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孤白听了七公主的話,晃了晃頭,嘴又嘟起來,「算了,拿去就拿去吧,一本殘卷握在手上,整日提心吊膽的,倒不如直接給了干脆。」
「華爺爺,謝謝你帶回了我,可我得回去了,眼下她得了卷宗必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七公主平淡臉上,眼里有些擔憂。
「不急!她沒得到時卷宗時,殘害的人命還少嗎?」。華孤白沒好氣的丟了一句,她是什麼人他再清楚不過。
「可是,」七公主還想再說什麼,華孤白跳在她的面前,無視她的擔憂,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丫頭,說了這半天,餓了吧?你等一下,我去弄些吃的給你,總不能把我的金孫寶貝給餓著了。」華孤白一雙明亮的眼楮,偷偷的瞧了幾眼七公主的肚子。
七公主根本沒有插上話,愣愣地看著他一陣言語後,擅自的閃出了屋子。
眉頭輕輕地皺起,眼眸帶著暗淡,她要不要就這樣走了。
移動了幾步,七公主跨出了門檻,屋外的雨還在下,雨線從屋檐滴下,看不清周圍到底是何模樣,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
抬起頭順便瞧了瞧華孤白的這座房屋,似是非常寬闊,除了樓下的一圈房間外,還有幾處樓梯,應該可以走上二樓。
樓上欄柵上擺著幾盆不知名的花,開得正艷,心下好奇,除了碗靈種在秋節的花之外,此處也能見過如此美麗的花兒,七公主輕提裙擺,緩緩的走了上去,似是久了無人居住,樓上的地板上有細細的灰塵,踩上一腳閣樓發出幾聲吱呀的聲響,腳步一收,怕這聲音驚了華孤白,便想著還是去樓下呆著好,回身時,透過虛掩的門縫,眼角處似是瞧見了一樣熟悉的東西,七公主腳步一頓,又折返了回去。
沒走幾步,七公主便來到了那扇門前,緩緩的伸出手,輕輕一推,里面的東西便映入眼底,剛才門縫中瞧到的便是它了!七公主看著門旁的架子上,放著一把劍,輕輕的模了一下劍柄,似是經過了很多次的磨練,心下驚奇想不到在華孤白的房里,居然還能有一把與秦燃一模一樣的劍。
屋內與樓道不同,很干淨,七公主看了看模過劍柄的指月復,上面未留下任何塵埃,轉過身又瞧了瞧整個屋子,這里似是一個大的兵器房,屋內各種彎弓,大刀,鐵甲,一看倒像一位經常上站場的人所使用的。
七公主想不明白,華孤白既已隱沒,為何還對這些感興趣,莫非還想披上戰甲上戰場不成,如此一想,不由的嘴角露著淺笑,幻想起華孤白要真穿上戎裝,那樣子定是可笑得很。
「丫頭?!」正看得入神,樓下的華孤白,扯著嗓子叫得甚是著急。
七公主不得不走出房間,到了欄柵處,應了一句,「華爺爺」
半餉,華孤白從樓下仰著頭,神情松下之余,訝異的看著七公主,「丫頭,你去那上面做什?」
「閑著無事,便隨意看了看,華爺爺不介意吧?」七公主有些歉意的看著他,畢竟她未經過他的同意自行上來的。
「那上面有什麼稀奇的,就是那不孝徒弟住的地方,你快下來,我煮了蘑菇湯,可香了。」華孤白急忙的向著七公主招手。
七公主一愣,腳步雖隨了如華孤白的話,往下走,可心里卻更疑惑,本想那滿屋子的兵器都是華爺爺的,可听他的意思,這都是他徒弟的房間,雙兒自是不會對這些感興趣,也只有華爺爺那位神秘的大徒弟了,到底華孤華除了雙兒之外,收了何人為徒弟。
七公主雖帶著疑惑,臉上卻輕輕地一笑,「多謝華爺爺。」
「我是給我金孫煮的,不用你來道謝,你快點吧,晚了怕湯都涼了。」華孤白催著七公主,回了剛才的屋子。
一進屋七公主就瞧到了桌上放著一碗白色的湯,微微地冒著熱氣,雖不太想吃,可瞧著華孤白一臉期待的模樣,又不忍,便笑了笑,端起碗全部喝了進去。
華孤白瞧著空空的碗底,笑著的嘴,第一次露出了牙齒。「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七公主見他歡喜的模樣,心中生出慚愧,她只是喝了一碗湯而已,他便能如此歡喜。可他想要的金孫,她還不知到底該怎麼辦。
「丫頭,你身子弱,這段時間哪也別去!在我這山谷里把身子養好,生個金孫下來再說。」華孤白似是沒瞧出她的憂愁,自顧自的高興的想象著。
「華爺爺,你既已知道我是禤若,就應該知道我這身子不是自己的,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呆在這里了。」七公主實在不忍心打斷他,可她眼下實在還有很多事要做。
華孤白听了這話,果然臉色一沉,「那又怎樣?在我面前說話的就是禤若,那老妖婆遲早會被自己害死的,你也不必再去費上腦筋與她周旋。」
「華爺爺,可時間不能等人,七公主還得著我去救她,我不能失了信譽。」禤若神色顯出了著急。
「七公主還沒死?」華孤白驚訝的看著她
禤若對上他疑惑的臉,不明他為何要這般問,一臉茫然的點了點頭。
華孤白猛地一跳,雙手一陣繞頭,嘴里嘀咕著,「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華爺爺認為七公主會死?」禤若不明的問道,難道師伯也不知道重生術的奧秘,不過想想,也是常理,自古只有青林林主才能知道,上一位林主是師父,與師父同輩的師伯自是不清楚了。
華孤白被她一問,忙得回過神,對著禤若疑惑的臉,笑了笑,「既然她還活著,禤若還擔心啥呢。」
「暫時是活著,可日子也快了吧,那般比死還難受的活著,誰又有承受得了。」禤若雖如此說著,可那份痛她卻承受了七年。
「為何?」華孤白又是一驚。
「當初我從重生山跳下,五髒六腑移位了不說,雙腿早已粉碎,為了讓我活下來等機會,師父生前每日用藥養著我,刺激著我的神經,那種疼痛無以言比。」七公主輕輕一笑,似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
華孤白眼楮一眯,雙手交叉的放到袖筒中,「只要是活著就好辦!我定會有法子醫治。」
「恐怕是不行了,連師父都沒能將我治好。」禤若苦苦一笑,多年來她從不報希望。
「哼!你師父!你師父就是心眼小,要是早告訴我,說不定就不會讓你用上重生術了。」華孤白,听到禤若如此一說,氣得胡子直翹。
說完見禤若臉色有些不悅,定是在心痛他說了她師父,無耐的嘆了一口氣,語氣緩和了下來,「行了!七公主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先去重生山看看,到底能不能治,可前提上你得保證我金孫的安然無恙。」
七公主雖不報希望,可本就想著早些回府,既然他說要去重生山,那她也好早些走,便對著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