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給董晴兒做了一次針灸,龍華風提起藏契的事來,說今天如果沒事就去發小牛震海的狗園看看。林小虎當然沒意見,問問二女要不要同去。二女很感興趣,于是就一同去。
一輛車四個人,半路上龍華風又聯系了牛震海,等出北四環的時候,就變成了三輛車十個人。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人?要知道牛震海也是有朋友的,也有對狗園感興趣一直想去游玩的,牛震海就一氣全給叫上,打算將他們這些人一鍋炖了。
這家狗園位于昌平區小湯山附近一處廢棄耕地上,面積得有二十來畝,里面光各類工人就有十幾口子,各種犬類更是不下百只。其中鎮園之寶是一只熨狗,種類是「鐵包金」,那碩大的爪子跟林小虎的腳丫子一般大小,前臂比他小腿還粗,往那一蹲就跟一頭黑熊似的。見我們這些人跟牛震海同來,這條狗不叫也不咬,就蹲在那呼呼——的吐著舌頭喘氣,那副神態完全是愛答不理的樣子。
牛震海頗有幾分得意的問林小虎一行人︰「哥幾個瞧著,這條狗值多少錢?」
有人說一百萬,有人說二百萬,有人說項了天五百萬。
結果牛震海伸出一個手指頭,龍華風見狀說道︰「一千萬?不會吧?他媽頂得上一輛豪車了。」
牛震海鄙夷的搖搖手指,道︰「一千萬我連狗腿都不賣給你」
這話氣華風叫道︰「我操,那你這一根手指頭是什麼意思?一億?」
牛震海搖頭晃腦的道︰「最少一億,一億我都不賣。」
龍華風罵道︰「我操,這條狗就是純黃金打造的,值得了一億?你丫也太不把錢當錢了吧。」
牛震海啤晚四下,大喇喇的道︰「你知道什麼?你知道嗎,這條狗,一年光是配種就能給我帶來多少收入?」
這下沒人敢猜了,牛震海哈哈一笑,還是那根手指頭來回蕪悠,道︰「一千萬。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人人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牛震海道︰「別不信。一次二十萬,一年六七十次完全沒有任何問題。這還是它歲數小,今年才一歲多一點,等再大點,次數跟價錢還能再提。」
龍華風罵咧咧的道︰「他媽的,配一次種要二十萬,這尼瑪是二郎神的神犬啊還是什麼玩意?」
牛震海道︰「你懂什麼?養契的都有錢,也都知道熨狗最重要的是品種,這條狗的品種最純了,就跟馬里面的汗血寶馬一樣。有很多人為了找這種狗,一下子扔出幾千萬眼晴都不眨。」
龍華風很自然問道︰「那你這條狗多少錢買的?」
牛震海哈哈一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道︰「二十萬。這是我二十萬從一個狗友那淘來的,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當時我去他的養狗基地,一眼就瞧中這小家伙了……,,
提起這條狗的歷史,一向直央痛快的牛震海徹底變成了祥林嫂,好像是在談自己的得意事一樣,喋喋不休的給眾人講了起來,直听眾人腦子發漲、雙腿發酸,卻還意猶木盡的補充著這條狗的優點。
林小虎在這處狗園忍受了長達兩個小時的非人虐待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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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終于如願以償得到牛震海這個主人贈送的一只小熨狗。這小狗生下來剛剛兩個月,虎頭虎腦的很是可愛。它也是那只特能賺錢的鎮園之寶的大契的兒子之一,據牛震海說,他這只小契很可能全面繼承了其父的所有優點。
這讓林小虎對其充滿了期待,恨不得它趕緊長大看看它能不能給我也來個一年一千萬的收入。好吧,自己又貪婪了,其實自己要它只是為了安防的。
得到名狗後的第二天,蔣淑華也給他送來了廚師,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京城本地人,家庭條件一般,為了供兒子上大學,她自己去月嫂經紀公司報了名。
由于家里之前開過飯店,所以廚藝沒的說,還曾經被各個電視台的飲食節目詩上去做過表演。人也挺路實的,平時寡言少語,但眼里很會見事,是個不得多得的料理人才。
林小虎听了蔣淑華介紹後,雖然心里疑惑此人家里之前開過飯店現在怎麼要來當月嫂了,卻也沒有多問,跟這位劉姓大姐談了幾句後覺得還行,就留下來試用了。
林小虎背地里問蔣淑華該給多少工資合適,蔣淑華說按正常水平走就行了。要是覺得人真的很不錯的話,可以多給點,按獎金發就成了。
現在京城月嫂和保姆工資都不低,少點的幾千,多點的上萬,這哪有什麼正常水平?
送走蔣淑華,林小虎問這位劉姐想要多少。劉姐倒也爽快,並沒在這種事情上難為情,道︰「我來報名家政月嫂之前,听說工資水平一般是在三千五往上。我雖然之前沒經驗,但感覺自己做菜手藝還不錯,就想要四千。」
林小虎想了想道︰「這樣吧劉姐,除了買菜做飯,我還想你平時幫忙看著點院子里跟屋子里面的衛生清潔工作。我也不知道這些工作量有多少,但一共就這幾間屋子,應該也沒多少事。我給你開六千塊一個月,平時你閑下來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我也不管你。不過呢,你可能沒有節假日。當然了,大節是放給你的,譬如春節。」
劉姐臉上稍顯喜色,點頭道︰「好,好,沒問題。」
廚師的問題也解決了,整個院落的配備也算差不多齊全了,當然要除去管家。現在看起來,這個小院很有股子王府氣息了,要是能再設計一個膳房,那就更完美了。當然,這些他只能是想想,有人做飯足夠,什麼糕點果品之類的花活兒也不稀罕。
接下來幾天,天天幫董晴兒針灸腰部,偶爾陪著二女出去走走逛逛,日子過得倒也算悠閑。一直到某天上午藥管局科技司司長祝三維給他打來電話,林小虎才發現自己忽視了身上另外一個身份一科技司的副巡視員。而且,肩頭還有一副重擔,是衛生部部長李竺下給下的拯救中醫氣功的那個。祝三維給他電話就是催促這個,問他進度如何了。
能有什麼進度?能做出什麼進度?林小虎嘆口氣,說了幾句「正在調研」之類的話敷衍祝三維。祝三維顯然是把李竺的話當成了聖旨,因此自然沒那麼好糊弄,這位項頭上司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那你把你的調研成果拿到司里給我看一看。」就輕飄飄的擊碎了他的全部謊言。
林小虎一下子傻了,愣了,呆住了,心里大罵李竺的同時也沒忘記問候祝三維的幾宗。這一刻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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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起了老領導封曉靜,如果是封姐的話,她一定會為李竺這個荒謬的要求而據理力爭,維護他的權益。可恨他祝三維為了自己的官帽子,對下屬不管不顧,一個勁的要成果……要尼瑪啊要,中醫都已經淪落不堪的現代社會,談中醫氣功的復興,那不是拉淡嗎?這就好比華國影視界掀起科幻熱,而美國拍起南北戰爭或者杭日大戲等題材一樣的荒謬。
不過林小虎也不是軟柿子,誰想捏就能捏的。不就是個調研報告嘛,小意思。連貓上網,很快就搜到一大票描述中醫氣功現狀的文章,然後隨便抄抄寫寫,就湊出一份十來頁的「調研報告」。復制到優盤里,帶到局里,找打印室打印出來,隨後面見祝三維呈了上去。
祝三維只翻了前兩頁就放到一邊,道︰「看來你是真正認真做過社會調研了,也清楚目前中醫氣功所處的尷尬局面。可是這樣一來,也越發說明中醫氣功亞待挽救的淒慘命運。李部長,張局長還有我本人,我們三個都堅信,只有你才能挽救中醫氣功。希望你能牢記李部長的殷切希望,將他的指示忠實並且堅定的貫徹下去。呢,如果需要什麼幫助的話,第一時間找我,局里一定會提供全力支持。好啦,時不我待,你趕緊回去繼續籌劃吧。短期內我想見到一個振興氣功的規劃書,你看怎麼樣可以做到最好。」
林小虎表情勤懇的點頭答應,心里卻已經叫起了娘,轉身要走時,祝三維忽然又叫住他道︰「對了,咱們司這周末組織一次旅游活動,我把你也報上了,你有空吧?」
林小虎一愣,轉過身看著他,道︰「司長,這算是公費旅游吧?」
祝三維微微一笑,道︰「你想得多了。國家各部委司局處室,哪個沒有類似的活動經費?也沒誰會在這上面做文章。你去不去啊?」
林小虎一想也是,雖然全國上下都在大力叫囂打擊公款吃喝公費旅游,可是這股歪風邪氣不降反漲,更離奇的是,並沒有誰真的抓住這個較真,更是從沒見過拿這個當做把棲打擊政敵的。看來啊,有時候自己還是太單純了。
林小虎沒立時回答,祝三維又道︰「可以帶家屬,限五人。」
听到這話,林小虎差點沒把眼珠子跌出來。好嘛,限五人,那不是把父母愛人孩子都給算進去了?這哪是限啊,明擺著就是全包。不過他可是體制內的人,算是能享受到這個「限」字的特權階級之一他本身自然不會反對這項制度,相反還會舉雙手支持。考慮到雖然可以帶父母過去,但在這除了幾個之外,誰也不認,隨便帶幾個就算出去旅游也不會玩得開心,還不如找個時間私下里帶他們去玩,私人也放得開,舒服,跟在自家一樣。
既然都不能帶,干脆就誰也別帶了,自己去得了,省事省心。于是就道︰「我去,就我一個。」
祝三維點點頭道︰「好,那我讓司辦的人到時候通知你。」
林小虎這時候才想起來,還不知道去哪旅游呢,就隨口問了一句︰「去哪定下來了嗎?」
祝三維道︰「目前暫定是大連。」
其實如果要去海邊降溫避署的話,圍繞京城最少有三個海濱度假勝地,近的兩個一個是南北戴河,一個是大連,稍遠一點的是青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