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贊道︰「真漂亮,這腳鏈簡直就是為你制作的。」關雨裴非常歡喜的盯著這條腳鏈,卻羞澀的說道︰「這麼貴重的白金寶石鏈子,我卻戴在腳上,是不是太……太奢侈了啊?」
林小虎輕聲說︰「怎麼會奢侈?只要能讓我寶貝兒妹妹更漂亮的,咱們大可以買來佩戴,這叫物盡其用,怎麼是奢侈呢?」關雨裴道︰「可是……人家很多女孩連脖子上的項鏈都沒有,我卻佩戴這麼漂亮的腳鏈,是不是太……太囂張了?」
林小虎哈哈一笑,道︰「囂張?這怎麼囂張?你別可是了,也別多想了,我沒有別的本事哄你開心,就是有幾個臭錢,這才給你買。我要是沒錢,你就算想要,我還買不起呢。你說對不對?所以啊親愛的,一切都隨緣就好了,何必太執著呢?」關雨裴微微一怔,勉強笑著點了點頭,道︰「哥你對我真好。」
林小<虎說︰「這話以後在肚子里說說就行了,跟我還用這麼客氣嗎?」關雨裴情不自禁的爬過來撲在林小虎懷里,樓住林小虎脖子,將臉蛋藏在男人肩頭,膩膩的說︰「哥我愛你,愛你!」
林小虎拍拍她的後背,道︰「好啦,下床洗漱,然後去吃早晨,我今天還有事,就不能陪你了。」關雨裴乖巧的嗯了一聲,也沒死纏著不放,穿好襪子,下床穿上鞋子,去外面洗漱了。
林小虎本來是打算今天去看望何氏姐妹的,重點自然是在何雅霏身上,但這個不能對關雨裴明說,只能說是「今天還有事」,哪知道,這還沒來得及出去吃早飯,就真的有了事。
法愚忽然給他打來電話,林小虎也不能不接,接听之後,听他一番傾訴,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想樂也樂不出,想罵人又沒人可罵,愣愣的,好半天都沒脾氣。
法愚催促道︰「林施主,我的好哥們,你快來救我啊,再不來我就死定了。」
林小虎笑罵道︰「你昨晚不是被廣濟寺的主持方丈留宿了嗎,怎麼他**妓被警察給抓了?」
怎麼回事?*妓被抓?法愚沒錯!林小虎開始也不信,只是听他語氣如此的淒涼與可憐,不由得不信。這個胖和尚電話里跟他哀訴,他跟一個洗浴中心搞按摩的小姐睡到一起,結果凌晨的時候遭遇警察掃黃,怎麼那麼倒霉被抓了出來。現在被抓到*城公安分局,警察揚言要對他進行罰款,然後別事拘留十天。法愚說,他錢沒帶夠,要讓林小虎帶錢過來幫他一把,如果有關系的話更好,爭取把他給撈出來,省得他在看守所里丟人。
林小虎哭笑不得,他女乃女乃的,現在知道丟人了,早干嘛去來了呀?你說你一個大和尚,又不是普通人,怎麼還會在這種事情上摔跟頭呢?和尚不都是戒色的嗎?就算你是酒肉和尚,誰知道你居然還?*望強盛到出去找小姐,也真夠丟人的呀。不過你法愚那麼能賺錢,怎麼不去高檔場所找高級小姐呢?高檔場所一般都是有後台的人開的,警察一般不會過去掃黃,就算會掃,也會有人提前給通風報信,也不至于大晚上的被人當luo客給揪出去啊?嘿,這位可算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法愚听了林小虎的問題,嘆道︰「哎呀,都怪那個廣濟寺的明覺師兄,他帶我去洗浴按摩,偏偏那個給我做按摩的女孩長得特別俊,穿得還特別少,貧僧我一時沒忍住,就給……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唉!」
林小虎笑得都快不行了,道︰「按你那麼說,廣濟寺的那個什麼明覺也給逮起來啦?」法愚怒道︰「哼,你別提那個混蛋了,那混蛋比猴子都精,警察趕到的時候,他早就跑了。太不夠義氣了,哼,虧我還跟他一見傾心,引為知己。」
林小虎听他用「一見傾心」來形容對明覺的感覺,笑著說︰「你也別怪人家,要怪只怪你自己。你要不是把持不住,要不大美女開房去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人家那位明覺大師還以為你在屋子里快活呢,哪敢打擾你?說不定啊,人家洗完澡就回去啦。」頓了頓又道︰「不過我也真納悶,你們兩個大和尚,怎麼敢去洗浴中心里胡搞?不怕被人認出來嗎?」法愚道︰「那怕什麼?佛教徒也是人,是人都要洗澡,有什麼可怕的?我們又不是不給錢,這叫公道買賣。」
林小虎笑道︰「好,好,是夠公道的,這下把自己都給填進去了。」法愚苦求道︰「好哥們,你快過來救我一把吧,我可不想在拘留所里呆上十天半個月的,那我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林小虎哈哈笑道︰「敢做得出,還怕別人笑話?不過你放心,我不是廣濟寺的明覺,我講義氣得很,我這就過去救你。你那還差多少錢?要罰多少?」法愚說︰「罰五千,我手里只帶了一千多,根本不夠啊。」
林小虎說︰「好,我這就過去,你稍等。」
放下電話,林小虎哭笑不得的對關雨裴說︰「完了,來了件大急事。我家里住著的那位高僧,出了點事情,我得趕緊過去看看,今天怕是真的不能陪你了。」關雨裴倒是很善解人意,道︰「沒事,你去忙你的,我回家洗衣服去。」
林小虎牽著她的縴縴素手說︰「大冬天的,千萬不要用手洗,扔洗衣機里就好了。實在不行,去外面干洗店也行,別心疼錢。」關雨裴道︰「我就是用洗衣機洗啊,呵呵,你以為我用手洗啊?我除了內衣,其它都是機洗。不過你這樣關心我,我真的好幸福啊,呵呵。」
林小虎說︰「我得馬上趕過去,是不能送你回家了,你看是打車走還是怎麼辦?」關雨裴說︰「我打車吧。」
林小虎說︰「好,我給你攔。」
兩人往院外走,我說︰「你如果周末沒事的話,就報個駕校,在京城生活,還是自己開車方便。」關雨裴停下腳步,驚疑不定的說︰「你不是還要送我車吧?不行,這個絕對不行,我是不會接受的。哥,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什麼都有個底限,你送我首飾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你再送車的話,我就沒法活了。」
林小虎笑著說︰「為什麼?」關雨裴說︰「那樣就顯得咱倆的感情不純潔了,就好像我是被你包養的一樣。」
林小虎心說這丫頭倒是敏感,想了想,救法愚是當前第一要務,先不用跟她談買車的事情,等以後感情深了再送不遲,就說︰「好,我不送,但是你總要弄個駕照吧,以後自己買車也得開呀。」關雨裴說︰「嗯,我回去考慮考慮。」
林小虎在外面招手攔住一輛出租車,讓關雨裴坐在後排,然後拉開副駕駛門,模出一張百元大鈔丟給司機,說了關雨裴的房子住址。
關雨裴一見就急了,急忙從司機手里去搶,嘴里說︰「哎呀哥,我這有,你這真是……」
林小虎推開她的手,說︰「到家給我報個平安。」關雨裴感動不已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明眸里泛起水霧,居然要哭了。
等關雨裴走後好久,林小虎還站在院門口,望著出租車駛去的方向,心里始終在問自己一個問題︰跟這麼好的姑娘開展如此一段不靠譜的情人關系,是不是太殘忍了?
隨後林小虎回到院里,叫上李兵,讓他開車,先去路邊找到一個ATM機,取夠了錢,然後往*城公安分局開了過去。
罰款的事情好說,給錢就行,但是拘留的事情,可不是說說情就可以免除的。自己在警界也沒啥人,人家民警同志可不會賣帳。倒是可以再找董曉凡,讓他找關系疏通一下,絕對能將法愚放出來,或許連罰款都能免除,但覺得總是麻煩他可不好,而且這有點殺雞用牛刀的嫌疑了。想著,能通過自己的解決還是走自己的關系好一點,起碼不用欠太多人情。這世道,人情可比什麼都貴重!
想啊想啊,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時,看到執勤的交警,眼前忽的一亮,對呀,怎麼不找找她?她是公安系統的人,雖說在交警隊工作,但未必就不認識分局里的人。找她說不定能幫上忙呢。
林小虎想到的是藍璐,有些交情的那個女孩,她的父親藍建設是京城市長,是正部級干部,那可是響當當的大人物。不過這個女孩一直很低調,從來不拿著父親的名頭在外面招搖過市。這在當今這個官二代富二代橫行、動不動就把老爸掛在嘴邊的社會,算是極其不易的,也囚此可以看到藍家家教之好。
林小虎有半年沒跟藍璐聯系了,藍璐倒是也從來不跟他這個朋友聯系,就算過年都沒給發過一條拜年短信。林小虎想著這樣也好,兩人間保持淡淡的甚至有些疏遠的關系,省得產生什麼日曖昧,也就少一份情感上的亂離。
模出手機,翻出藍璐的手機號碼,給她撥了過去。電話響到第二聲她就接了,微笑著說︰「我們的副廳級干部怎麼有閑空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
林小虎笑道︰「早知道藍警官上來就埋怨我,我真是打死也不敢聯系你。」藍璐笑呵呵的說︰「我可沒敢埋怨你,不過我確實有點想不到,你會給我打來電話。」
林小虎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藍警官,有個事想請你幫幫忙。」藍璐說︰「說吧,能幫到的我絕對二話不說。」
林小虎就把法愚*妓被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講了出來,末了問道︰「你在*城公安分局有認識的同事或考朋友沒?能說得上話的那種?」藍璐嘲笑道︰「你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啊,這還高僧哪,高僧怎麼還找小姐?我看純粹是酒肉花和尚!」
林小虎說︰「你說著了,他確實吃肉喝酒,無所不干,但他確實也是一位高僧,算卦極準的,我特別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