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兒伺候墨嵐梳洗,墨嵐沒有像以前一樣讓她們出去。
「箏兒。」墨嵐坐在浴池里喊到。
「公主他沒有走,就在公主的房門外。」箏兒知道墨嵐要問什麼,立刻回答道。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公主,就是當初公主也沒有這麼脆弱過,一個抗起了所有的事情,她一直都知道公主很堅強,卻忘了承受所有的事情她,再堅強,也會脆弱,而且脆弱到不堪一擊的地步。
眼淚就這麼流下來落在墨嵐的肩膀上,原本她還以為是幫她洗浴的箏兒濺在她身上的水,可是她沒有感覺到旁邊兩個人的動作,哪里來的水。
她一仰頭就看見她們兩個都哭了,這是怎麼了。
「你們兩個哭什麼?」
「公主,對不起。」玲兒有些哽咽的聲音道歉道。
「你們還沒有說你們哭什麼?道什麼歉。」墨嵐感覺自己有些不耐煩。
「是我們忽略公主了,原本以為公主很堅強,知道公主心里的痛,卻忘了公主再堅強也是一個人,也是需要休息,需要依靠了,不該是一個人去撐。」說著眼淚就順著臉龐落下來,還越哭越凶了。
「我還以為你們怎麼了呢?」還以為她們被欺負了。
墨嵐這是智商下降了嗎,她們兩個那一個是簡單的,她們別不去欺負別人就不錯了,還別人欺負她們。
「公主。」玲兒淚眼朦朦的看著她。
「別哭了,真難看。」墨嵐嫌棄的看著她們兩個。
「公主我們哪里難看了。」玲兒反駁說道。
「我說你們哭起來很難看。再哭你們就出去,還以為我欺負你們了呢!」墨嵐心里嘆了口氣。
「公主。」
「別叫了,跟叫魂似的。」
「箏兒,你一會出去讓他回去換見衣服吧!剛下過雨,天涼了。」墨嵐想起門外的那個男人。
箏兒收拾收拾心情,等了一會兒才出去,不然讓其他人看見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呢。
箏兒打開門看見外面站著的人不只百里岩一個有些愣了下。
「怎麼出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青煙立刻上前問道。
「沒事,是公主讓我出來告訴,岩殿下回去換身衣服,天涼了,不要著涼了。」
箏兒將墨嵐的話帶給他。
「發生什麼事了?」
箏兒掩飾的很好,只是在場的人都不是簡單之輩,被百里岩一說,看到了她剛才好像哭過。
「沒事。」
「沒事吧話你會哭嗎?箏兒你是什麼樣的人,不要當我們不知道。」箏兒一向沉默,但她的,心性絕不比她們低,她一直陪伴殿下,能夠讓她這樣的也應該只是她了。
箏兒沉默。
「箏兒,你從很早就一直跟著她,比我們誰都早的跟著她,經歷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嗎。」用強的,青煙自問她的功力並不比她強上多少,真要打也沒有那必要。
「公主不開心,公主她也只是一個人而已。」
她只是一個人而已,她不是神刀槍不入,而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一個女孩,一個背負太多的女孩而已,不要拿她當做一個打不倒的神一樣,任何事情她都可以恢復,不是那樣的,她的傷從來都沒有愈合過,那一次在攬景園,因為蓮心姑娘所崩潰的情緒是她這麼多年的痛,是她那堅強外表下的脆弱。
青煙沒有想到箏兒會說這樣的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可她不過片刻就想明白了,她只是一個人而已,一個比她還小的女孩而已,她身上的事情都夠讓她痛苦了這麼多年,更何況她呢,她的同跟殿下比起來差這麼多,她都這樣,殿下怎麼會真的有看起來的那麼好嗎?
「青煙,這麼多年或許我們都忽略了。」淺沉默良久說道。
「虧你們還是跟了她那麼多年,連我這個才認識不到一年的人都知道的,而你們呢,跟了她這麼久,卻怎麼不明白,那些事你們沒有經歷過嗎?」。藍楓宇諷刺的看著他們,特別是淺,誰讓他看他不順眼唄。
「宇。」听到百里岩的聲音閉嘴站在一邊不在說話。
「還來的及。」薛映將她抱進自己的懷里說道。
他其實也看的出來,她其實並沒有他們看上去的那麼堅強。
「映,我早該明白了,那種痛苦有多痛,有多痛,而跟她比起來算的了什麼,可是看著她一直以來的平靜,忽略了她的其實不過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而已。」
「她為什麼不動手。」這是他一直都不明白的事情,她手中的實力之強應該遠超他的想張,而且她應該還有朋友幫忙,她的實力不可估量,對上那些人應該不會輸。
「你若想知道便問主子吧!」淺回答說。「我先去處事情了。」
「我們也走吧!」薛映和青煙離開。
「岩,回去換件衣服再來吧!她又不會走,你要是有什麼,她恐怕該擔心了,你也不想她在有點什麼吧!」藍楓宇在旁勸道。
「走吧!」
他沒想到他這麼好勸,他還以為要浪費一凡口舌呢,怎麼這麼容易就走了。
「公主他們都走了。」箏兒在墨嵐旁邊說道。
玲兒給墨嵐擰頭發。
「走了就好。」
「公主,千木的事情該怎麼處理。」
「如果不是淺和青煙在外面攔著,恐怕已經早就已經有人進來了。」
「現在大陸上怎麼樣了?」
「當初都是公主的傳言,而且還說天地災星,有公主在子日,天下就不得安寧。」玲兒憤恨的說道,恨不得將那些全部都殺了。
「找到從來傳出來的了沒有。」墨嵐臉色平靜沒有任何變化。
「還在查,不過似乎和那些人做的,而是另一方人馬做的。」玲兒想到送來的消息有些疑惑。
「就算不是他們做的它們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說的也是。」
「暴風雨已經來了,離天晴還遠嗎?」。墨嵐看著鏡中沒有任何表情的自己,很難想象她真的有一天面對天下指責的時候無動于衷,畢竟那是天下人,不是一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