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失笑道︰「嫂子?」
林泉點點頭。林小虎問道︰「為什麼吵啊?」
林泉搖頭道︰「別提了。」
林小虎笑道︰「過會兒我給她打個電話,給你們勸勸架。」
林泉含糊的嗯了一聲,道︰「這位就是你那位妹妹了?扎傷城管那個人的女兒?」
林小虎點了下頭,給二人做了介紹。
方瑰艷雖然已經知道林小虎要帶自己見的是南區的區長,可還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長相普通、身形敦實的中年男子就是自己戶口所在地的市南區的父母官,誠惶誠恐的站起身來叫道︰「林區長好。」
林泉笑了笑,伸手虛按,道︰「坐下坐下,你是我兄弟的妹妹,那就是我妹妹,不用見外。」
方瑰艷有些激動也有些緊張的坐下去,偷偷看了林小虎一眼,心中羞愧莫名,暗想,魏玉剛父親只是服務眼前這個區長的辦公室主任,魏玉剛本人就為此驕傲得不行;而他跟堂堂的區長稱兄道弟,卻從來不在自己面前吹噓,兩相對比,魏玉剛與他相差何止千萬里?自己真是瞎了心,為什麼不信任他呢?
林小虎開門見山的說︰「我已經問過朱大哥了,他已經把這事里面的關節掰開揉碎給我講明白了,泉哥你可得幫我們。」
林泉道︰「你說,我就是老弟你的馬前卒,你後面吩咐,我前面出力,哈哈。」
林小虎見他故意自降身價,好把自己高大的形象襯托出來給方瑰艷看到,明白他是故意幫襯自己,暗贊這位哥們知情識趣,笑道︰「那我就說了。」
方瑰艷果然中了林泉的計,見他這個堂堂的南區區長都對林小虎這麼客氣,心下非常震驚,不知道林小虎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過也能明白,他的身份比這個區長只高不低,心里便越發的悔恨,為什麼沒有始終相信他呢?
林小虎道︰「首先,泉哥你得找城管局的領導談一談,讓他去彈壓受傷的城管以及家屬,讓城管內部首先不追究方叔安的責任;其次,你還得幫忙找區法院的院長聊聊,讓他們判刑的時候從輕處理。當然了,要我說,就別等兩院介入了,直接在區公安分局這邊就私了得了。什麼故意傷害啊,只要受傷城管不追究了,方叔安又願意賠償—當然他肯定願意賠償,那麼區分局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了。區分局肯定也樂意看到這樁刑事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影響年度治安指標。你覺得怎麼樣?有難處嗎?」。
林泉皺眉想了想,對方瑰艷愁眉苦臉地說︰「難處還是有一些的……」方瑰艷听得花容失色,林泉卻很快道︰「不過,老弟你求到我頭上來了,就算再有難處,我也得給你辦下來。」
林小虎呵呵笑起來,道︰「那就麻煩哥哥了。」林泉道︰「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說完又對方瑰艷道︰「小方是,你瞧瞧,你林小虎哥為了救你爸出來,這中間出了多大的力呀?這事也就是他幫你,換成任意一個外人,求到我頭上,我是絕對不會管的,你爸也就別想著救出來了。」
方瑰艷听得連連點頭,敬佩而又感激的看著這兩位哥哥。
林泉對林小虎道︰「等明天上班,我先找城管局局長過來,爭取盡快把這事擺平了。」
林小虎道︰「好,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林泉道︰「我幫了老弟你,你也得幫我跟你嫂子說說好話啊。」
林小虎笑著模出手機,道︰「馬上就打好不好。」
林泉起身道︰「那你打著,我馬上走,先去買束鮮花,過會兒到她家接她去。咱們兩邊努力,爭取把她勸回家里去。」
林小虎吃了一驚,道︰「她回娘家了?」
林泉嘆道︰「哎呀,要不然我那麼發愁?我先走了啊,晚了花店就關門了。」說完急匆匆離去。
林小虎也沒送他,馬上從手機里翻出何雅麗的手機號,給她撥了過去。
方瑰艷眼巴巴的看著他,對他非常好奇,不知道他是如何能夠跟區長做干哥們的。
電話接通後,還沒等林小虎說話,何雅麗先問道︰「你跟霏霏吵架了?」
林小虎腦袋里嗡的一聲響,訕笑道︰「沒有啊,怎麼這麼問?我跟她吵什麼啊?誰跟你說的?她……她跟你說的?」
何雅麗道︰「廢話,不是她還有誰?她說跟你吵架了。」
林小虎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這又不是談戀愛,哪有什麼吵架不吵架的,听何雅麗說得這麼曖昧,倒像是自己跟她妹子正在談戀愛似的,道︰「沒有,你跟她可能都誤會了。」何雅麗哼道︰「什麼誤會?你諷刺她來著是不是?」
林小虎嘆道︰「哎呀,我正要問問你呢,你怎麼跟泉哥吵架了,還回娘家了?你怎麼先問我跟雅霏的事?」
何雅麗道︰「廢話,我跟林泉的事我心里有譜,你跟霏霏的事我心里沒譜。」
林小虎罵道︰「靠,我跟雅霏有什麼事了,她就只是你妹妹,我朋友。」
何雅麗道︰「你既然把她當朋友看,那沒事諷刺她干什麼?她是你朋友的話,你不該心疼她愛護她嗎?為什麼要欺負她?」
林小虎側頭看向方瑰艷,見她正直勾勾盯著自己,對她道︰「你先等著,我出去下。」
方瑰艷點了下頭,目送他走出店去。
來到外面角落里,林小虎叫屈道︰「我的姐姐唷,我什麼時候欺負過雅霏啦?你再冤枉我我可要打你**啦。」
何雅麗咳嗽一聲,似乎在提示他不要說**話,道︰「你先說為什麼諷刺雅霏?」
林小虎苦笑道︰「就是一點小誤會。有個國外回來來的壞家伙,想要追求雅霏。那個家伙正好是我的死敵,我知道他為人卑劣無恥,所以當時讓雅霏提防他。誰知道雅霏不僅不听我話,還大說特說他的好話,可是把我給氣壞了。所以後來,雅霏主動跟我說這事的時候,我忍不住就諷刺了她兩句。我也沒別的意思啊。」
何雅麗笑著說︰「她不听就不听唄,她說他好就說他好唄,讓她上當被騙吃盡苦頭,你等著看笑話不就得了,干嗎生那麼大的氣?你是不是喜歡她啦?這是在吃那個家伙的飛醋?」
林小虎冷笑道︰「你得了,你們家何家二小姐的脾氣我可是惹不起,我會喜歡她?」
何雅麗道︰「其實把話說開了,不就這麼點事?值得吵架嗎?」。
林小虎道︰「我沒跟她吵啊,你問問她,我跟她吵了嗎?」。
何雅麗道︰「她那幾天可是讓你弄得很不開心哦,你這個罪魁禍首不打算勸勸她?」
林小虎失笑道︰「什麼,她讓我弄得不開心?」
何雅麗小聲道︰「我看她是喜歡上你了,要不然怎麼會生你這麼大的氣?那些天她一直都在生你的悶氣呢。」
林小虎心中咯 一響,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些臉熱發燒,道︰「別瞎說,她愛生氣就生,關我什麼事。還喜歡我……怎麼可能,誰會喜歡我這個土老冒?」
何雅麗笑吟吟的說︰「土老冒也照樣有人喜歡啊。」
林小虎冷哼道︰「怕喜歡的不是我,而是我這個身份。」
何雅麗道︰「你不能這麼說。有的男人就是因為身在高位、手握大權而富有魅力,就跟你的身材長相一樣︰你條件更優秀,就更招人喜歡;你條件不夠優秀,就沒什麼人喜歡。但你不能說人家喜歡你就是喜歡你的身份地位,因為人家可能是通過你的身份才發現你認識你,接下來才慢慢喜歡你這個人的。如果你沒有這重身份地位,人家可能根本就發現不了你,又怎麼會喜歡上你呢?」
何雅麗問道︰「怎麼樣,我說的有道理麼?」
林小虎說︰「好雅麗,你說的很透徹,我好想親你一口啊!」
何雅麗吃吃笑道︰「是嗎?我有那麼厲害啊?」
林小虎嘆道︰「真是听卿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何雅麗道︰「你的倒是听明白的,那雅霏的心結怎麼辦?你幫她解解?」
林小虎道︰「我怎麼給她解?」
何雅麗道︰「我把手機給她,你跟她說句軟話,哄哄她就行了。」
林小虎低聲道︰「這樣不好,萬一……萬一……」
何雅麗問道︰「萬一什麼?」
林小虎道︰「也沒什麼,就是感覺有點……別扭。」
何雅麗撇嘴道︰「切,你還說不喜歡她?如果你只是把她當朋友看的,為什麼會覺得別扭?我看啊,你心里有鬼,這是心虛呢。」
林小虎罵道︰「靠,我只喜歡你,我喜歡她干什麼?」
何雅麗笑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要姐妹通吃?」
林小虎氣得都笑出來了,道︰「日你!」
何雅麗也不生氣,嫵媚的說道︰「行,沒問題,那也要先幫我把霏霏哄開心了再說。」
林小虎嘆了口氣,道︰「我先跟她道歉,再說你跟我泉哥的事。」何雅麗道︰「那我把電話給她啦。」
等了一會兒,彼端傳來忽遠忽近的類似回聲的感覺,林小虎就知道何雅麗已經把手機交到何雅霏手里了,試探著問道︰「是雅霏麼?」
彼端傳來何雅霏那冷淡卻依然很動听的聲音︰「嗯。」
林小虎道︰「你別生氣了,那天我諷刺你是我不對,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我現在跟你……鄭重的道歉。好不好?」
何雅霏悶悶的說︰「我沒生氣啊,你干嗎要道歉?」
林小虎見她否認並不驚訝,這是意料中的事,女人嘛,尤其是美女,總是很驕傲的,簡單一句道歉怎麼可能馴服她們呢?必須多說幾句廢話甚至還要有行動上的表示才行,便道︰「是我不對,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有點氣不過。那個余仁豪是什麼東西我很清楚,沒想到你卻為他說好話,所以我就……」
何雅霏沉默著不言語。
林小虎續道︰「呃,下周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飯賠罪,好不好?」
何雅霏說︰「你那麼忙,還是算了。」
林小虎道︰「忙也要抽出時間來啊。」
何雅霏道︰「算了,還是等你不忙了再說。」
林小虎听她語氣有所松動,就知道基本上原諒自己了,道︰「到時候我提前給你打電話。」
何雅霏說︰「余仁豪昨天給我打過電話,約我見面。」
林小虎大吃一驚,道︰「他居然還有臉聯系你?他難道不知道你已經了解了他的卑劣陷阱?」
何雅霏說︰「他故意裝糊涂。不過,我已經跟他說明白了,我說你做過什麼你心里清楚,以後別再騷擾我。他听了也沒說什麼,直接掛了。」
林小虎松了口氣,卻道︰「這個人陰險狠毒,你要小心他報復你。上下班最好直接打車,別步行或者坐公交了。」
何雅霏道︰「我知道,我姐打算給我買輛車呢,以後就能開車上下班了。」
林小虎心說你姐倒是真大方,道︰「嗯,總之要多小心。」
兩人說完這些話,暫時也就沒有共同話題了。
何雅霏沉默半響,道︰「我把手機給我姐了,你跟她說。」
過了一會兒,何雅麗低低的話語聲響起︰「我就說她喜歡上你了,要不然怎麼會三言兩語就把她哄得眉開眼笑了?」
林小虎訝異不已,道︰「她笑了?」
何雅麗道︰「笑得眼睫毛都開花了。」
林小虎笑罵道︰「靠,你可別騙我,她剛才跟我說話可是一點沒笑。」
何雅麗道︰「反正剛才給我手機的時候是笑眯眯的。」
林小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估計她不會欺騙自己,想到何家二小姐也喜歡自己,自然是高興之極。何雅麗小聲道︰「剛才誰說日我來著?還日不?呵呵。」
饒是林小虎跟毛毛恩愛過了,但听到她這充滿挑逗意味的**話,還是忍不住有了反應,可是又一想,今晚上不行,道︰「泉哥買花去了,買完花就去接你回家,你還是別出來了。我這也有朋友,暫時月兌不開身。唉,你們倆又吵什麼呀?你怎麼氣得回娘家了?」
何雅麗笑嘻嘻的說︰「無聊就吵唄,趁機找個由頭回娘家。」
林小虎道︰「沒別的大矛盾?」
何雅麗輕描淡寫的說道︰「都老夫老妻的了,哪有什麼大矛盾?」
林小虎跟何雅麗說了幾句閑話,見她跟林泉沒什麼大矛盾,也就放心了,掛掉電話後回到咖啡廳里,見方瑰艷正對著面前的咖啡杯發怔,標致俏麗的臉龐上寫滿了憂慮,星眸也比往日里失了數分光彩,發愁的小模樣很是楚楚可憐,令人一見就恨不得擁住她好好安慰一番,心里說,這女人也就是不夠成熟妖媚,她要是有有些女人的**勁兒,以她的基本條件,絕對是魅惑眾生的**。
方瑰艷見他回來,起身相迎,叫道︰「你打完電話啦?」
林小虎點點頭,說︰「行了,這事基本就這麼辦了。接下來,咱們就等好消息就得了,想插手也沒什麼可干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方瑰艷問道︰「你到底是干什麼的啊?」
林小虎剛跟何雅霏和解,心情也是十分暢快,聞言微微一笑,道︰「為什麼問起這個了?」
方瑰艷疑惑的看著他說︰「你能跟區長結拜,他又那麼推崇你,你肯定也是大官,或者大人物。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官兒,或者干什麼的。」
林小虎道︰「我可不是官兒,我就是一個普通小腳色。好了,走,我送你回家。」
結完帳,林小虎跟方瑰艷並肩走出店來。
方瑰艷道︰「為了我爸的事情,已經很麻煩你了,就不用送我回家了。我自己回去。」林小虎道︰「我現在回去也沒事,就送送你。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子回家也不安全。」方瑰艷說︰「哦,好,那就麻煩你了。」
林小虎招手攔下輛出租車,跟方瑰艷先後鑽進車里。出租車疾駛而去,很快消失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就在林小虎送方瑰艷回家的同一時刻,在雲龍大酒店十二層,某個豪華間門口。
市電視台廣告部主任吳安妮忽然如同鬼魅一樣的出現在門口,望了望左右沒人,輕輕叩響了屋門。屋門很快就開了,里面現出一個年輕高大的男子。如果林小虎或是何雅霏在這里,一定可以認得出,這男子正是余仁豪。
余仁豪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吳安妮,道︰「我等你好久了。」
吳安妮冷冷的看著他,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時間很寶貴的。」
余仁豪懶洋洋的讓開門戶,道︰「那也等你進屋再說啊。」
吳安妮冷冰冰的道︰「不必了,有什麼話就在門口說好了。」
余仁豪呵呵一笑,道︰「我的好姐姐,好歹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干嗎這麼絕情呢?還是進屋說,我有一肚子話跟你說呢。」
吳安妮臉色一沉,道︰「你說什麼瘋話,誰跟你什麼一夜夫妻了……」
余仁豪道︰「好,我說錯了,那你也進來啊,難道要當著外人說話?進來,我還能害你嗎?」。
吳安妮側頭望了望走廊,見正有一個女服務員走過來,眼皮跳了跳,也沒再說什麼,邁步走進門內。
余仁豪等她一進屋,就閃身擋在門後,反手將門上兩道鎖全給上了。他的動作隱秘而小心,吳安妮並沒發現。
吳安妮走進屋里,轉身說道︰「有什麼話快說。我不覺得跟你有什麼話好說。」
余仁豪呵呵一笑,就堵在門後,哪也不去,道︰「我今天特意長途跋涉從京城趕過來,就是問你一件事。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有你的好處,要是不然,呵呵,那你就等著享受。」
吳安妮听到他這威脅的話語,隱隱然覺得有些不對,凝目看著他,冷哼道︰「你威脅我?哼哼,這不是在你的京城,這是在我們省城。在我的一畝三分地上,你還敢威脅我?」
余仁豪哈哈大笑起來,忽然打了個響指,人影晃動,從里面臥室里走出三個身形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男子。相同的是,這三個男子臉上都帶了*笑,看向吳安妮的時候,噴出*火來了。
吳安妮余光看到人影晃動,回頭看去,見從里屋走出三個年級與余仁豪相差無幾的男子,且人人面色不善,就知道不妙,不過,也沒覺得光天化日這幾人敢對自己做些什麼,冷笑兩聲,回頭對余仁豪道︰「余仁豪,你搞的花樣越多,反而越讓我瞧不起你。」
余仁豪笑眯眯地說︰「無所謂,我也沒指望讓你這種賤貨瞧得起。好了,說正事,你把所知道的關于林小虎的一切丑事都告訴我,那我今晚上可以饒了你。」
吳安妮冷冷的說︰「我要是不說呢?」
余仁豪笑著一揮手,招呼那三個男子道︰「哥幾個,上她,別跟我客氣!」
他話音剛落,那三個男子就嘿嘿*笑著朝吳安妮撲了過去。吳安妮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摟腰模胸抓手的抱住了,只嚇得臉色大變,叫道︰「我看你們敢,滾……給我滾……,救命啊,救命啊!」
余仁豪听得臉色一變,走到沙發那里,從角落里模出一卷粗大膠條,剪下一截來,走到吳安妮身前,往她嘴上一貼,她就再也叫不出來了,叫聲只在喉嚨與鼻子里面回響,動靜非常的怪異。
吳安妮這才知道他要玩真格的,只嚇得臉色慘白,瞪出來了,一個勁的喊叫,但哪里叫得出來?
余仁豪冷笑著看著她,道︰「我給你三次機會,你已經用過兩次了,還有最後一次。如果你願意說的話,就點點頭,我就叫他們停下來;如果你不說,那就沒辦法了,等著享受被輪的滋味。你一向很騷,應該接受得了被輪的感覺,哦?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著轉身走回到門後,仍然守在那里,自然是預防她逃走。
吳安妮不敢相信他真會對自己下手,匪夷所思而又憤怒不已的瞪著他,可是這並不能幫她逃月兌目前的困境。
她身邊那三個男子,各自動手,有的解她的外套,有的月兌她的裙子,有的奪下她的坤包,如同一群凶猛貪婪的豺狼,頃刻間已經將她刨除*褲的所有衣物褪到了小腿上,上身也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要不是紅色的文胸仍然在保護主人的**,那麼她胸前那對大兔*也早跳月兌出來。
她不是沒有試著反抗,可是胳膊被他們幾人抓得死死的,哪里反抗得了?感覺著身上身下衣服慢慢褪去,涼意襲來,連心都結冰了,風*的美眸中早就流出了屈辱的淚水,瞪著余仁豪的眼楮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余仁豪帶著殘忍的笑容,抱著胳膊欣賞她被眾人剝光的場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走到沙發那里,如同變戲法似的模出了一架卡片相機,回到門後,打開卡片機的電源,對著她饒有興趣的拍攝起來。
忽然間,吳安妮感到一涼,最後一件衣服也被人月兌了下去,緊跟著一只大手就覆在自己**上,大力抓搓揉捏,手法老到而又變態,弄得自己全身燥熱而又驚恐。這種體驗如同誤入地獄一般,哪怕並不知道進入地獄是什麼滋味,可現在就是那種感受。
又有人將她上身衣服一件件月兌掉,如果她不配合就強行扭著她的手臂逼她配合,很快連文胸也摘掉了,于是胸前那對白得耀眼的**就**在空氣中,很快又有魔爪探過來,抓住其中一只抓起來,還有人嘿嘿笑道︰「真他媽的大呀,模著真過癮!」
至此,她上身已經**,裙褲褪在了小腿上,也基本算是光了。三個男子圍在她身邊,眾星拱月般將她困在中間,六只魔爪在她身上身下敏感的部位亂模亂摳,已經有人去她腿間模索了。
吳安妮如同做了一場噩夢似的,至此才從噩夢中驚醒,只嚇得臉色慘如白紙,額頭上更是滲出了細密的汗液,後悔自己為什麼接到他的電話就第一時間趕過來見他,跟這種人還有什麼可說的嗎?不過,很明顯,此時後悔也已經沒用了。
她忽然沖著正在拍攝自己丑態的余仁豪連連點頭,鼻中嗚嗚作響,自然是求饒的表示。
余仁豪一擺手道︰「哥幾個先等等。」
那三個男子如奉綸旨,暫時放開吳安妮不動了。當然了,這里的放開只是不再模她,仍舊抓著她的胳膊不許她動。
吳安妮已經嚇得都要尿了,根本沒有留意到余仁豪話里那個「先等等」,還以為只要自己老實回答他的問題,他就能放過自己呢,沖著他連連點頭。
余仁豪走到她身前,目光從她胸前劃過,回到她那頗有幾分姿色的臉龐上,好整以暇的看了一會兒,這才抬手去撕她嘴上的膠帶,但是就在給她撕開之前,又停下來,道︰「我給你解開,但是你不許罵人哦,否則我就幫不了你了。」
吳安妮自然是連連點頭。余仁豪微微滿意,這才把她嘴上膠條撕開去,淡淡地說︰「我沒空听廢話,直接告訴我,林小虎的丑事,越詳細越好。」
吳安妮呼呼喘了幾口氣,這才驚惶的叫道︰「林小虎跟台長兒子石磊關系很鐵,石磊吃喝嫖賭樣樣都行,有很多次我都看到他倆在一起的,說不定就是干什麼去的。何雅霏也是林小虎介紹到台里的,估計也是情人關系。」
余仁豪笑道︰「一個說不定,一個估計,你有準確的消息嗎?」。
吳安妮搖頭道︰「沒……沒有,我這也是听石台長說的和自己偶爾看到的。他只告訴我,何雅霏是林小虎護著的,讓我不要惹她,要多給她方便,但是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我就不清楚了。至于石磊那邊,林小虎和他真去過那種場合的。」
余仁豪想了想,道︰「嗯,雖然你說得都不確定,但聊勝于無。」說完對她甜甜一笑,道︰「你告訴我這兩個秘密,我本來是應該放了你的。不過,你為什麼要把上次那件事告訴何雅霏呢?你這等于是坑我啊,我還能饒了你嗎?」。
吳安妮臉色大變,道︰「我……我沒告訴何雅霏啊,誰說的,我沒告訴她。我跟你的……都是過去了,都是秘密,你的事我怎麼可能到處亂說呢?」
余仁豪冷笑道︰「不是你告訴她的,難道是我主動對她坦白的?這樁大秘密只有你跟我知道,既然不是我說的,還能不是你嗎?」。
吳安妮驚愕的說︰「你怎麼知道她知道了?」
余仁豪道︰「我給她打電話來著,要不打這個電話,還不知道你已經出賣我了呢。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出賣朋友的人,既然你不把我當朋友,我也沒必要憐香惜玉,呵呵。」笑完之後,又把膠條給她粘在了嘴上,對三個男子道︰「開始,盡情享受,便宜你們了。」
話音剛落,其中一個高胖男子已經忍不住了,伸手解開褲子……
余仁豪手拿卡片機,圍著她繞圈子拍攝,嘴里一直都在嘿嘿冷笑。
還有一個身量中等的男子沒事干,急得直跺腳,操著一口省城口音罵道︰「他媽的,你們倆倒享受上了,老子怎麼辦?」
那個正在賣力沖擊吳安妮的高胖男子道︰「還有一個*花,你用不?」
那男子罵道︰「草,老子沒那個嗜好,你快點……」
余仁豪听得哈哈大笑,忽然蹲到老三身邊,側頭看著吳安妮道︰「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這就是出賣本人的下場。」
吳安妮微微眯起眼楮,已經是淚眼婆娑,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只能狠狠的瞪著他。
余仁豪柔聲道︰「好姐姐,別這麼恨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出賣我。今晚上你就好好享受,三個猛男,一定可以滿足你。對了,事後不要想著報警,你敢報警的話,我剛才拍攝的照片與視頻就會傳到網上。讓我想想,起個什麼名字呢,有了,呵呵,就叫《市電視台廣告部主任吳安妮,貪*成性,約了三個猛男搞四*》。你說這要是在網上傳開去,你以後還能做人嗎?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小虎自然不會知道吳安妮正在遭受的一切,他已經把方瑰艷送到家門口了。方瑰艷家境條件似乎並不好,至今還住在平房家屬院里。這是位于市南區東郊的一座龐大的家屬院落群,光胡同就有十幾條,平房怕不有數百間。家屬院環境很差,公廁里飄蕩著燻人欲暈的*味,垃圾堆遍地都是,還有焚燒過後形成的煙霧飄蕩在空氣中。
林小虎來到這里,第一感覺是到了郊區縣城,怎麼也不願意相信省中心地帶還有這種破敗的大型平房院落。這里已經被高速發展的城區遺忘掉了嗎?
不過,他沒有時間去感慨,因為他正面對著一個大難題︰方瑰艷這丫頭,坐著出租車,竟然稀里糊涂的睡著了,且就依靠在自己身上,腦袋也靠在了自己肩頭,這還怎麼下車?唉,沒辦法了,睡著了也要下車,總不能留在人家司機師傅的車里不走了?
他模出錢包付了帳,又索要了票單,然後輕輕拍打方瑰艷的手臂,柔聲道︰「小方,小方,醒醒,醒醒,到家了。」
方瑰艷從迷惘中醒來,揉了揉眼楮,四下里望了望,道︰「哦,這麼快啊?」林小虎苦笑道︰「快什麼?都開了半小時啦,快下車。」心中卻也明白,這女孩這幾日奔波營救父親方叔安,身累心也累,這才能在車上睡過去,由此也能看出,這是一個非常孝順的丫頭,值得敬佩。
二人下了車,司機原地掉頭離去。
方瑰艷愣了片刻才問︰「哎呀,你怎麼沒坐車回去呢?」
林小虎笑道︰「忘了。沒事,出去再打車。」
方瑰艷說︰「反正也到家了,要不你進去喝口水?坐會兒再走。」林小虎想了想,沒拒絕,邁步跟她走進其中一條胡同,過了六七個門戶,就到了她家門口。
方家這里的建築格局都是這樣的︰坐北朝南,一進門先是倒座房與過道,過道就是進入內院的唯一通道,走出過道就到了院子里,小院不大,七八平米的模樣,左手邊也就是西邊是個很小的小廚房,目測也就是二乘二四米見方;正前方也就是最北邊則是方家主要房屋,一座兩間的平房,客廳臥室自然全在里面。看上去不是很大,估計沒有洗手間。
方瑰艷帶林小虎走進客廳,就看到媽媽坐在沙發上無聲的抹淚,眼圈立時就紅了,快步走過去扶住她道︰「媽,你怎麼又哭了?不都說沒事了嗎?我爸馬上就沒事了,你別哭了。」說著話,自己倒先哭了起來。
林小虎看到母女對哭的模樣,心中酸苦不已,也有些難受,想要勸慰母女二人,動了動嘴,又說不出來,暗想,算了,還是閉上嘴,到底是個外人,這種場合閉嘴比說話更合適。
方母很快發現了他這個外人,嚇了一跳,哪顧得再哭,胡亂擦拭下眼楮,忙站起身來,仔細一看,卻是認識,正是當天晚上主動站出來幫忙的那個小伙子,對他印象一直很不錯,忙埋怨女兒道︰「艷艷你可真是的,朋友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呢。」說完走出來對林小虎道︰「快請坐快請坐,我這……讓你見笑了。」
林小虎說︰「阿姨您不用客氣,別把我當外人就是了。」說著走過去坐到了沙發上。
方母忙去沏茶倒水,吩咐女兒招呼客人,忙碌的過程中隨口問道︰「艷艷,你還沒吃飯?」方瑰艷當著林小虎有點不好意思,訕訕的道︰「吃飯不著急,我還不餓。」
林小虎听得吃了一驚,這都晚八點了,方瑰艷這個身形瘦削苗條的女孩還沒吃晚飯?她撐得住嗎?想了想,忽然有所醒悟,今天下午,是自己讓她提前等著自己,而且正好卡在飯點上,她自然沒時間吃晚飯啊,也就是說,自己隨口一句吩咐,竟然讓她餓著肚子陪自己跑了一晚上,雖然是在為她辦事,可還是坑了她啦,想到這里,心里非常後悔,更是非常自責,只覺得自己萬分對不起她。
方瑰艷問道︰「你吃隻果嗎?我給你洗一個?」
林小虎搖頭道︰「不要麻煩了,你還是先去吃飯。」
方瑰艷道︰「不急,還不餓。」
林小虎抱歉地說︰「我耽誤你吃飯了。」
方瑰艷忙道︰「沒有沒有,不……跟你沒關系,不然我也吃不下,胃里有火。」
林小虎凝目打量屋里的環境,見裝修非常簡單,比一般工薪家庭還要不如,家具電器更是老舊不堪,甚至能看到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影子,只看得暗里心驚不已,心說方家怎麼那麼窮?這都快趕上自己老家那的貧困戶了。
按理說,方叔安夫婦搞麻辣燙的小生意,而生意又那麼好,理應很賺錢才是啊,真是邪門。
方母很快走了回來,給他遞過去一杯冒著香氣的熱茶,道︰「林小虎是,你看我們家老方這事還要麻煩你跟著操心,真是過意不去啊。」
林小虎道︰「阿姨,我跟小方是朋友,你就別跟我客氣了。你也坐。」說著端起茶杯來喝了口水。
方母見他器宇軒昂、容貌俊朗,本以為他瞧不上自家條件,不會喝自己沏的茶水呢,見他毫不嫌棄就端起來喝了,非常高興,就陪在了下首位的單人沙發上。
林小虎解釋道︰「方叔叔這件事,我已經求朋友幫忙調解了。如果受傷城管那邊沒什麼大問題的話,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方瑰艷走回來說︰「媽,林小虎請了咱們市南區的區長幫忙,一定沒事了,爸很快就能出來了,你就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