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眼睜睜看著她腦袋撞到前檔風玻璃上,發出一聲痛呼。這聲音如同針一樣,刺痛了他的心。林小虎在能動的第一時間內,身子往前探出,去拉章珍珍。眼看著章珍珍跟玻璃相撞後,整個人又坐了回來,手捂在額頭部位,嘴里晰嘶的倒吸涼氣,倒是還能動,看來撞得不重。
林小虎緊張的叫道︰「珍珍,沒事吧?授哪了?」說著鑽到兩個座位縫隙間,探頭過去檢視章珍珍的腦袋。章珍珍轉臉過來看他,林小虎發現她臉上依舊白白淨淨,沒有血跡,先就松了口氣,看來沒有大礙,可她臉色卻非常痛苦。
林小虎問︰「撞疼了吧?我給你揉揉。」
林小虎這純粹是下意識說出來的話,根本沒有半點佔她便宜的想法章珍珍很听話的把手拿開,可惜車里無光,林小虎看不到她額頭上的踫撞處。右手扶在她後腦勺上,左手兜住她額頭,<上下左右輕輕按摩起來。章珍珍暈乎乎的說︰「磕死我了,好疼,好疼。」
林小虎心說那麼大的慣性撞到幾乎可以防彈的前檔玻璃上,能不疼嗎?也就是接觸面大,否則這一下子絕對能磕破了。邊揉邊說︰「沒事,好了,別怕啊,我給你揉呢,沒受傷,放心。」說完這話,猛地想起還有人呢,忙轉臉看向黃曉霞。
黃曉霞也是一臉痛苦,正在揉胸。林小虎看著她身前的方向盤,立時就明白了,剛才撞車的剎那,由于她沒系安全帶,所以受慣性影響往前沖去,被方向盤攔截撞胸口。想到這,又想到一件事,嚇得臉色大變,忙用左手抓住黃曉霞的手腕,叫道︰「別揉。」
黃曉霞叫道︰「哎喲我的媽呀,疼死我了,怎麼不讓我揉,疼死我了,我酒勁全醒了這下。」
林小虎說︰「當然不能揉了。這要是方向盤把你肋骨撞折了,你自己揉的話,很可能把斷骨揉到肺里還有心髒里面去。無論哪一種,你都可能當場死掉。」
黃曉霞嚇了一跳,道︰「沒那麼嚴重吧。我就是胸口疼,憋氣那種疼,沒感覺骨頭折了。」
林小虎這才埋怨道︰「你怎麼開車的啊?好端端的往馬路牙子上開。這多虧及時剎住車了,要不然撞到牆上,別說寶馬了,奔馳也救不了咱們。」
黃曉霞嘆道︰「哎呀,誰知道啊,我就打了個盹,馬上就回過神來了,結果手下不穩,往右擰了方向盤,就給撞上了,我也不想啊,我還沒活夠呢……那個誰……珍珍沒事吧?」
章珍珍道︰「我沒事,腦袋上撞了個包。」黃曉霞道︰「你沒事就好,看來大家都沒大事。我下去看看車撞的怎麼樣了。」說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林小虎看她還能走路,說明撞得確實不嚴重,就把全部心神放到章珍珍身上,繼續給她按摩額頭。章珍珍似乎有點不好意思,道︰「我……我自己來吧。」
林小虎說︰「你自己手法不熟練,淤血化不開,就結血痴了。」章珍珍嚇了一跳,道︰「不會吧?」
林小虎說︰「很可能。」章珍珍好奇的說︰「那你手法就熟練了?」
林小虎得意的說︰「那當然,我可是個半吊子中醫。」章珍珍呵呵笑道︰「中醫就中醫,怎麼還半吊子中醫?」
林小虎說︰「我擅長氣功還有手診,至于外科骨科兒科婦科就差得太遠了。所以只能說是半吊子中醫。」章珍珍吃驚的叫道︰「天哪,你居然真是中醫?」
林小虎笑道︰「如假包換。」章珍珍說︰「你身上秘密可真多啊。」
林小虎心頭一動,道︰「是嗎?我哪里有什麼秘密。是你不問,我當然就不會說了。」章珍珍訕笑了下,沒再接茬。這時候黃曉霞鑽回到車里,嘆了口氣。
林小虎問她︰「車撞得嚴重嗎?」黃曉霞說︰「太黑了,看不清。」
章珍珍說︰「你用手機照著看看啊。」黃曉霞搖頭道︰「應該沒多大事。你倆坐穩了啊,我繼續開了。」
林小虎哭笑不得,道︰「你連車撞得嚴重不嚴重都不知道,就繼續開?」黃曉霞笑嘻嘻的說︰「哎呀,我逗你們呢,**真沒看啊。嘿,不得不說,寶馬車就是好,這麼使勁的一撞,啥事都沒有。」
林小虎說︰「輪胎可能沒事,但懸掛還有減震可能有內傷了。」黃曉霞道︰「听你說的似乎對車很懂似的。大不了明天我開車去四愛死店看看。好啦,走著,繼續上路。」
這寶馬果然質量好,撞了這麼一下子,再上路還是異常平穩。不過黃曉霞吃到了教訓,剩下的路開的很慢,沒有超過五十邁。等開到院門口,三人一起下車。黃曉霞嘴里搓搓的著說︰「我懷疑我胸口撞出內傷來了,我得在你們家照鏡子看看。」
章珍珍說︰「好啊。」回到屋里客廳,打開大燈。
林小虎凝目望向章珍珍額頭,那里腫起一個大包來,表皮淤紅,看來毛細血管壁破裂了。雖然不太嚴重,但讓人看著很害怕。忙讓黃曉霞上樓找她一條干淨毛巾,用熱水浸泡後敷在她額頭,至于她本人,也要躺在床上,靜靜的休息一陣。黃曉霞按林小虎說的做,扶著章珍珍上樓去了。
林小虎沒什麼事情可干,就沏了杯茶,坐在沙發上醒酒,回憶剛才在車里發生的那一幕,現在猶有幾分心悸。如果當時車速再快一點,章珍珍會不會囚此香消玉殞?而自己會不會被從後座甩到前座去?越想越後怕,只覺人生中充滿波折,稍微不注意就可能提前走完。看來,以後干什麼事都得仔細仔細再仔細,為自己著想,同時也為自己的家人親戚朋友們著想。
過了很久,大概有兩杯茶的時間,黃曉霞一臉頹色的從樓梯上走下來。林小虎听到高跟鞋走路聲,抬頭看過去,黃曉霞也正望過來。兩人對視一眼,黃曉霞臉上現出歉意的笑,林小虎從茶幾下面模出一個紙杯,接了杯溫水,黃曉霞正好走到茶幾前,便遞給她,道︰「喝杯水吧。」黃曉霞接過去一飲而盡,把紙杯放到茶幾上,一**坐在沙發里,靠在上面,翹起二郎腿,沒說話先嘆了口氣。
林小虎把自己茶杯續滿水,坐在她旁邊,問道︰「珍珍怎樣了?」黃曉霞一下坐直身子,嗔道︰「你這個人啊,眼里就只有珍珍啊?你怎麼不問問我?哼!」
林小虎笑道︰「你這不挺好的嗎?能說能笑,能跑能跳。」黃曉霞撅起嘴唇,道︰「我差點沒給撞死,你還笑話我。」
林小虎說︰「你撞得不是不厲害嗎?」黃曉霞叫道︰「什麼呀,都給我撞紫了,你瞧瞧。」說完,伸手將自己的黑紗小衫領口往下一拉一抹白光閃過,林小虎目光很容易就被吸引過去。這才看到,她小衫領口上面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解開了大半,領子大開,不用仔細看也能看到她溝。現在她又用勁拉下去,于是將整條全部顯露出來,還有兩邊的兩個紫色**。
林小虎想不到她居然會這麼干,剛想到「非禮勿視」,想要轉開頭不去瞧,可半球上的一道青紫淤痕吸引了他的目光。
林小虎定晴望過去,那條淤痕有大拇指粗細長短,略呈弧形,完全符合方向盤攔在上面形成的印痕。這淤痕深陷而發出青紫之色,可想而知,撞得有多很。
黃曉霞委屈的說︰「你瞧瞧,都授成這樣了。你就知道心疼珍珍,怎麼不知道心疼我?」
林小虎哭笑不得,想要解釋兩句,覺得還是閉上嘴巴好,目光從她淤痕上轉開,瞄到了她這兩對白女敕的球上(刪)。盡管此時林小虎並沒有任何的邪惡念頭,但看到這一幕,還是不自禁生出了口水。
林小虎忙把目光轉開,敷衍道︰「確實撞得不輕。你的最好也熱敷一下。」黃曉霞還在撒嬌,喚道︰「珍珍的傷有我幫她熱敷,可我的呢?」
林小虎心想,你跟我撒嬌撒不著啊,你這傷應該找張芸幫你敷去,跟我說有什麼用,不會讓我幫你吧?可能是酒精麻醉大腦的關系,林小虎這麼想著,居然說了出來︰「你不會讓我給你敷吧?」黃曉霞不忿的看著他道︰「怎麼?不行嗎?剛才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你幫珍珍揉來著。你就算不幫我揉,幫我熱敷下總可以吧?哦,她是你朋友,我就不是你朋友嘛?」
林小虎忍不住好笑,低聲道︰「姐姐啊,你搞錯沒有,我可是男人,你讓我給你在胸口熱敷?」黃曉霞點頭道︰「對啊,我讓你,我請你,我求你。」
黃曉霞跟他較上勁了,弄得林小虎哭也不是,氣也不是。
林小虎說︰「你傷痕不大,用不著熱教。」
黃曉霞道︰「不行,我疼得厲害,就得熱敷。」林小虎苦笑,道︰「你自己就能熱敷了,找個干淨手絹,用熱水浸泡了,敷在上面就行。」
黃曉霞道︰「憑什麼我自己弄啊?我剛剛伺候了珍珍,你就不能伺候伺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