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睡著的,腦袋有些暈眩的感覺,等等,他身邊的人呢?
百里岩腦子里暈眩的感覺瞬間消失了。
「你醒了!」墨嵐的聲音從窗前傳過來。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她醒過來他完全不知道。
「有一段時間了,守了我這麼久你該好好休息了!」
「是你做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其實我第一次醒來沒有多久,就睡過去了,也沒有睡多久,只是一個下午而已,晚上就醒過來了。」墨嵐轉過身來靜靜的看著他說道。
「身體重要。」
「你都知道身體重要,為什麼你還要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你自己。」百里岩突然憤怒的出現在墨嵐面前怒視著她。
「傷害早就已經存在,不過是以前你們從沒有人知道而已。」她的身體這一次很糟糕,她又一次用了祭祀借來的力量,是以生命的代價的,她不知道自己的生命還有多少,只是不想自己後悔而已。
「你是笨蛋還是傻瓜。」
「這兩樣有區別嗎?」。墨嵐笑著看著他。
「你到底想怎麼樣。」百里岩無奈的看著她。
「不想怎麼樣,只是不想自己後悔而已,反正只要我死不了,就會有辦法救的。」墨嵐無所謂的說道,當初就是這樣的。
「你就那麼不在乎你自己的命嗎?」。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里出現一股無法言語的傷。
墨嵐轉過身背對著︰「在乎,怎麼會不在乎呢?」
「如果不在乎我走何必每次苦苦強撐著,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上並非沒有不在乎我的人,只是有些東西,讓我下意識的不想去想那些東西而已。」
「不是不敢想,而是不願意面對對嗎?」。百里岩讓自己平靜下來,站在她的身旁。
「我累了,有時候我覺得我自己累得連面對自己的仇人的力氣都沒有,都快忘了自己在堅持什麼!」
「嵐兒,後悔了嗎?」。
「沒有,只是累了,不想理會什麼事情了!」
百里岩將墨嵐擁入懷中︰「嵐兒,有我在。」
「有你在。」就是因為有你在,才會更加害怕什麼?失去真的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邊境
「怎麼樣了?」飛詢問道。
「還是沒有月兌離危險,只不過他的命像是被吊著一樣,一直有一息尚存,不過就是九老出現在似乎也沒有讓他的情況好轉。」玉有些無奈的回答。
「或許飛的猜測被印證的。」淺在旁說道。
「你查到什麼?」玉扭頭看著那個不知道在想什麼家伙。
「查到了些事情,不過似乎有些不對,還待印證。」
「你就不會快點嗎?」。
「快,已經很快了,只是有些事情,還沒有解決,就算我想快,也得快的了才行。」淺沒好氣的說道。
「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需要幫忙嗎?」。
飛說道。
「需要,這樣能夠快些,要是楊熙這就好了,那些或許更好些。」淺說到最後有些無奈了。
「主子那邊已經醒來了,沒有什麼大礙了。現在還是想辦法將這些事情處理掉才好,飛這些事情交給你了,剩下的事情我們兩個來。」
「你們小心。」
「知道了!」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只是這一天,到底是快了,還是慢了,但願主子你能夠好好的活下去,不要辜負他的希望。
「青煙,我們不去邊境嗎?」。舒月痕看著她說道。
「不去邊境,先去天水縣吧!」青煙低聲說道。
薛映無聲的攔著她,知道她在擔心,雖然已經知道她沒有事了,但還是想要親自看看才放心來。
「青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這一路不是沒有察覺什麼,一直沒有問,可是看現在這個樣子,事情應該是關于她的。
薛映在她耳邊說道︰「他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她受傷了,很重的傷,昏迷了大半個月。」
「所以這些日子,你讓人放慢行程就是因為這個。」
「是。」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麼承受不了事情的人嗎?,還是在你們所有的人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舒月痕語氣很平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多麼的苦澀。
「你知道的,不是怕你會承受不了,而是她不會希望你知道這些的。」
「青煙,她還好嗎?」。
「已經醒來了,沒有什麼事了。」
「她沒有事就好。」
雲婉坐在一處院落里,看著頭頂的天空,眼淚還是落了下來,公主,為什麼?為什麼每次受傷的都是你,而我們就像一個沒用的人一樣,只會躲在你的背後生存,而不是成為你手中的保護傘,來保護你的安全,讓你一次又一次的為我們付出。
「你哭了!」赫連雲霄坐在她的身旁說道。
「其實,我直到現在才明白她原來為我們做很多的事情,沒有她,或許就不會有我們,不會有現在的我們,或者我們很多人都會在這亂世的紛爭之下死亡。」
「別想太多了。」
「我沒有想太多,因為我說的是事實,有時候我在想如果可以有那麼一天,站在她的面前證明我可以保護她,而不是她一次又一次的來保護我們。」
「她不會希望你這麼做的。」
「可是我想這麼做,甚至我們所有的人都想這麼做,最開始的時候,是她讓我們活下來,七年前,她同樣讓我們再次活了下來。我跟了她五年多,看著她太多太多了。我們欠她的也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她那樣的人為什麼要去承受那些東西,那不該是她該承受的。」
「婉兒沒有什麼該與不該,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如果。」
「我知道,因為她也曾經說過,她說若有如果,她從一開始就不該活在這里,只是可惜從來沒有如果。」
「婉兒,她恨嗎?」。
「恨?」雲婉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有時候感覺她真的很恨那些人,可有時候她又不是很恨那些人。」
「婉兒,相信她,她該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要做的是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