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坐在安平郡主是身邊,一雙眼楮還紅著,一張清秀的臉,我見猶憐。
安平郡主坐在馬車里,左邊邊是剛剛哭過還沒緩過來的晴雪,右邊是正在閉目養神的青荷。
車外是熱鬧的街道,安平郡主隱約可以听見從車外傳來的聲音、
「今日趕車的是三叔麼?」
安平郡主掀起了車簾向窗外看過去,車道邊是行走的路人,臉上或帶著笑,或滿臉愁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三三兩兩的走在街上,看見安平郡主掀起了車簾,還側身看了看安平郡主的馬車。想要窺視馬車里佳人的模樣。
「小姐,今日駕車的是三叔的徒弟。」
回答哪怕郡主的是晴雪,聲音里還帶著哭腔。還沒從剛剛的的情緒中走出來。
在和陳吳氏說話的時候,晴雪一直低著頭,怕被人看見她臉上的淚痕,和說話時候還帶著的哭腔。
她一直不說話也不抬頭,搞得陳吳氏以為她生病了,讓她回去好好看一看。她就更不敢說話了。好在安平郡主很快就從忠義侯府中走出來,才沒有被發現她哭了。
其實晴雪在忠義侯府里哭的事情,大多數的人都知道了,就連陳吳氏也知道了,只是沒有拆穿。
安平郡主一雙深棕色的眼楮盯著晴雪,眼帶笑意。
「怪不得這個人沒見過。」
安平郡主上馬車的時候匆匆一瞥就發現駕馬車的人不是三叔,才這樣問。
青荷睜開了雙眼,一雙墨色的眼楮,含著疑惑。
「小姐,你是說這個駕馬車的人,你不認識?這就奇怪了,如果說這個人是三叔的徒弟,沒道理會不認識。」
安平郡主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看著窗外的風景,閑閑的回了句。
「公主府的人那麼多,我不認識也是正常的。」
安平郡主幾人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了,如果他們再細細的討論下去就會發現這個馬車夫根本就不是公主府的人,可惜安平郡主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安平郡主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發現眼前一片漆黑,自己的雙手也被綁住了,嘴上被塞了一塊布。腿也被捆綁起來了。
被綁架了,這是安平郡主睜開眼楮的第一個想法。
突然一陣晃動,她還听見車 轆從地上碾過的聲音,安平郡主慶幸自己還在馬車上。可是馬車外面十分安靜,看來是已經離開了鬧市。不知道通往哪里。
安平郡主內心又幾分忐忑。身體渾身發軟,沒有半分力氣。
安平郡主覺得她最近運氣實在是太差了,需要去燒幾柱高香,也許元氣就會好一點。她全然忘記,她前段時間才剛去寺廟燒過香,可見即使是燒香也無法挽救她的運氣。
安平郡主一個字也無法說出來,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單音節。
「唔唔唔。」有人嗎,救救我!
「醒的還真是快。」
說話的是一個男聲,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見過。
「哼,現在還想著有人來救你麼?別做夢了,你的丫鬟也沒法給你報信。」
安平郡主想起來了,這個聲音是今日下午給她駕車的馬車夫的聲音,可是她到底是怎樣昏迷的,安平郡主完全沒有印象。
只記得和晴雪還有青荷兩人說了一會話,後面的她就不記得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唔唔唔。」混蛋,你到底對晴雪和青荷做了什麼?安平郡主憤怒的掙扎,想用腿去踢說話的人。
「喲,脾氣可真大。雖然長得不是我喜歡的樣子,但是還是有幾分姿色的,不如……」
還是那個馬車夫的聲音,安平郡主被他氣的發抖。
「老四,你別亂來,這可是上頭要的人。」
安平郡主沒有察覺到馬車上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也是一個男的,說話的口音很重,听上去十分別扭,不像是京城人士。
李老四不滿的看了眼自己的伙伴。不過還是妥協,他只是知道要把這個女人帶到給他們錢的人面前,就算完成了任務,可沒听說不能動。
「哼,他們可沒說不能動。」
說著就把他的咸豬手伸到了安平郡主的下巴上,模了一把。安平郡主被惡心的夠嗆。
如果不是動不了,安平郡主早就把這只手給拗斷了。
那人冷笑,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地方口音。
「你倒是動動看,看看他們會不會宰了你。」
安平郡主听見這別扭的口音,就想要笑,可是在這樣的場合,她笑不出來。她現在就一個願望,把那個李老四給碎尸萬段。
李老四還真是怕了,訕訕的把手給收了回來,還要補上一句。
「不能動就不能動,不過干了這一票,也夠本,可以好好去玩一玩。這娘們還不是我喜歡的那種,玩起來估計也不帶勁。」
那人冷漠的哼了句,不理會李老四。
「我去外頭看看,你在里面好好的守著。」
安平郡主估模了一下人數。綁架她的人至少有三個。一個李老四,一個口音很奇怪的男人,還有一個正在趕馬車的人。
忽然,安平郡主听見自己旁邊傳來了衣服摩擦的聲音。
「唔唔唔。」
是一個女聲,帶著哭腔。
安平郡主听出來了,這是晴雪的聲音,不禁大喜。至少晴雪沒有被他們給弄死。
如果晴雪沒死,那麼青荷應該也還活著。
安平郡主此時正在盤算著怎樣從這群人的手中逃月兌,現在加了一個晴雪,難度陡然就加大了。
可是這幾人看守太緊了,她渾身上下也就只有耳朵是可以動的,手被得綁緊緊的。
「老四,你出來下,車子被卡住了。」
還是剛剛那個男聲。
安平郡主推斷他們現在應該是走在一個比較不平整的路上,如果還沒有出城,那就應該是在往吳家胡同的方向,只有那里,是的路是最不平整的。
而且由于經常有人把水倒在外面,導致地面非常的濕,偏偏這個胡同的路還是非常原始的泥土路。就讓馬車很難從這里通過。
漸漸的住在這邊的有錢人就搬了出來。不是不願意在那里修路,而是因為這個地方非常邪門,白天剛鋪好的青石路,晚上石頭就不翼而飛了,他們也沒辦法,只好從吳家胡同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