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下意識的點頭,後來才發現謝景傾又在逼問他這個問題。
阿全猶豫的問︰「少爺,是有什麼不能告訴我麼?」
謝景傾贊賞的看了阿全一眼,于是對安全道︰「你現在連夜離開,叫虞先生給你安排一個離京城很遠的差事,越遠越好!」
阿全臉色瞬間就白了,于是道︰「少爺,是阿全惹了什麼事嗎?怎麼就……」
謝景傾見阿全似乎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樣,就像是在害怕得瑟瑟發抖的風雪中的小鳥。
謝景傾笑著道︰「現在沒有,以後就是惹到了!」
阿全听著話真是莫名其妙,現在沒有,這是什麼意思?可是主上並沒有想要解釋的模樣。
謝景傾並不向阿全繼續在這個地方待著,于是讓阿全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阿全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模樣離開了這個地方。
謝景傾等阿全離開之後就熄燈了。
他一直知道潯文是不一樣的,其實他上輩子的身邊小廝並不是潯文而是阿全,阿全仗著他的身份經常欺負在他府上干活的潯文,那個時候的潯文沒有現在這麼活潑,而是更加沉默,喜歡看著某一個地方發呆。
可是謝景傾從來就沒有阻止的意思,突然有一天潯文在謝府消失了,等再次看見的時候,就成為了新朝的一名大臣,而他身邊的阿全也不知道是怎麼就成為了潯文的刀下魂了。
謝景傾開始回想,原來是潯文找人去引誘阿全讓他去賭博,由此欠下許多債,阿全就開始偷東西,當他知道阿全犯下的錯誤的時候,很是震怒,一怒之下就讓阿全離開了謝府。
不過念在主僕情誼,謝景傾幫阿全還債,可是就算還債了,阿全還是開始一步一步在那個人的引導之下走向了絕境。
阿全戒不了賭癮,最後為了賭博去搶劫,失手殺了人,就這樣成為了殺人犯,在阿全要死的時候,潯文還跑來了看他,假惺惺的關心阿全。
所以在這個時候,謝景傾才會讓阿全離開這個地方。
等到後來,潯文投靠了太子齊玄,然後他就被這些人給冤枉進了監獄,不過對這些人來說,不管他是不是清白的恐怕早就不重要了。
那個時候謝景傾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這麼招恨,這太子就這樣厭惡他,包括曾經在他府上做過事的潯文也這麼討厭他。
直到後來他才知道潯文究竟是為什麼要這樣對付他,潯文說︰「你從來就沒把我看看在眼里,所以就縱容你的小廝來侮辱我,沒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難受?」
「從他侮辱我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這麼好欺負的人,就算我當時不能讓他們知道欺負我的後果!可是我這個人什麼都沒有,有的就是耐心,我總歸有一日會讓他們知道的……」
說著說著,聲音就越來越低,潯文的表情也越來越陰沉,狠狠的盯著謝景傾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看看你的安平郡主被你害死了!你的母親因為你自殺了!你的父親,呵,可真是一個負心漢。從來就沒把你母親放在心上呢!真是可憐!」
說著說著潯文突然噗嗤的笑了起來低聲在謝景傾的耳邊道︰「你知道為什麼太子這麼想要你死嗎?哈哈哈哈哈,你肯定不會知道的,因為你馬上就要思死了。」
說完,潯文迅速的後退,抬著下巴不用正眼看謝景傾,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從謝景傾的眼前離開。高傲的就像是一只開屏的孔雀。
謝景傾也沒明白太子為什麼要殺他,知道他上了斷頭台,直到他死了之後,靈魂飄蕩在這個時空兩年才知道原來自己是……
謝景傾閉上眼楮,睫毛在臉上留下重重影子,他轉頭吹熄了燈火,謝景傾腦海里還回蕩著潯文的話,可是轉念一想,現在的潯文完全就不是當初的潯文了。
所以他才讓阿全去激怒潯文,想要讓潯文收了憊懶的模樣,開始勤奮起來,和上輩子一樣最終成為一個善于謀略的謀士能為他所用。
這個時候,他不用當心潯文會離開謝府,因為前期他給潯文的已經夠多的了,也已經很好了。
正如謝景傾所料,雖然潯文開始蛻變,可是依然沒有改變對謝景傾的忠心。
謝景傾躺在床上,蓋上了被子,睜開眼楮看了看烏黑的夜色還有床頂,可是因為太黑了,只能看見一些模糊的輪廓。
謝景傾盯著床頂發呆,這個時候他眼楮有些睡不著了,開始回想自己重生之後做的事情了。
從他叢生開始,他就下意識的培養自己的勢力,很多事情,就連潯樺都未必知道。
潯文這步棋他早就該走了,可是他遲遲不願意動手,一是寧願潯文這樣一輩子傻傻的,也不想他為對方所用;二就是他和潯文這麼多年主僕關系,多少還是會憐惜潯文的。
謝景傾昏昏沉沉的想著潯文的事,還有其他的事情腦子一片混亂的進入了睡眠。
夜色籠罩著這個小院子,顯然這個院子是安平郡主所住的地方,院子里種著幾棵樹,這個時候就顯得有些陰森。
樹影在風的指引之下擺動著腰肢,像是要月兌離地面開始跳舞了,風聲大作,突然一陣風把安平郡主門前的一棵樹給吹折斷了,斷在中間,在這個夜色彌漫的夜晚中,似乎可以听見斷樹在哀聲哭泣。
不一會就下起了傾盆大雨,謝景傾淋著雨站在院子里。
他感受到了一種危險,他知道有人要來殺思茗了,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篤定就是會有人來殺思茗,可是他急沖沖的走向安平就知道閨房,可是不管他怎麼走都沒法走過去。
他對著安平郡主的閨房嘶喊︰「思茗,你快醒來,快醒來!」
可是謝景傾卻發現,他听不見自己的聲音了,他開始慌了,于是大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有刺客!救命啊!快來救救你家小姐!」
可是這些吶喊都沒有用,甚至連他自己都听不見自己的聲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