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皓就這樣被揍得鼻青臉腫。一張冰山臉真像活生生的被破壞了。
本來還有幾分貴介公子,現在完全沒有了!
許皓在京城里,比較受歡迎的。
才十六歲,來說媒的人就快踏破他家的門檻。
長得也算好看,和謝景傾一樣長了狹長的丹鳳眼,不過,他的眼楮更偏向人冷峻,與謝景傾柔和的目光不同。
膚色更傾向于古銅色。
現在,穿了一件絳紫色的衣裳,衣角上是一層干涸了的血跡。
此時又被潯樺打了一頓,臉上青青紫紫的,像被人蹂躪了一頓。
阿哲看了一下,自己的少爺。這個樣子真是可憐啊!
裝死,蹲在角落里不出來。
謝景傾看都沒看許皓一眼。
而是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書,看了一會—無—錯—小說兒,翻開了下一頁。
如玉砌的手指,停在書頁上。墨色的頭發順著臉頰兩旁滑落。
看了很久一段時間,直到桌上的蠟燭都燒了一半的時候。
謝景傾才出聲。
「怎麼以前沒有受夠教訓麼?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不知道嗎?」。
許皓剛才時候說的那句曖昧的話,完全把人雷個半死。
一直以來謝景傾的姿態都是非常的強硬的,從小到大都把許皓後壓得死死的。
讓許皓生出一種謝景傾就是他的父親一樣的可怕錯覺。
可是許皓還是不斷的作死。╮(╯_╰)╭
「三哥,我錯了還不行嗎?你還真打了我一頓!」QAQ為什麼最近三哥這麼殘暴?
許皓模著被打青了的臉,內心淚流滿面。
「三哥,你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你怎麼專門挑臉打?」
「可憐我一世英名就毀在你手上?」
「你這讓我怎麼出門呀?」
許皓的話嘮屬性爆發了。
阿哲有點不看看自家少爺,少爺,你這是作死呀!
沒發現房間越來越安靜了麼?
謝景傾翻書手青筋暴起,臉上掛上了萬年不變的笑容。
只是那眼里一道寒光過。
「潯樺,拿襪子堵住他的嘴!」
吵死了!有話就不能快點說嗎?不說的話就不要說了。
潯樺執行了謝景傾的命令。
「!」可憐的少爺,阿哲眼睜睜的看著潯樺把襪子塞到許皓的嘴里。
QAQ好可怕!
「謝三,你大爺!」許皓暴起制住了潯樺。
青紫色的臉上是憤怒,被揍的太狠了,連眉眼都看不清了。
只能看到一張可笑的青紫色的包子臉,似乎在發怒的樣子。
#論明明就打的過,卻挨打了了#
謝景傾悠悠的把書合上,斜了一眼許皓。
「早知道這樣,你好好說話不就行了嗎?何必呢!」
想在他面前裝可憐,呵!
許皓說的話能信嗎?
就算挨打,也要把每一件事情算計干淨!可惜謝景傾完全不買賬。
從小玩到大,對方皺個眉頭,他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怎麼,你還不說一說,你這一身血跡是怎麼來的麼?」
謝景傾皺了皺眉,卷而長的睫毛遮住了漆黑的眼楮。
許皓干笑,果然還是被發現了。
裝可憐真的沒用!
確實,剛剛潯樺打他的時候,他完全可以避開。
可是他沒有,就是為了在謝景傾面前裝可憐,博取他的同情。
可是完全不上當呀!
「我無意中得到了一樣東西!據說是無極山莊上的至寶,幽心蓮。然後就被人追殺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咳咳,確實不是無意中得到的,是偷來的。」
許皓的耳根紅透了,說出了真相。
這讓青紫的臉上完全看不到應有的尷尬。
「這樣的話被追殺,很正常!」
完全不想幫這個作死的基友。
謝景傾解開松松垮垮的束發,言下之意就是,你快滾!
他十分無情的說了句︰「你可以出去了!我要休息。」
「當然,如果你不幸死去,我會幫你收尸的!」
「!」和少爺說的一樣,謝少爺果然這麼無情!
「謝三,幽州是義和儲存和打造武器的地方!」
「你不是一直想去那個地方嗎?這一次,幫我的話,可以有名正言順的理由一起去!」
青紫色的臉掛著狡黠的笑容。
「阿皓,你別笑了,好丑!」
太傷眼楮了,這樣的一張臉,笑起來好可怕!
謝景傾就是這麼耿直的顏控!
「如果還不說實話的話就滾!」
一副奸計得逞什麼樣子,以為我不知道嗎?
「!」少爺居然還沒有說實話!阿哲驚呆了!
又一個被許皓純良的外表欺騙的人。
許皓的外表不知道欺騙了多少人,因為他看上去就是一個誠實的忠誠的人,不會騙人的樣子。
可是被他騙過的人排起隊來,可以繞著城牆三圈。
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哈哈,不愧是一起長大的人!」
許皓尷尬的笑了聲。
坐著桌子旁邊,完全沒有一開始的吊兒郎當的樣子。
正襟危坐,配合著一張青紫的臉,看上去有些搞笑。
「我要去一趟幽州,替人送東西,是戶部尚書貪污的證據。」
戶部尚書和許皓有不共戴天之仇,完全說得通。
許皓的父親死于政治斗爭,他的死都是互戶部尚書一手策劃!
原本一個清透的少年,活的恣意的少年,在這件事後被生生地折斷了翅膀。
「送到幽州去?」
謝景傾沉吟片刻。
烏黑的眸子里讓人看不清情緒。
如果自己再強大一點,就可以保護好自己的朋友,親人和喜歡的人,可是現在…
還是太弱小了。
「皇上在京城,何必呢!」
「我若是可以直達天听,又何須去幽州?」
說的十分嘲諷,朝政被趙氏一族把控,皇帝又剛愎自用,完全不听不進諫言。
謝景傾習慣性的曲起手指,想敲桌子,可是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也沒有可敲的東西。
「什麼時候出發?」
「越早越好!」
見到少爺這麼正經,很不習慣。阿哲慢吞吞的從牆角站起來。
「明天?」
謝景傾從床上起身,走到了許皓的面前,墨色的眼楮被睫毛遮住了情緒。
「好,就這麼說定了!」
「珍重!」
雖然說的這麼輕松,可是他一點也不放心。
謝景傾就讓劍雨護送許皓去幽州。
順便和在幽州的屬下聯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