準備婚禮的人告訴他們,未婚夫妻在婚前是不能見面的,這樣是極為不吉利的。
平常人家,自從定親以後,男女雙方就沒有見過面了,而有些關系極好的人家,也是婚前數天就不讓兩人見面了。
如今距離他們兩人的婚事只有三天了,媒人實在看不下去這情景,便建議兩人先行分開幾日。
凌恆雲听後眼楮里露出了凶光︰「你想分開我們兩?」
舒窈見他嚇到了別人,趕忙拉了拉凌恆雲的衣角,「別這樣,人家也是好心,習俗如此嘛。」
對于這些世俗的規矩,凌恆雲顯得很不耐煩,「這都是什麼破習俗?一定要把我們分開?」
舒窈作為一個現代人,自然是不相信這些的,不過即使在現代,似乎也有一些地方,夫妻在婚禮的前一天是不見面的。其實習俗就是一個從眾心理,不讓自己看起來和別人格格不入而已。
那媒人又勸說了許久,費盡口舌,而且百番保證,這是為了讓兩人今後的日子更順暢,也是為了女方的名聲考慮。凌恆雲這才答應搬去祁若淳那里暫住幾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