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說著,門口處傳來一聲響動,頓時饒了兩人的思緒。
「誰?」二皇子轉過頭厲聲道。
良久,臉色發白的子悅不得不顫顫地顯了身。
她雖恨秦夫人,可她並不想去害楚珩哥哥,她也沒想到皇太後竟對楚珩哥哥生出了如此歹毒的心,難道楚珩哥哥那一日對她的懷疑是真的?她根本不是楚珩哥哥的母親,如她不是,那她又是誰。
些時再對上皇太後的臉,莫名地感覺到了一種恐懼,宮門處那麼多的鮮血,一夜之間流出,也不知是殺了多少人才能有如此效果。
「子悅?!你不好好呆著,跑來這里干什麼?」二皇子看著她,眼里生出了埋怨。
「皇兄,我,我怕。」子悅飛快的跑到二皇子身邊,破開荒的緊緊地攥住了他的衣角,眼楮卻不敢再看皇太後。
二皇子見她如此模樣,也是一愣,雖對她談不上喜愛,可她畢竟是自己的表妹,這時候她能以自己為依靠,便顯出了她對他的信賴。
「子悅,有何可怕的。有母後布的血陣,想那夜楚珩即便有再大的本事,也難逃此劫。」二皇子對著子悅寬慰道。
子悅手更是一抖,驚慌的看著他,「皇兄,楚珩哥哥是你的親生兄弟,你不會讓他死的對嗎?」。
「哼!夜楚珩都那般對你了,怎麼你還是舍不得嗎?」。二皇子沒好氣的道。
「夠了!別鬧了,他們進來了!」皇太後看著跟前不停顫動的紅線,臉色嚴肅的道。
這一說,二皇子與子悅都閉上了嘴,緊張的盯著皇太後。
二皇子看著那條紅線,眼眸一閃,便小心翼翼的向皇太後問道,「母後,是在此處操控血陣?」
皇太後掃了他一眼,冷冷的一笑,「此紅線便是紅陣的關鍵!」
皇太後說完,將桌上的紅色一收,繞在了自己的五指之上。
「走吧!本宮倒要看看,他一個重生身怎麼破本宮的血陣。」皇太後起身便向外而去。
子悅一直拉著二皇子的袖角,恐慌的跟在他的身後。
「皇兄,姑姑似是變了。」子悅對著他輕聲而道。
二皇子身子一顫,回過頭憤怒地瞪了她一眼,「不想死就閉嘴!」
子悅一見二皇子如此態度,神色又是一陣慌忙,趕緊低下頭,不敢再吱一聲。
皇太後站在府門前,看著腳底下股股鮮血順著一條條紋路緩緩流動,臉上顯出了滿意,這次的血陣能如此成功,她可是費了不少時日。
夜楚珩破了那一道宮門之後,一路進來,便看整個宮中都被一條條線裝的血路所包圍,越是向里走,越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測,果然是她!沒想到她這次倒是用上了血陣!
「七冷听令!撤出所有的將士!宮外待命」夜楚珩立在原地,不再向里多走一分。
此時站在他身後的黑色身影,已比先前多了一人,整整七人!
「遵命!」冷一身子向前,瞬間發出了一枚信號,在快要近黃昏的上空,那份光亮也足以讓宮內的人瞧見。
「包括你們!」夜楚珩看著身後紋絲不動的七人,加了一句。
「主子不撤,七冷永遠跟隨!」冷二道。
夜楚珩冷著一張臉,轉頭看著臉色個個堅決的七冷,眉頭一鎖,「你們是不听孤的命令了?」
七冷身子微微顫了一下,可之後又是一臉堅決。
「孤命令你們,馬上撤退!孤只是想證明,沒了你們孤也會活得好好的。」夜楚珩嘴角掛著一絲冷笑,話听上去,有些難听。可七冷都知道主子此時的想法,他不想讓他們跟著他去冒險。
夜楚珩說完,警告的掃過七人,轉過頭便不再停留。
皇太後看著微暗的上空出現的那枚信號,冷冷一笑,「鐵甲侍衛又如何,到底夜楚珩還是怕了,哈哈哈哈~」
子悅被皇太後的一聲長笑,弄得全身都開始起了雞皮,心中更加的擔心起楚珩哥哥。
躲在二皇子身後,卻又不敢多言一句。只能顫抖的看著前面不停流動的鮮血。
「母後果然厲害!想那夜楚珩便是以數萬鐵甲攻下了不少城池,今日倒沒有想到會臨時撤回,難道他真的認輸了嗎?」。二皇子一雙眼直瞧著皇太後手上所纏繞的紅線,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哼,別的人就算了,可夜楚珩他今日定會前來!」皇太後看著手中跑去的紅線,臉色微微有了變化,他還真的不簡單,竟能活著闖到這里。
「母後,兒臣第一次見這血陣,能否告之這中了血陣的人,會怎樣?」二皇子好奇的說道。
「哼!困于血陣中人,他所看到的並不是前面的一條條血線,而是茫茫血紅一片,只要他的眼中布滿了鮮血,那麼他便會因心魔而自我毀滅,不需本宮出半點力。」皇太後緩緩而道,對于這血陣的威力自是信心十足。
二皇子一愣,眼里閃過異樣,又小心的問了過去,「夜楚珩已被困住了?」
皇太後轉過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帶著嘲諷的道,「急什麼?他闖過前面的陣又如何,這里才是針對他的地方。」
話剛說完,皇太後便見一抹白影立于台階之下,此時他的臉色與那衣衫差不多顏色,蒼白得很。
看著他如此模樣,皇太後似是終于忍不住,仰著頭,便長笑不止。「夜楚珩,你也有今天?你以為這世上就許你一人囂張?」
「楚珩哥哥……」子悅放開二皇子的袖角,便要向著夜楚珩沖過去。
可還未等她跑出去,便被二皇子一拉,又拉過了自己的身後,厲聲道「你到這時候了還心痛他,你難道忘了是他殺了你的嬤嬤?你以為你過去能救得了他嗎?你以為他能逃出母後布的血陣?」
子悅看著二皇子一臉的凶相,嚇得一時縮到了牆後,眼淚猛地往下流,要是她早知道姑姑會這麼對他,她不也會去鬧事的。
夜楚珩冷冷地看著眼前身影模糊的幾人,似是都身在血海之中一般。只能隱隱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