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美惠子吃驚非常,訝異的看向林小虎,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林小虎卻一點不擔心,對那導游道:「那你知道哪有會氣功的老道?」
導游哈哈笑道:「也就是老板女敕大方.要是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走,我帶女敕去。」
走了將近四十分鐘的山路,眼見山路越來越窄,地方也越來越僻靜,山木叢林漸多。可這導游還沒有放慢腳步的樣子,林小虎不由得暗暗生疑。這位大哥不是見自己人傻錢多,想找個地方下手害了自己吧?
林小虎試探著問道:「大哥,還有多遠?」
導游還是用之前的話語敷衍我們:「快到了,快到了。」
林小虎苦笑道:「你一直說快到了,可這都翻了幾座山了,啥都沒看見哪。」
導游道:「高手都是隱居的嘛,人多的話他怎麼修煉氣功嘛。再走一段就到了。」
林小虎听他這話說得倒是有點道理,再看雖然越走越偏僻,但四周時不時可見一些小廟山寺,似乎那高人真隱居在這邊的,就將信將疑的跟著他繼續走,但假作體力不支,落後稍遠一些。松下美惠子體力倒是不錯,走了那麼久一點不顯疲憊,還緊緊跟著那導游。林小虎不好跟她當面講出來,就拉了她手臂一下。她回頭看林小虎,林小虎給她使了幾個眼色,松下美慧子也不明白,但最後好歹是知道要跟他並肩而行。
就這樣又走了十來分鐘,前方山腰里忽然現出一棟古樸的小院落,面積也就是三四分地的樣子,牆體房子都是用山石砌建而成,看上面青苔斑斑,就知道年頭不少了。房子頂上茅草叢生,院中古樹蒼天,乍一看還以為無人居住的荒院。
導游帶他倆來到正門,抬眼一瞧,上面掛著一塊小匾,上書三個大字:紫霞觀。
看到這名字,林小虎笑得差點沒把早飯噴出來,就這破落模樣還以紫霞為名哪?這觀主真是幽默!
導游低聲道:「這里住著一個老道,年紀得有七八十了,瘦的鋼絲嘎巴綠豆垂兒,吃穿住用全是自己動手解決。你看後院那邊開出的山地,就是他種莊稼的地方。這老道會氣功,住附近的人都知道,厲害得很,挑兩擔水從山腳到這得有十來里地,他氣都不喘一口,比我還厲害。」
林小虎喜道:「那不是正好。」
導游道︰「可是這老道有個毛病,不愛見生人。我得先進去幫女敕說說話,他同意見了,我再來告訴女敕。」
林小虎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他故意找機會賣人情多要錢,但此刻求著人家呢,只能是听之任之,就道:「那就麻煩你了,一定幫我們多說兩句好听的,回頭好處少不了你的。」
導游嘿嘿直樂,推開早已蟲吃鼠咬、斑駁不堪的木門走進院里。
趁門開的這個縫隙,林小虎跟松下美惠子驚鴻一替,見到了院里的部分器物。有石磨、有水井,有獨輪車……都是老式的,看不出用了多少年……但林小虎卻有了底,知道那導游不會是騙他的。
林小虎跟松下美惠子在門口也不敢進去,就大眼瞪小眼的發呆。過去有五六分鐘,那導游喜滋滋的從里面屋子出來,站在門口喊叫:「女敕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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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虎跟松下美慧子二人聞聲走入,走進沒兩步,就見從那導游身後閃出一個瘦的皮包骨的干巴老道,要不是亂糟糟的頭發上還纏著一個髻子、插著一根樹枝,真跟鄉下選遏老頭一般無二了。
此老道穿著一身髒兮兮的道袍,滿臉皺紋,須發灰白,看年紀真得有*十歲,可是眼仁極亮,就跟兩個狼眼手電一般發出炯炯的光來。
林小虎心底暗叫:「果然是個高手。」抬眼看向他的左右太陽,也是高高的鼓鼓的,心中大定,對身旁松下美惠子低聲道:「跑不了了,就是這了。」
老道看著他倆走過來也不說話,眼珠也不動一下,就跟傻子一樣。
林小虎卻絲毫不敢取笑,走到近前認認真真、恭恭敬敬的說道:「道長您好,晚輩林小虎還有松……松美惠有禮了。」
道長還是不說話,就瞪眼看著他。林小虎被他焦灼的目光看得不敢與之對視,閃躲目光後道:「听說您是嘮山唯一會氣功的道長,所以我倆就求到您這來了。」
道長這才說話:「啥事啊?」
這道長話音蒼老,但中氣十足,奈何說出來的這三個字實在不配道家高手的風範,當然,很配得上眼前這個選遇老頭的形象。
林小虎強忍住笑,說道:「這位松美惠小姐也是氣功世家,師父無意中得到一門氣功心法,名字喚作《太靈純陽功》……」說到這心法名字的時候,林小虎定晴看著這道長的反應。
道長沒有任何表情,就瞪眼听著他繼續往下說。
林小虎只好續道:「……可惜他們前後參悟了三十來年也沒參透。她說給我听了以後,我覺得這應該是道家的內功修煉法門,所以就帶她過來,希望能找到一位有高修為的道家高手,然後就僥幸找到了您。」
道長 的一聲,倒吸入一口濃疾,隨後隨意的吐在地上,道:「太靈純陽功,那是武當太乙門的內功心法,學了沒啥用,學它干啥?」
林小虎跟松下美惠子皆是又驚又喜,我問:「道長你知道它是武當太乙門的功夫,那一定也懂了?」
道長道:「懂,干啥不懂。當年沒事干的時候學了一陣,覺得沒啥用就不練了。」
松下美惠子大喜,從背包里模出那個鐵盒,用鑰匙打開來,取出《太靈純陽功》的心法紙片,遞過去道:「那請道長指點一二。」
道長沒理會那個紙片,道:「這個好說,幾句話就說明白了,用不著看口訣。就在院里吧。你雙盤坐下,然後按我說的照做.一會兒就學會了……」
不到三十分鐘,道長伸了個懶腰道:「好了,就這麼多,你都學會了。沒啥吧,要不說沒用呢。啥功法要是很容易就能學會的,就沒啥用。」
松下美惠子一臉茫然的從地上坐起來,道:「居然這麼簡單。」
林小虎笑著問道:「道長,唐突問一句,您是怎麼學會這套功法的?」
這道長道︰「我當年就在武當山出家,你說我咋學會的?後來覺得那邊太亂,干脆就搬到
嘮山這邊來啦。」
林小虎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鑽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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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久的古怪功法,原來只是一門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普通心法,練會了固然不能白日飛升,也不能用作他用譬如治病救人.這叫松下美惠子十分難受,下山的路上心情無比低落,怎麼也不肯開口說話。
林小虎暗暗好笑,你說這個該怪誰,你跟你師父在倭國坐井觀天,閉門造車,研究那麼久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難道就不知道來我們華國求援?以為這是一門絕世奇技,舍不得給別人知道?嘿,想不到吧,這份小氣吝音到頭來害了你們自己呀。
松下美惠子把這份郁悶帶到了飯桌上,又或許是艷羨*島啤酒久矣,所以上來就咭咚咭咚的灌起了啤酒。林小虎喝了小半扎的時候,她已經一口氣喝下了兩扎。
酒喝多了松下美慧子就開始發瘋,也不吃菜,就跟林小虎傾訴她與師父這些年來鑽研這份心法所耗費的心血勞力,說到動情處,居然留下了清淚。
林小虎好容易勸得她不哭了,松下美慧子又開始喝酒。等到這頓飯吃完的時候,她打v3都是啤酒味,白淨的臉蛋跟蓋上‘一十一般.紅的嚇人。結賬完畢.起身要走.她突然一側歪.倒了下去。
松下美惠子得知自己與師傅先後鑽研三十多年的氣功心法居然沒有任何用處後,心情極度糟糕,跟林小虎吃飯的時候開始借酒澆愁,痛喝狂飲。結果等飯後起身要走時,酒意上涌,身子一歪,向地上撲倒。
林小虎哪能眼睜睜看著她摔在冰冷的地板磚上,急忙伸手相扶,好容易將她拉拉起身,可女人就跟沒了骨頭的軟腳蝦一樣,才卜靠在他身子上。
林小虎這可發了愁,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回京?肯定不行,她路都走不了,回什麼京呢。扶著她在路邊歇會兒?可誰知道她這一醉什麼時候才能醒來?眼看周圍食客都望過來,神色各有不同,他雖然沒干什麼壞事,可還是讓這些喜歡看熱鬧的家伙看得有幾分心虛,想了想決定,還是先開個房,把這位倭國小妞扶進去睡一覺,萬事等她醒了再說。
正好兩人吃飯的這個飯店旁邊就有一家如家賓館,林小虎扶著她來到櫃台前開房,周圍開房的人還有兩個前台小、姐都用那種眼神看著他,就好像……林小虎是借人家酒醉行奸*之事的大壞蛋,或者他本來就是囚為想奸*人家所以才把她灌醉。
可這時候林小虎該說自己這時候怎麼辦吧?是解釋呢還是不解釋?
林小虎忽然想起,自己錢包里除了剛剛拿出來的身份證外,還有自己的工作證,想到這忍不住露出得色,從錢包里模出工作證,大喇喇拿到給他開房的前台小姐跟前,道:「這是我工作證,不要多想。」
所謂工作證,就是一個塑膠卡片,上面有林小虎的照片,有工作單位「國家中醫藥管理局中醫科技處調研員林小虎」,白卡黑字,清清趁楚。某種場合,這工作證比身份證要好用一百倍。
前台小姐疑惑的看過來,仔細盯了兩眼,再看向林小虎的時候,疑惑的表情就少了許多,隨即給他開了房。林小虎交了鉀金,拿著房卡,扶起松下美惠子走進里邊走廊。
進了客房後,林小虎把松下美惠子扶到床邊.讓她躺倒在床上後,又給她月兌了鞋子,將她腿腳提上去,隨後拉過被子,給她蓋好。這些都做完後,林小虎也無處可去,就在另一張單人床上發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