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著不知何去何從的步子,雙兒最終還是回到了那間小茅屋,他應該走了吧!
一陣心跳,緊張又有些期待的進了屋,果然是走了,心頭不知是失落還是輕松。
走進里屋,房間里仿佛還留有他的味道,手輕輕的撫模著他躺過的那張床,眼楮一閉,眼淚順著眼角又流了下來。
她知道,在他的心里有一位誰都不可動搖的人,她也清楚她與他是不可能,他的愛是那麼的純,容不得半點雜質,如有一天被他知道了這件事,也許會徹底的毀了他。
這一切注定只能成為她心中的秘密,除了自己,誰也不知。所有的苦澀也只能自己一人承受。
他只需要堅持著他心中的那份愛,繼續下去便好。
秋季,林子的風吹過後,有些發涼,姑姑微微皺起眉頭,懷著心中的那份疑惑退出了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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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時已是黃昏,姑娘不在府中,走了幾圈終于瞧到了她的身影,卻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晟郡王躺在長椅上,束起的頭發,有幾縷已散開,掛在了臉側。全身的盔甲無一處是好的。偶爾幾處還滲著微微血跡。
俊朗的臉上也多了幾道小小的口子,一臉沮喪的模樣。
郡王身邊一臉冷如冰的七公主,看得出此時很氣惱。
「姑娘?發生了何事?」姑姑心下一驚,她才離開多久,怎麼又出了事。
「遇到了只狼!」七公主不想解釋太多,對秦將軍是真的恨了!他明明知道了她的身份,就應清楚她欠長公主府的太多,如此一來,他應當會知道分寸,玩玩便是。可他居然真動了狠勁,瞧著眼前申吟的郡王,心中的恨就更加的強。
姑姑听了七公主的回答,愣得張了張嘴,半天才回過神「姑娘說的可是狼?」
椅子上的晟郡王一笑,扯動著他臉上的傷口,一陣撕痛,可他偏偏又憋不住笑,以至于扭曲的嘴臉歪成一團。狼!確實挺像的。
「嗯!」七公主仍是冰冷的臉,手里拿著藥膏,正往晟郡王臉上擦。
「哥哥,別笑!以後要是破了相,看碗靈還要不要你!」七公主皺著眉道。想他也是皇上封的郡王,怎麼就任由一位將軍如此擺布。
果然晟郡王一听,驚慌的停止了笑,乖乖地躺著讓七公主給他擦著藥膏。
「這府里怎麼會有狼呢?可有擒住?」姑姑雖有些不理解,但看到晟郡王的模樣,想來那只狼還挺猛的,便一臉擔憂的看著七公主。
「姑姑,你能不能不要問了,你再問下去我的臉都要毀了。」晟郡王哭笑不得的吼道。
「這~」姑姑越來越糊涂了,她問錯了嗎,她也是擔心姑娘。
「姑姑,叫個將士來,扶晟郡王回屋,他身上的傷我看也少不到哪去。」七公主的臉色一直沒有好過。
「凝兒妹妹,不用擔心,都是些小傷。」說完,剛動了動身子,一陣痛傳來又是一聲申吟。
「哥哥今夜就好好的在將軍府歇息,一身的傷,加上天色也晚了,要是這樣回去,父親母親絕定會責罵凝兒了。」七公主說完,身後隨著姑姑過來的兩位將士,一人一邊將晟郡王架了起來。
「听凝兒妹妹的,那我先回房了,你也早些歇息!明日哥哥再來看你。」晟郡王龐愛的模著七公主的頭,隨著兩位將士進了屋。
七公主的一絲笑,在晟郡王進屋後又消失了。
跟著姑姑走向她的府邸,「姑姑,可有見到雙兒?」
「見到了。」
「有發現什麼嗎?」。
「現在只是猜疑。」姑姑的神色有些不確定。
七公主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她身後的姑姑。
「看雙兒的神色,似是為情所傷。」
「情?」七公主有些詫異,雙兒從重生山來這邊也不久,不知認識了誰。
「現在也不確定,今日只見過雙兒與韓副主在一起過,倒沒有見過其他人。」姑姑也很奇怪,雙兒到底是為什麼在傷心。
七公主正想問得仔細些,前方突然多了一道黑影。
七公主臉色一冷,停止了與姑姑的談話,徑直越過他,視眼前的人為無形。
表情很淡,無喜無悲。
身後的姑姑一愣,姑娘這是怎麼了?看來她今天錯過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