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霞被他夸得吃吃直笑,道︰「你先別夸我那麼多,先看看簽子上寫的什麼。」
法愚搖頭,道︰「抽簽算卦,看的並不是簽子,而是心誠,其實就是一個性,心性。對于心性好的人,簽子就算不好,也只是暫時的控折,並不能代表什麼︰相反,*子極好但是心性不佳的人,以後的日子過得未必好。」
黃曉霞道「你不用看我抽的簽了?」法愚還是搖頭,道︰「既然你抽了出來,就是跟你有緣,貧僧便為你解一解。」
法愚看看簽子,閉上眼晴,忽然張開嘴巴,說了一大段佛渴︰「雖得積珍寶,篙高至于天。如是滿世間,不如見道跡。不善像如善,愛而似無愛。以苦為樂像,狂夫之听厭。」
林小虎跟二女都呆住了,完全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黃曉霞神情迷茫的問道︰「大師,你這嘟嘟的∼都是什麼?」法愚說︰「這是施舍得道佛渴,說的是心性與追求。簽子很合施主你的心境啊。」黃曉霞說︰「那預示著什麼呢?」
法愚說︰「你出身于大富大貴之家……」
剛說出這一句話來,黃曉霞就驚叫出聲,嚇得殿外地上幾只麻雀撲啦啦飛走了。法愚看到這一幕,微微一笑,很有幾分得道高僧的氣質。
黃曉霞情不自禁拉起章珍珍的手叫道︰「他……他簡直神了。」章珍珍也有些興奮,道︰「听他說完,听他說完啊。」黃曉霞忙道︰「大師你繼續說。」
法愚點點頭,道︰「你的身世其實與我佛如來一般無二,都是出身于大富大貴之家。我佛如來舍棄了家業國民,這才成就永世不滅之佛緣……」
黃曉霞緊張的插口道︰「你不會勸我出家當尼姑吧?」法愚哈哈一笑,搖頭道︰「當然不是,女施主是個急性子啊,請听我說完。」黃曉霞道︰「好,那你快說。」
法愚道︰「你視金錢如龔土,沒有正經工作,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黃曉霞激動的說︰「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繼續說。」法愚道︰「但這並不是你的人生。你的人生即將改變于你婚後,到時候你身邊所有錢物都會被動失去,你將開始一段普通人的生活。」
黃曉霞的臉給嚇綠了,道︰「不是吧?我靠,雖然目前的日子我過夠了,可我不想失去啊,我做不了普通人啊。」法愚說︰「有所謂否極泰來,你不想也不行。好了,我就說這麼多,該另外一位女施主了。」
黃曉霞叫道︰「等等,大師,給我說說我老公是什麼樣的人,還有,我要過一輩子的普通生活嗎?」
法愚微微一笑,道︰「簽子上看不出來,你想知道的話,還要繼續抽簽。」
黃曉霞道︰「我抽,我抽。」
林小虎攔阻了她,道︰「不是你想抽到什麼樣的簽子就能抽到什麼樣的,要看緣分。這個先別抽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再說。」
黃曉霞急道︰「敢情快要倒霉的不是你,我這都快破產了我,我得知道我未來的依靠是誰啊。」
林小虎笑道︰「放心吧你,林哥我接濟你呢。」黃曉霞望著林小虎,眼前一亮,笑道︰「是啊,我怎麼把你給忘了,你不會坐視不管的,對不對?哈,我可算有保證了,我好開心,我好幸福啊。」
這時候法愚已經拿著簽筒走向章珍珍。章珍珍忽然緊張起來,花容失色,可憐兮兮的望過來。
黃曉霞鼓勵她道︰「抽吧,放心吧,你人那麼好,肯定不會倒霉的。」章珍珍這才極其為難的,小心冀冀的從簽筒里模出一支簽子來。模出來後,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要看看,但可能想到法愚夸贊黃曉霞的例子,便忍住沒看,遞給法愚。
法愚接到手里看了下,沒念任何佛渴,臉色平淡的說︰「這支簽子主婚姻。」章珍珍頓時為之失神,哦了一聲,就再也沒說什麼。黃曉霞走過去問道︰「那又怎麼樣?你把話說完。」法愚道︰「這位女施主性子外柔內剛,未來的婚姻生活可能充滿波折。」
黃曉霞怒道︰「我靠,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章珍珍卻淡定的道︰「曉霞,听大師說完。」法愚道︰「我說完了。」
黃曉霞哭笑不得,瞪著法愚道︰「真的假的,這麼兩句就說完了?」法愚委屈的說︰「這簽子上面只透露出這個信息來,別的我真看不出了。」
黃曉霞說︰「珍珍,你再抽一支。」章珍珍擾豫的說︰「還有必要嗎?」
法愚說︰「隨便,你抽我就給你解。」章珍珍道︰「抽簽沒有抽二回的吧,大師?」法愚笑道︰「我這里什麼規矩都沒有,你抽簽,我解卦,你隨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林小虎差點沒笑噴出來,這個胖和尚,真是不正經,居然把腎藥的廣告給搬到這兒來了,也不看看用的是不是場合。
章珍珍猶豫一陣,忽然伸出手去,再次抽了一根簽子出來。法愚搶到手里,道︰「這支簽子主事業,女施主事業正在處于上升期,未來五年內將有最少兩次大的升遷,恭喜啊恭喜。」
黃曉霞叫道︰「我倒,真夠邪門的啊,他真是什麼都算得出來。喂,大師,你算得這麼牛叉,我以前怎麼從來沒听說過你?」法愚嘆道︰「善哉善哉,出名有什麼好處嗎?」
黃曉霞道︰「出名了當然有好處啦,你可以名利雙收。」法愚搖頭,道︰「貧僧想要名要利,那再簡單不過了。可惜貧僧志不在此啊。」說完又道︰「好了,你倆的升都已經算過了,是不是隨緣一下?」說完從櫃子里模出那個髒兮兮的薄子來,放到桌上,把筆遞給了黃曉霞。黃曉霞還不明白呢,道︰「隨緣?什麼玩意?」
林小虎不等法愚解釋,插口道︰「就是結賬。」法愚說︰「雖然他說得有些俗氣市儈,但事實就是如此。」
黃曉霞拿起筆來,掀開薄子隨便翻了幾頁,翻到最後,看到林小虎曾經的簽名,一下子呆住了,叫道︰「我靠,你真舍得出錢啊,一下子給那麼多。」章珍珍聞聲也湊頭過去看,道︰「怎麼了?」黃曉霞指著薄子說︰「你瞧,他一下子隨了八干八百塊,敢情錢不是錢啊?」
章珍珍卻道︰「你瞧,他出的還不是最多的呢,這還有上萬上萬的給的呢。」黃曉霞驚呼道︰「靠啊,大師你這幾乎就是銀行……不對,銀行只是存錢,你這是搶錢啊!」
法愚嘆道︰「女施主,你也知道,這年頭,生活不易啊,什麼不要錢呢?能多給點就多給點吧,佛祖會保佑你的。」
林小虎說︰「你倆隨便寫,我結賬。」黃曉霞笑嘻嘻的也不客氣,道︰「本來就是你忽悠我們倆來找他算卦的,要不然我們才不來呢,你出血是應當的。」
林小虎笑著說︰「應當,應當。」
結完帳,法愚送三人出來的時候,跟林小虎要了手機號碼,說一到京城就聯系,到時侯少不得要叨擾一陣子。
林小虎心說,正想跟你身上套點破解天機的本事呢,巴不得你找過來,等你到了我家里,還由得你嗎?
下山的路上,二女表情怏怏,都是沉默不語。也是啊,法愚算出了她們的未來,尤其是對于女人來說最重要的婚姻,但這兩位的婚姻好像賽著個兒的不佳,也難怪她倆開心不起來。
林小虎也在琢磨法愚說給章珍珍听的話,什麼外柔內剛,什麼婚姻波折,唉,多好的一個丫頭啊,怎麼會有那樣的婚姻生活呢?多麼希望她快快樂樂的嫁給一個愛她的人,夫妻恩愛,過著幸福的小日子。
午飯後,林小虎對黃曉霞說︰「你不回家收拾點備用的衣服用品什麼的帶到京城嗎?」黃曉霞一副吃定他的樣子,說︰「京城不是你的地盤嗎?我空肴手過去就是了,缺什麼買什麼,也省得路上大包小包的帶著麻煩。」
林小虎笑道︰「倒也是,去了再買也行。」黃曉霞伸出蘭花指在他腦門上一戳,道︰「我發現你犯了個天大的錯誤,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林小虎微微一驚,道︰「什麼錯誤?」
黃曉霞把他揪到院子里,指著那輛阿斯頓馬丁,道︰「看明白了麼?」林小虎走到車前,四下里走了一圈,覺得車沒什麼問題啊,不知道黃曉霞干嗎那麼問。黃曉霞語帶譏諷的說︰「你好夭的眼晴,眼里只有車是不是啊?」
林小虎說,︰「那怎麼回事,你直說吧。」黃曉霞道︰「你訂了兩張軟臥去京城,那你的車就留青島了?給珍珍開嗎?」
林小虎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叫道︰「我靠,我怎麼忘了自己的車呢。」
章珍珍正站在台階上看熱鬧,見狀呵呵笑了出來,道︰「你這個大馬虎,急著走也不能那麼急啊,把車都給忘了。」
林小虎對黃曉霞說︰「那就不能開車……不是,是不能坐火車了,要開車回去。」黃曉霞笑道︰「你這不廢話嗎?唉,坐火車多舒服啊,睡一宿就到了,要是開車的話,**還不得坐麻了?」章珍珍說︰「你們開一段休息一段啊,不用非得一下子就開回去。」
林小虎點頭道︰「是這麼想的,路上累了就休息休息,不那麼拼命。」黃曉霞問道︰「要是一直開的話,多久能夠到京?」我說︰「差不多*個小時吧。」
黃曉霞說︰「倒是也不慢。這樣,我帶上駕照,你要是累了的話,我就開一會兒,咱倆換著開。」
林小虎說︰「你總算說了一句好話。」
既然不用等晚上的列車了,林小虎的意思是現在就上路,爭取晚上開到濟南,在濟南找個酒店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