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安瞄了葉迦羅一眼,「奇了怪了,蘇丞你不關心,你關心什麼那炎啊?」
葉迦羅有些臉紅,「你不覺得那炎比蘇丞有趣多了麼?」
劉若安愣了愣,驚呼道,「你該不會……」
葉迦羅坦然回應,「是又怎樣?」
「可那炎已經有了李淑毓了啊!」
「我又沒有說要拆散他們!」葉迦羅一臉委屈,「我只不過是對他頗有好感而已……」
「不然你還想怎樣?」
說著,幾人一同進到正廳。
只見盛恩彤陪著一個年邁的老者說著話,旁邊還一個年幼的小男孩在屋子里亂跑。
夏明嫣看見老者和小男孩,唰一下眼淚就出來了。三人抱在一起大哭。
夏明嫣轉身跪在劉若安面前,泣不成聲,「殿下,奴婢罪該萬死!」——
劉若安把她拉起來,「別哭,沒事了!他們安全了,皇甫群不能再威脅你了!」
夏明嫣抹抹眼淚,「可是殿下是如何知道……」
劉若安看了葉迦羅一眼,對夏明嫣笑道,「你真該謝謝迦羅!」
「謝就有點尷尬了,」葉迦羅擺擺手,「我這也是巧合!」
夏明嫣一臉茫然地來回看著兩人。
葉迦羅笑道,「你不知道自己被我下了蠱吧?」
夏明嫣雙目圓睜,隨即搖了搖頭。
「我早就懷疑你有問題了,」葉迦羅一雙眸子忽閃忽閃地眨著,「但是我以為你是太後皇後派來的,想知道你的底細,誰知道你居然是泰賢社的人……然後,你自己就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夏明嫣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包括你死去的男朋友帶你加入泰賢社,包括你的上司知道你在漢宮做宮女把你的家人軟禁起來,讓你盡心盡力為社團做事……」葉迦羅頓了頓,「更包括你的社團要你刺殺劉若安你拼死拒絕……但是迫于家人的威脅,才勉強答應他們把劉若安挾持過去!然後,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劉若安,她找了小賢姐和盛恩彤商量,完了還找蘇護衛幫忙,才有了這出好戲!」
「劉若安劉若安的!」劉若安抗議道,「我比你整整大三歲,要你叫聲姐姐一點都不過分吧!」
「我才不叫呢!」葉迦羅傲嬌地瞄了她一眼,「叫了,可就真成蘇丞的小妾了!」
劉若安哭笑不得,看來中了蠱的夏明嫣什麼都跟她說了。
「那我父親和弟弟是如何救出來的?」
「萬朝會和蚩炎教在泰賢社都有內應,同樣,萬朝會和蚩炎教也肯定一樣有別的黨派什麼的安插進來的眼線。不可能一個個的底細都模得清清楚楚的,所以,只要想找,一定可以找得到的!」
「聖姬的恩德,明嫣感激不盡!」
「你別謝我,要謝就謝你家主子!」葉迦羅笑道,「是她拜托我的!不過我也不白幫你們這個忙,你們得合力幫我找人!」
夏明嫣突然跪地,「殿下,聖姬,你們的大恩大德明嫣沒齒難忘!從今往後,任憑二位差遣!」
自從王晟堯和司馬玥和好之後,兩人的關系更進了一步,幾乎是形影不離。
這可讓丞相王瞻十分不安,司馬玥是他和眾臣們想方設法推舉出來給太子的妃子,皇帝忌諱手握政權的家族聯姻,然而司馬家在政權上沒什麼優勢,但是他們家族的財力十分了得。
如今,唯一的孫子要是搭上這個大家給外孫子準備的媳婦兒,這計劃就亂套了。王瞻跟眾臣商議了一下,大家決定來一劑猛藥!
套路很俗套,設定很狗血,效果很顯著︰太子生日宴,眾人齊聚東宮,酒過三巡,群魔亂舞,太子喝大了先回寢宮休息,司馬玥一同送太子回去,然後,就被神志不清的太子給睡了。
被禁足在家的王晟堯知道這件事以後,猶如五雷轟頂,直接一病不起。
司馬玥回到家里一哭二鬧三上吊,司馬毅不干了,遂跑到劉淮跟前討要說法,劉淮一看木已成舟,直接下旨,冊封司馬玥為太子妃。
易瑩和董沁虔變成公主們的伴讀後,連太子的面都沒見上幾次,太子妃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
易瑩得知此事之後心情大好,仿佛找回了失去已久的自由;董沁虔卻十分郁悶,整個家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弄進宮做了劉若安的伴讀,才藝還沒展露出來,已經沒戲了。
日子照舊,有個較為轟動的事情是,劉若安以君子卷第一的成績考入了太學。
劉淮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除了訝異和欣慰,剩下的就是糾結。把她安排去學女子的課程吧,有些屈才,可是大漢史上沒有女子和男子一起學君子課程的,這可把劉淮給難為壞了。
然而,不知道哪個心懷不軌的人把這個信息公布到互聯網上,本就是話題主角的劉若安再次被全民熱議,與此同時,大家都紛紛表態希望劉淮把她安排去君子殿。
劉淮本就受以王瞻為首的朝中眾臣壓制多年,難得有那麼一件事可以挫一挫他們的銳氣,于是,劉淮便不顧眾臣的反對,順應民意讓劉若安進了君子殿。再也沒人敢小看她,認為她是個不學無術的野丫頭。劉淮則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越發覺得有意思。
劉若安和劉承彥變成了同班,作為君子殿唯一的女生,眾男子們又好奇又膽怯,只是遠遠地看著她,三五成群竊竊私語。
由于爆炸造成的傷勢使得蘇丞暫時不能再易容,他又知道劉若安喜歡的是自己另一個分身劉承彥,索性每天以劉承彥的身份與之相處。
劉若安明顯的感覺到有一雙眼楮很怪異地盯著自己。下課後,她也沒有避諱,而是很大方地走過去感謝「劉承彥」給自己的試題答案。僅管那根本沒有用。
「不客氣!」蘇丞目不轉楮地盯著她。
劉若安感覺到他的異常,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蘇丞溫柔一笑。
劉若安本就對他沒什麼抵抗力,這干淨帥氣的面容加上迷人的微笑,是座冰山都能化了。劉若安強裝淡定地抿著嘴,忽然,目光瞥見他側臉隱約可見的傷痕。
「咦?你臉怎麼了?」
蘇丞本能地用手遮擋,「哦,沒事,不知道吃錯了什麼東西,有些過敏,實在太癢了,我沒忍住,用手撓破了。」
「該不會是藥吧?」
「嗯?」
「我說你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喂,」蘇丞不高興地斜眼瞪她,「怎麼說話的?」
「你沒吃錯藥的話,干嘛一直盯著我傻笑?」
蘇丞頓時表情變得特別不自然,他極力否認,「誰看著你傻笑了?自作多情!」
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果不其然,自己連反擊都不會了。一句「自作多情」說的跟撒嬌似的。
說完又忍不住偷瞄劉若安的臉,發現她正好也在看自己,又連忙將視線移開。
劉若安研究似的湊到他跟前仔細端詳,不由得聯想起蘇丞也是側臉受傷,蘇丞最近也是言行舉止異常,她倒沒多想,而是皺著眉頭說了一句,「怎麼感覺你也怪怪的?」
說完,她自言自語了一句,「為什麼要說‘也’呢?」
蘇丞笑嘻嘻地沖她聳聳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