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心想跟這個花花大少談感情簡直就是對牛彈琴,道:「走吧,去找劉姐。」
龍華風把林小虎送到劉欣辦公樓下面,沒跟上去,說是有事要辦就給溜了。林小虎想著,是不是背著蕭珠跟別的女人鬼混去了。
再次見到劉欣的時候嚇了林小虎好大一跳。劉欣辦公室的窗戶全部被厚厚的深色窗簾遮上了,屋里也沒開燈,乍一看就跟小黑屋似的。而劉欣自己則面色慘白,眼珠子老大,好像女鬼一樣忽然從門口閃出來,嚇得林小虎好懸沒跳起來。
林小虎驚恐不安的說:「你……你干嘛呢,怎麼不開燈也不拉窗簾的?」
劉欣不好意思的一笑,沙啞著嗓子道:「我在……休息,怕光,所以……」
林小虎仔細看了她幾眼,覺得她好像老了十幾歲一樣,關心的問道:「劉姐你沒事吧?」劉欣搖搖頭,笑道:「我能有什麼事?快進來吧。」
林小虎走進門里,劉欣開了燈,把門關上,道:「現在就做還是先休息一會兒?」
林小虎說:「要不就別做了吧,你看你都這樣了。」
劉欣笑道:「我怎麼樣了啊?我這不挺正常的嘛!」
劉欣把他讓到椅子上,要去給他倒水,林小虎忙攔住她,看了看她左腿膝蓋,道︰「你的傷怎麼樣了?」劉欣道:「沒事了,擦破皮而已。」
林小虎模出錢包,從錢夾中掏出兩貼聯體的創可貼,遞給她道:「我從家里藥房拿的,貼上吧,未必有多大用,但總比不貼好。」
劉欣接過去,感激的目光在他臉上打轉,真誠的道:「謝謝你了。」
林小虎說:「你這麼說就太客氣了,你幫我那麼大的忙,我都沒說過謝謝吧。」劉欣嘆道:「我幫你什麼忙了?這效果不一定好呢。」
兩人坐了一會兒,林小虎見她手里一直拿著那創可貼也不動,就說:「貼上吧。」
劉欣哦了一聲,撕開一貼放在桌子上,挽起了褲腿,林小虎又一次見到了那只修長的迷人小腿。
劉欣小心冀冀把創可貼蓋到傷口上,左右兩邊貼好,長出了一口氣,對林小虎一笑,道:「你真細心,我認識的男人里面很少有像你這麼細心的,居然還記得我這點小傷。」
林小虎被她夸得不好意思,自謙的說:「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別人對我三分好,我反過來對人家十分好。」劉欣感嘆的點頭,又笑道:「那我可是交了一個好朋友,呵呵。」
這一次對林小虎催眠之前,劉欣跟他閑聊了好一陣:「小林啊,你結婚了嗎?你老婆是干什麼的?有孩子了嗎?你是做什麼的?」
林小虎一一作出回答。
劉欣道:「你老婆一定很幸福,嫁給你這麼細心體貼的男人做老姿,什麼都不用操心了。」
林小虎道:「我老婆才不幸福呢,她……心眼小,看到我跟別的女人在一塊就吃醋,跟我發脾氣。」
劉欣笑道:「那肯定是你跟別的女人太親密了。」
林小虎說:「也對吧,但其實……」
劉欣忽然截口道:「你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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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嗎?」
林小虎說:「愛,肯定愛,不愛她就不會從那麼多女人里面挑中她了。」
劉欣眼晴一亮,道:「哦?你老婆敢情還是從女人堆里挑出來的?呵呵,看來你很討女人喜歡啊,身邊一大堆是吧。」
林小虎呵呵笑著說:「我老婆剛開始是我生意伙伴,算是我的初戀,我跟她經歷了好多波折才走到一起。其實她對我挺不錯的。可惜我對她的記憶都失去了,只能听她講才知道我跟她的情史。」
劉欣呆呆的听著,半響道:「如果我能像你一樣失憶該有多好,我寧願做一個失憶癥患者。」
林小虎忍不住問:「你怎麼了?怎麼會這麼想?」
劉欣欲言又止,尷尬的笑了一下,道:「沒什麼,好了,聊好久了。開始治療吧。」
林小虎在劉欣富有魔力的話語里,好像中了夢魔一樣,慢慢的沉入了靈魂深處。整個人失去了知覺,一動不能動,自我意識也消散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只有少部分意識,受劉欣的掌控,在她的操縱下跟她進行有聲無形的交流。
不知過了多久,耳畔忽然傳來啊的一聲女人尖叫,這個熟悉的聲音好像喚醒了林小虎睡去的意識,想要睜眼醒來,但卻仿佛被鬼壓在身上一樣,一動不能動。這種感覺很詭異,就好像被人拋棄在萬丈深的深淵里似的。林小虎想放聲大喊救命,可嘴巴都張不開。
林小虎還在跟心魔做艱難的斗爭時,身子一疼,好像被什麼砸到似的,這下徹底把他弄醒了。林小虎睜開眼晴,愕然發現,自己已經斜斜的摔倒在地上,下半身的一半還靠在躺椅上,而躺椅也已經側向摔倒。
林小虎納悶不已,平時催眠治療都在椅子上啊,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把弄到地上來了,轉頭看向劉欣,還沒看到她時目光先看到內間門大開著,而龍華風已經邁步走了進來,失聲叫道:「啊……你怎麼跑地上去了。」說著小跑著過來扶林小虎。
只听一旁劉欣近似瘋癲一般的叫道:「黃愛國,你有病啊!你有氣沖我撒,沖我病人發火算什麼本事?你還是男人嗎?你算什麼領導,你還……」
話也就是剛說到這,就听「啪」的一聲響,一個響亮的耳光已經抽響了。
這耳光抽得是如此響亮,嚇了林小虎一跳,下意識模向自己的臉頰,居然以為這耳光是抽到自己臉上來了。
林小虎跟龍華風同時望過去,只見劉欣一手撫著臉頰,滿面的憤怒,雙目里好像要射出火一樣的瞪著邊上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不消說,一定是她挨打了,而打她的就是邊上這個叫做黃愛國的男人。
只听那個黃愛國怒氣沖沖的叫道:「你才他媽有病!你罵我就罵我,拉上領導幾個字干什麼?你想給我丟人是不是?你想毀我是不是?」
劉欣死死盯著,半響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冷若寒冰:「你……打我!」黃愛國也很生氣,叫道:「打你怎麼了?你他媽的居然背著我跟別的男人在一間屋子里卿卿我我,還給他腦袋做按摩,媽個比的,我都沒享受過你這種服務。」
劉欣怒道:「我那是給他做治療。」
黃愛國冷笑道:「被我抓個正著說是治療了,要是沒被我抓現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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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治療,這話編鬼都不信。」說完,轉過臉來惡狠很的瞪林小虎一眼。
這黃愛國轉過臉來林小虎也看清他面目了,這是一個長相還不錯的男人,大約四十歲上下年紀,留著背頭,頭發程光瓦亮的,給人一種油乎乎的感覺。他國字臉,濃眉大眼闊海口,盡管是在憤怒之際,卻依然給人一種「此人是領導」的範兒。而此男子身上的短袖花格子襯衫以及那條玫瑰紅色的領帶也越發說明這是個有身份有來頭的人。
林小虎納罕之極,劉欣對他從來都是催眠治療,用言語來喚醒他的記憶,什麼時候給按摩頭部了?怎麼沒感覺呢?她之前也沒提過啊。是真的給按摩了,還是黃愛國看花眼了?
龍華風給林小虎禪禪衣服上的灰塵,陰沉著臉問劉欣:「劉姐,這位是……」劉欣冷漠的道:「我丈夫。」說完看向林小虎道:「你沒事吧小林?」
林小虎搖搖頭,道:「沒事。」
黃愛國見劉欣對林小虎殷勤問詢,更是氣得火冒三丈,怒道:「地上是木地板,他能有什麼事?」
龍華風忽然哈哈一笑,從林小虎身邊繞過來,走到黃愛國跟前,道:「是啊,都是木地板,摔上去沒事的。」黃愛國皺眉,抖著眼鄙夷的看著他,翹著嘴角道:「你誰呀……」
也就是剛剛說出這三個字,龍華風身形忽的一動,林小虎還沒看清楚他怎麼出的手,黃愛國身子一個踉蹌,不由自主的仰面往後倒退。嗖嗖嗖的連退了三步,雙臂在空中虛抓,似乎想要找到可以借力維持平衡的東西。但龍華風很快再次沖上去,飛起一腳瑞在他的小月復上。他啊的一聲大叫,再也無法保持重心,仰面摔倒在地。
只听咚的一聲悶響,好像一只大鐵錘落到土里似的。黃愛國仰面朝天摔了個結結實實,哎呀啊喲的大叫著,伸手撫模後腦勺,似乎那里吃痛最重,卻忘了爬起來。
林小虎自然知道龍華風這是幫他出氣呢,可總覺著他當著劉欣的面揍她難得有點不給她面子。當然,林小虎這只是在心里想想,不會嘴上埋怨,更不會在臉上顯露出什麼異樣神情來。
黃愛國模了模後腦勺,氣急敗壞的爬起來,坐在地上,指著龍華風叫道:「好孫賊……你……你他媽竟然敢打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龍華風冷笑道:「你不是說的好嘛,都是木地板,摔上去沒事。我只是讓你知道知道沒事的感覺。」
黃愛國怒吼道:「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龍華風沖過去又是一腳,黃愛國很機靈,急忙閃躲,卻再次撲倒在地。龍華風沒有追著他再踢,只是冷冷的道:「我警告你,你可以罵我,不許罵我爸媽。我再听到你說髒字,我割了你的舌頭你信不信?」
黃愛國狼狽的在地上滾了一個圈,仰視著龍華風叫道:「你……你太囂張了,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你這是毆打國家干部你知道嗎?」
龍華風哈哈大笑,對劉欣道:「劉姐,你說你老公賤不賤,剛才你說他是領導,他不願意听,還打你個嘴巴:現在呢,又主動說自己是國家干部了,只因為怕我繼續揍他。嘿嘿,這人可真賤哪。」
劉欣表情冷冷的看著地上的黃愛國,林小虎從她臉上沒有發現任何憐憫或者心疼的表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