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的腳步離得越來越近。
安平郡主一身寒毛都豎了起來,提心吊膽,她聞到血腥為離她越來越近,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涌上來。
這個人是真的要殺了她,不是在開玩笑。
安和吃驚的看著齊玄拿著劍走進安平郡主,他認識的齊玄是不會親手殺人的,只能說他認識的齊玄太晚,還沒有發現他的本質。
齊玄從十一二歲就開始了殺人,他的父親以為他會害怕,還跑過來安慰他。但是當他父親看見齊玄若無其事的在書房里擦拭他的劍的時候,就明白這個人是不會為此感到害怕的。
那個時候,血跡還殘留在地面上,沒有清理干淨。一片紅艷艷的,靡麗到極致。那個死去的丫鬟還躺在血泊中,睜著無辜的大眼楮,還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去的。
他的父親看見齊玄這麼淡定自若的留在書房里,頓時就沒了話說。
後來齊玄厭倦了殺人,就不再自己動手了,他很少自己拿起劍來殺人,大家就一直以為齊玄雖然殘暴但是不會自己動手殺人。
若是安和早一點認識齊玄的話,他就會知道這個人是徹頭徹尾的冷血動物。
恐懼一點點的佔滿了安平郡主的心頭,由于看不見,這種未知的恐懼更加重了。她試圖找到一個逃跑的方法,試圖從眼前這個可怕的人面前逃月兌。
她太害怕了,害怕刀刃入血肉的疼痛,害怕生命的流失,還害怕在也見不到自己的親人了,她還惦記著自己喜歡的謝景傾。
如果這一劍恰好穿過她的脖子,割破了喉管,她就再也看不見她心心念念的人了。要和這個世界永別了,她極力的後退。
由于被塞進了麻袋里,她只好不停的依靠蠕動的方式向後爬行。嬌女敕的皮膚被磨出了紅痕和血絲,汗水從她的額頭滑下,流進了安平郡主的眼楮。
安平郡主只覺得眼楮又辣又疼。全身都發軟。
晴雪已經被嚇的動都不敢一動,她害怕齊玄注意到她,然後一劍了結了她。每個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都會做出最直接的反應,那就是自保。
她雖然是安平郡主的奴婢,但是沒有必要為安平郡主犧牲,她的人參好很長,她只要有機會就會想要繼續活下去。
一把劍利落的架在了安平郡主的脖子上,鐵的冰寒之氣從那里傳到皮膚上激起一些小疙瘩,安平郡主不再動。
齊玄也沒動手,可是這個時候的沉靜,更加讓安平郡主不安,就好像自己要被這個人給大卸八塊一樣。
「你是第九十七個。」
齊玄綻放了一個笑容,靡麗至極,眼角都紅紅的,竟然顯得幾分妖艷。
聲音依舊平靜無波,冷冽又好听。
這樣一句沒頭腦的話,卻讓安平郡主寒意便生,她是他殺的第九十七個人,還真是殺人如麻,怪不得這麼不把人命當命。
呵,真是倒霉。
安平郡主閉上眼楮,接受了這樣的結果,既然要死了,就死的有尊嚴一些,她不會求饒的,就算她求饒了,這個人也不會放過她的。
見安平郡主居然不求饒也不反抗了,齊玄頓時失去了興趣了,打算就這樣一劍了結了安平郡主。
安和還在齊玄說著的九十七個中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從來沒想過齊玄居然殺了這麼多人。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齊玄不殺人,哪怕是殺也不可能會殺這麼多,畢竟他這麼也討厭血腥味。
長在安平郡主已經認命的時候,一支箭射中了齊玄的左肩,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第二支箭矢又把齊玄手中的劍給射落了。
齊玄大驚,剛剛追殺他們的人不是已經被殺死了嗎?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安和很快的反應過來,把齊玄護在自己的身後。即使見識了齊玄並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不喜歡沾血的人,還是習慣性的把齊玄護在自己的身後。
整個馬車突然呈花瓣綻開的方式裂開。齊玄和安和兩人因為這一下而受了內傷,主要是因為是在太過措不及手了。
如果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完全可以避開,可是齊玄在受到第二箭的時候已經反應過來了,可是這一個掌風是在第二支箭矢出現的時候就一起出現的,也就是說齊玄和安和也是避無可避,只能受著。
安平郡主和晴雪由于是躺在馬車上,受到的波及可以忽略不計。
她只听見叮的一聲,劍落在地上的聲音,然後是踫的爆炸聲,然後就是受到拍擊的悶聲。
這是得救了,還是有有人要來殺她了,安平郡主開始意識到一個人的軟弱和無能,突然發現武功是多麼重要的東西,以前她學起來就是三太難打魚,兩天曬網,從來就沒把這些東西放在心上。
因為她是羲和的郡主,手下侍衛無數,也沒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劫持她,殺她。
可是這一段時間,讓她充分的認識到了武力的重要性。
這個世界上可以救她的人只有她自己,其他人都有可能是懷著各種各樣的目的接近的,或者是要來殺她的。
「大哥,我們打不贏他們,我們快跑吧。」
安和拉著齊玄就像跑路,如果沒有受傷或許可以一戰,可是現在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對方至少有二十個人,至少有兩個個人的武功超過了他,他感受到了強者的氣息。如果現在不跑,不知道等會打起來的時候能不能順利的逃走。
齊玄一張的艷麗的臉滿臉的寒氣,這傷了他的人真的該死。
對面的青年長得俊秀非凡想,修長烏黑的眉毛,下面是一雙丹鳳眼,眼珠極黑,看人的時候,就像高高在上一般,偏偏臉上還帶著笑意。
整個人就柔和起來,像是映在水中的寒月,融融的光,不溫暖卻是讓人感到舒服,可是這個時候的齊玄怎麼看對方就怎麼礙眼。
他的旁邊站著一個斯文的小廝,再邊上是一個青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就像是滾滾紅塵中的過客,冷眼的看著這個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