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當然是隨時都方便,就說什麼時候都行。
阿南說那就第二天早上帶林小虎過去,跟林小虎說完這件事後,拉起楊靜上了二層,夫妻倆在上面待了好久才下來。再出現在林小虎眼前的時候,阿南表情尷尬無比,楊靜臉色也是極其不好。
不過他倆並沒跟林小虎說什麼,林小虎照舊沒有多問。
當天晚上,林小虎躺在慶上假寐。因為最近幾天吃得飽睡的香,生活悠閑無憂,所以他一直不怎麼困。晚上睡覺之前的時間里,總是逼迫自己回憶以前的事情,希望能幫助自己恢復記憶。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迷迷糊糊將要睡著了,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火燒味道。
林小虎以為自己听錯了,可沒想到這股味道越來越濃,緊跟著听到外面傳來 里啪啦聲,聲音連綿不絕。林小虎有點好奇,掀開被子穿上拖鞋走到門口,往外一看,我的天哪,眼前的景象直接把林小虎嚇呆了。
就見客廳房門位置已經是一片火海,大火熊熊,燒得松木隔板與屋項天花僻里啪啦作響,濃重的煙氣被門外的大風席卷而出,僅有少部分沖到里間來,在林小虎的臥室門口積聚了一堆。看大火無情彌漫的態勢,似乎不用幾分鐘就能將這棟大房子燒個精光。
短暫的驚呆過後,林小虎想到應該馬上叫醒阿南夫妻倆。他倆可是在樓上住,如果拖延太久很可能導致他們再也出不來。
林小虎蹬蹬蹬爬上木質樓梯,張嘴大喊阿南夫妻的名字。也就是他剛剛爬到二層,右手靠里一間屋門被猛然從里面拉開,阿南穿著睡衣從里面跑了出來,見林小虎上來也沒說別的,張口問道:「怎麼有燒火的味道?」
林小虎緊張道:「快……快點下去吧,房門……客廳都……都著了,火……火很大,再不出去就……就來不及了。」
阿南臉色大變,轉身對屋里喊道:「老婆,老婆,別睡了,快起,失火了。」
當林小虎跟阿南夫妻來到一樓的時候,整個客廳都陷入了火海。站在樓梯口處都覺得火焰騰騰的烘烤皮膚。
阿南倒是頗有大將風度,臨危不亂,叫道:「前門是出不去了,走後門。」
楊靜道:「先等等,我回房取證件。」
阿南道:「快去快回,時間不多了。」
這就是美式民房設計的好處了,不僅有前門,一般還設計了後門,跟後面的院落或者草坪連接起來,平時沒事開個party晚宴什麼的。這場火要是在國內民居燒起來的話,里面的人如果不能從前面逃出去,那就等著被活活燒死吧。
等楊靜拿著證件從二樓下來,林小虎跟著他夫妻倆,繞過廚房,來到後門處。後門從里面鎖著,阿南伸手一按,開了暗鎖,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楊靜跟林小虎先後出去,跟在阿南後面繞著房子來到前面,眼前火勢沖天高達數丈,在大風的裹挾下幾乎將整棟房子完全翠在了火焰里。這時候別說自己救火了,就算打火警電話叫來消防官兵,人家到了的時候這房子也都燒光了。
似乎跟林小虎想的一樣,阿南臉色沉重的看著這場大火,卻沒有任何打電話報火警的表示。
楊靜忍不住哭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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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阿南開始安慰她。楊靜撲到他懷里只是哭泣,阿南著楊靜的後背表示撫慰。
林小虎站在一邊,看著也不是,躲開也不是,充分感受到了電燈泡的含義,非常尷尬。
「嘀!」
不遠處忽然傳來輕輕一聲汽車喇叭聲。
這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是如此的突兀,將林小虎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
喇叭聲來自于房子前門料對面不遠處,盡管大火將附近幾十米都照的亮堂堂的,但那地方實在有點遠,還是看不清那里的情景。
林小虎正睜大眼楮,想找到那輛發出喇叭聲的轎車時,眼前一閃,一對車前大燈閃爍了一下,照的他雙眼立時爆盲,急忙伸手掩住眼晴。這期間,那對大燈又閃爍了兩次,一共閃了三次。隨後引擎聲傳來,那輛車子發動了,再一次鳴苗後,那輛車開走不見。
兩聲鳴苗加三次燈光閃爍,怎麼看怎麼像跟三人打招呼的樣子。可是仔細想想,打招呼也得分情況,眼下阿南家里發生嚴重火災了,對方居然還有心情跟他打招呼,卻不幫忙來救火,其中深意可就多了。
林小虎看向阿南,發現在火光的映襯下,他一臉猙獰,正狠狠望著那輛車開走的方向。林小虎還留意到,阿南雙手握成了拳頭,手臂微微的顫抖,一看就知正在發怒。
林小虎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沒有火種的話,一棟房子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起火?莫不是剛才那輛車的司機放了這把火吧?而剛才的動靜與閃爍也並非打招呼,而是**luo的向阿南挑釁或者說是示威。聯想到之前阿南夫妻表現出來的對生活可能不會平靜的擔憂,林小虎覺得他的猜測很有可能全中。
火勢沖天,已有半邊屋項倒塌下來,磚頭木板掉落到火里暫時將火焰壓制了幾分,可隨著落下來的可燃物品的點燃,火勢又高漲起來,轉眼間,一整棟屋子全部被火魔吞噬。木頭被火焰烤裂發出不絕于耳的霹里啪啦聲,跟放鞭炮差不多,四周的空氣溫度也慢慢爬升,不僅不會感到冷,相反還有點火熱感。林小虎三個不得不退後幾步,躲得遠遠的。
還好阿南這棟房子遠離居民區,離他家最近的鄰居也在數里之外。否則的話這場大火驚動了鄰居,大家一起過來救火或者看熱鬧的話,場面會更加的混亂不堪。
阿南很快平靜下來,歉意的對林小虎說:「對不住了兄弟,連累你了。」
林小虎有些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忙道︰「你這是哪的話,可別這麼說。呢,有什麼要幫忙的,你就跟我直說,別把我當外人。」
阿南嘆了口氣,搖頭道:「我的事情你幫不了啊,不過……今後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幫我保護好楊靜可以嗎?」
林小虎听他用了保護兩個字,心頭一動,說:「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好救命恩人的。」阿南呵呵一笑,臉上卻沒有笑意。
楊靜泣道:「都給燒了,家沒了。」
阿南擁著她道:「家沒了沒關系,人在就好。只要人在,家就在。」
楊靜道:「報警吧,還要聯系保險公司,我們的房子不是交保險了嗎?」
阿南搖搖頭,堅定的道:「這種事不能報警!」
楊靜啊的一聲輕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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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覺得不可思議。阿南道:「我知道這火是誰放的,我也一定會跟他討個公道回來。但是這種幫會內部的事務算是家事,報警是不可以的。」
楊靜驚惶的道:「是他們干的?」
阿南無奈的點點頭,看上去異常的疲憊。
說著忽然推開身前的楊靜,走到林小虎跟前,攬著他的肩頭走到遠處,低聲道:「兄弟,我也想不到,你剛來我家做客沒幾天,我就踫到麻煩事,而且還連累了你。我本不想再牽累你,不過……我們夫妻在美國人單勢孤,基本沒有單純意義上的朋友。踫到這種事,我會想辦法處理掉,可在這之前,還要拜托你保護好我老婆。」
林小虎重重點頭,道:「放心吧,只要我還在,我一定會看好她的。」
阿南又道:「房子燒了是要重建的,但我要先把事情處理完。從明天開始,要委屈你一些,先帶著我老婆去住酒店。什麼時候外面安全了,你們再回來,我再重建房子。」
林小虎點點頭,問道:「那你的事情你一個人能處理掉嗎?」
阿南道:「有些麻煩,不過我會盡量搞定。哼哼,以為我林火南孤身一人來到美國就好欺負嗎?我倒要讓他們知道知道我的手段。」
為免大火過後跟當地警察發生交涉,阿南夫妻一人一輛車帶著林小虎趕往費城。趕到費城希爾頓佩恩酒店後,阿南開了一間雙人房,卻沒入住,而是帶著林小虎跟楊靜來到酒店後門,叫楊靜帶他從後門溜出去,然後趕奔最近的地鐵站,乘地鐵再倒出租車到費城機場後在希爾德機場酒店訂下房間住宿。
這是非常明顯的一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林小虎當時就明白了,阿南這是怕被仇家找上門來老婆不保,所以特意做出這種麻煩的安排。想想也是,對方在火燒阿南家房子以後,鳴苗後囂張離去的事都能做得出來,未必不會留下人監視他夫妻的動向。如果有人尾隨而來的話,那三人在這家酒店住宿的事自然也暴路在他們眼中。行蹤暴露給人家了,以後還不成了軟柿子,任由人家捏?由此似乎也能想到,阿南的對頭勢力很強大。
楊靜在後門處跟阿南灑淚分別,帶著林小虎投入夜色之中。一路穿行于小巷之中,循著地鐵指示牌找到了一個地鐵站。
費城地鐵需要投幣,趁著楊靜去窗口買token(代幣)的時候,林小虎站在地鐵入口處觀察入口閥門。這的閥門很古怪,在狹小通道內是一個類似小風車的鐵欄桿,不過只有三根鐵棍,呈一百二十度張開。乘客把代幣投進去以後,推動鐵欄桿,三根鐵棍轉動一周,乘客順勢就能進入。此時有一個白人乘客拖著一個行李箱,投了一個代幣往通道里走,因為行李箱較大,所以人過去了,行李箱卻沒過去。那人十分不滿,正在跟售幣窗口的黑人售票員理論。
楊靜從另外一個窗口買了一袋子代幣回來,遞給林小虎幾個,心情不好的她臉色憂郁,看著林小虎道:「在看什麼?」
林小虎說:「那人人過去了,箱子沒過去。」
楊靜道:「不要看熱鬧了,快走吧。」
林小虎哦了一聲。
兩人順利經過通道,來到站台上後,等了沒兩分鐘地鐵就來了。此時將近午夜,地鐵快到停運的時間了,每個車廂里面幾乎都是空空如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