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恨不得把邢老漢的嘴巴給堵上,真吵。
「蘇大哥,你幫我吧這個老頭子的嘴巴個給堵上吧。」
說著,安平郡主施施然的拿起了徐大娘給的那套衣裙,走向浴室旁邊的屏風那里,在屏風的另一邊換衣服。
衣服是淺綠色的,料子有些扎手,安平郡主把身上已經被弄壞的衣服換下來,從屏風那頭走了出來。
聞言,蘇和就把邢老漢的鞋子拔下來,塞到了邢老漢的嘴里。
邢老漢月復部流血不止,又被口中的鞋臭味燻到不能自已。
他口中罵罵咧咧,可是被堵住了嘴巴,蘇和完全听不出他在說些什麼。
他臉色漲紅,一張滿是豆子的臉上,是痛苦,是憤怒。
「唔唔唔!」痛死了,你們這對奸夫****,快放了老子。老子快疼死了,快救救我!<我快死了!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蓮步輕移。安平郡主站在了邢老漢的面前。
淺綠色的衣裙襯得安平郡主更加清麗,猶如春天里的一株新芽。一雙深棕色的眼楮平靜無波的掃過邢老漢月復部的傷口。
突然,安平郡主笑了,猶如春天里枝頭上最後的一撮雪在陽光中融化。
「叫得挺帶勁的嘛,看來你還是需要教呢。」
甜膩的聲音劃過邢老漢的耳邊,驚得邢老漢的小心肝震了震,生怕眼前這個姑女乃女乃又要做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唔唔唔。」姑女乃女乃,我錯了,求您饒了我吧!
他此刻恨不得從來就沒有來過徐寡婦家,就算來了也不會再偷看這個惡魔洗澡,雖然自己什麼也沒看見,可這不是更冤嗎?什麼都沒看到卻要承受這樣的怒火。
一張滿是豆子的臉上,是大寫的後悔兩個字。
可是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這種東西的。
「小妹妹,你看這個大漢已經受到教訓了,不如就放了他吧。」
蘇和小心翼翼的問了句,一張冷峻的冰山臉上已經滴下幾滴冷汗了。這個時候的安平郡主氣場實在是太強,自己完全被壓制。
「怎麼?你倒是好心,他這樣輕薄于我,你卻要為他求情。不如讓他也輕薄一下你,感受一下我為何這樣憤怒如何?」
安平郡主斜了蘇和一眼,一雙深棕色的眼楮里藏著幾分惡意。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蘇和。
「沒想到你居然好這口!」
安平郡主不懷好意的看著蘇和的臉,似乎在說沒想到你長得這麼小白臉,實際上也是小白臉。
「沒有,沒有……」
蘇和說的磕磕巴巴,沒想到安平郡主居然會認為他是斷袖。
一張玉白的臉漲的通紅,一雙凌厲的丹鳳眼眼角上含著幾分水汽,看上去像個小動物一樣的可憐。
「可是這個人,你已經教訓過了,小姑娘,你不會要弄死他吧?」
「怎麼會?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我只會讓他生不如死而已。
安平郡主笑眯眯的看著蘇和。
「蘇大哥,怎麼這麼大動靜,就你一個人進來了,初一呢?」
蘇和的臉紅暈一直沒有消退下去,有些不安的看了安平郡主兩眼。
墨色的眼楮閃了閃。
「我是偷偷進來的,初一不知道,其實浴室的聲音在外面基本听不到,我是習武之人,五感比較靈敏,才听見了你的叫喊聲。怕你出事才進來的,可是畢竟是男人,我也不好意思叫上初一。」
其實當時的蘇和就在浴室的窗戶邊上,當然听得見里頭的聲音。初一不知道完全是離的遠,也沒注意到蘇和的動作。
況且情況緊急,根本不可能叫徐大娘進來看發生了什麼事。
「哦,這麼說,里面不管有什麼聲音其實初一他們是听不見的?」
「可以這麼說。」
「那就好。」
听到這段對話的邢老漢,又一種不詳的預感。月復部上不停的流著血,已經讓他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對眯眯眼,狠狠的瞪著安平郡主。
一身褐色的衣裳已經被他身上的血給濕透了,看上去就是一塊一塊的黑色的斑點黏在衣服上。
他整個人蜷縮在地面上,血流了一地。
蘇和听到安平郡主說那就好這句話的時候,頭皮發麻。
他頂著壓力問了句︰「小姑娘,你想做什麼?不要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髒了自己的手。」
「是麼?」不要多管閑事呢,最討厭這種人了呢。
一雙杏眼,笑起來端是勾人,紅色的嘴唇向上勾起,一頭的烏黑的頭發順著肩膀落在兩旁。
她低下頭,仔細的研究著邢老漢的傷口。
只見那傷口被血液遮擋,但是還是隱約卡伊看見皮肉下被安平郡主攪爛了的腸子。
她欣慰的笑了笑,似乎對自己造成的這個傷口十分感興趣,她伸出手指戳了戳,痛得邢老漢倒吸一口冷氣,本就已經痛得麻木的邢老漢,又再一次的感受到了疼痛。
一張蠟黃色的臉,看上去竟然有幾分蒼白。他痛苦的咬著牙,忍不住申吟,可是嘴巴又被鞋子給堵住了。
「唔,唔唔!」你這個賤人,賤人!
安平郡主滿意的笑了笑,似乎覺得看著邢老漢這樣痛苦十分有意思,又忍不住的戳了戳。烏黑的頭發擋住了安平郡主的神色,但蘇和還是可以感受出這一刻,安平郡主心情十分的好。
她舉起剛剛戳了邢老漢的那只手,上面還在滴著血,安平郡主痴迷的看著那血液,然後將手上的血抹在邢老漢的衣服上。
用手用力的按了按邢老漢的傷口。
「唔,唔唔唔唔。」好痛,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賤人。
安平郡主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正是剛剛安平郡主用來捅邢老漢的那把匕首。上面還有干涸了的血跡。
她細致的將匕首放在邢老漢身上擦拭,擦完正面,就將匕首拿起來看一看,又繼續擦,擦了一會正面,覺得可以了,就開始擦拭匕首的反面。
蘇和看那把匕首已經被安平郡主擦的油光錚亮了,原以為安平郡主會要收手,把匕首放好,可是他突然感受道原來室內的溫度又低了幾分。
「你把我的匕首給玷污了呢,你說你該怎麼賠呢?」
安平郡主把匕首放在邢老漢的臉上,一邊用匕首在他的臉上溫柔的劃過,一邊隨意的用手去按邢老漢的傷口。
邢老漢被嚇得魂都丟了似的,又痛又害怕。
「唔,唔唔!」救命呀!
他就不該惹這個女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