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明嚇得臉色大變,忙搖頭道「「別,別,我已經怕了,我知道怕了,我服了你了,你燒過我這一回。我馬上給你蓋章,千萬別動手了,咱們好說好商量吧。」
林小虎笑道︰「誰說給你教訓就一定要動手?好多種法子呢。現在賣車很賺錢?那如果我在你旁邊同樣開家汽車銷售公司,跟你進同款式的轎車,每輛車我都比你低價銷售,下去半年十個月的,你還能撐下去嗎?」
張春明臉色極其尷尬,訕訕的說︰「那我資金周轉不過來,就死定了。」
林小虎說︰「還有,我可以請今天這些人每天都在你的店里呆著,你說這樣一來,顧客還敢上門嗎?」張春剛忙道︰「我的爺啊,我就是您孫子,您可別折騰我了。我知道您財大勢大,您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我徹底知道錯了,您就燒了我這一回,我馬上蓋章,再出問題,您抽死我我都沒意見。」
林小虎說︰「好吧,既然你都自己承認自己是孫子了,我也不好欺人太甚。這事就這麼算了,但是支票你得重新寫,數字嘛,你也得體現出對我今天的賠償來。」
張春明慘兮兮的道︰「您就饒了我吧,我賺點錢實在不容易,四百萬已經不少了。」
林小虎說︰「四百萬是昨天的賠償,你今天耽誤了我的股票生意,又讓我破財請朋友過來幫忙,不得給我賠償嗎?四上面加個二,湊個六,圖個大吉大順。行吧,不算為難你吧?」張春明失聲驚呼︰「六百萬?」
林小虎說︰「你要是不同意呢,我也不勉強。那就給我四百萬。回頭我在你對面開個汽車銷售公司,咱們慢慢玩。」張春明一張哭喪臉,比死人還難看,慘呼道︰「你這是要我的親命啊。」
林小虎笑道︰「我這個人求財不求命,要你的命有什麼用?現在我就能弄死你,然後說你失足從二樓掉到一層,才率破了頭,腦漿迸裂,可是,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呢?」
張春明嚇得後退一步,驚惶的看看李王二人,見兩人沒動手的意思,這才松了口氣,悶著頭想了想,最後一咬牙,道︰「好吧,六百萬就六百萬,我認栽,馬上給你簽。不過,從今以後,你可不能再找我的茬。」
林小虎笑道︰「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干,整天跟你這種小角色爭斗?你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張春明訕訕笑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好,我這就給你簽張新票。」說著走回辦公桌里面,模出鑰匙開抽屜,從里面模出了支票本子。
林小虎說︰「你兄弟呢?他的手臂還好?」張春明正要提筆寫字,聞言停下來,嘆道︰「他……他手臂讓你打折了,才率倒的時候還把斷骨茬子踫斷了,不好接,勉強接上也對不上茬,這條胳膊從此算是廢了。」
林小虎說︰「這要怪他自己逞能。胳膊斷了就在地上躺著別起來,非要爬起來耍牛逼,好像他一個人就能拯救全世界一樣。你幫我轉話給他,虧我打斷了他的胳膊,這是救了他了。要不然啊,以他囂張的樣兒,遲早被人活活打死。自以為有點騷錢就牛逼了,全縣城就他牛叉,還上來就砸車,砸完了還要賠我損失,真他媽夠二的,這*小了,牛逼,是傻X。」
張春明嘆了口氣,提筆寫了起來。
林小虎又問道︰「你的美女財務今天怎麼沒來?是不是跟你鬧翻了?」張春明點頭嗤笑道︰「一個賤人而已,鬧翻了又怕什麼。」
林小虎說︰「你就不怕她真去稅務局揭發你逃稅漏稅?」張春明冷笑道︰「她敢!就算我給那個賤*兩個膽子她都不敢。她要是敢舉報我,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再說了,就算我不收拾她,以後也沒有誰敢用她了。現在這個社會,哪個公司不偷稅漏稅,這是潛規則。她敢破壞這個規則,就是砸她自己的飯碗。她又不傻,肯定不會的。」
林小虎嘿嘿笑道︰「她長得挺不錯,你弄不了她真可惜。」張春明聞言破口大罵︰「她就是個騷**貨,整天在我跟前轉來轉去,化妝打扮得跟個妖精一樣,還不就是想勾引我?就是因為好處沒談攏,這才死活不跟我。我就是嫌她老,不願意在她身上花錢,要不然早就把她臭**爛了。」
林小虎笑著點點頭,道︰「是啊,她歲數太大了,不過徐娘半老,風韻擾存,這年紀玩著最有意思啊。」張春明嘿嘿笑著抬頭看林小虎一眼,道︰「看樣子你挺會玩女人啊。你要是對她感興趣,可以找找她。別看她表面上一本正經,骨子里騷得很。給點好處就能陪你上床。」
林小虎假作不可思議的說︰「是嗎?」張春明道︰「是啊,去年年終,她嫌我發的年終獎太少,讓我多給點,還暗示我,只要多給點,她能陪我出去玩。你說說,她賤不賤,好搞不好搞?嘿嘿,我就是不屑搞她,要不然她還跑得了?有那點錢,我還去搞**呢。」
兩人就著劉曉娜聊了幾句,還算投機。這時候張春明已經簽完了支票,從抽屜里模出一個方盒,打開來取出一枚公章,對著上面吹了幾口熱氣,在支票上印了下去。蓋完之後,模了模腦袋,忽然叫道︰「糟糕,今天那個賤&沒來上班,財務章在她抽屜里鎖著呢,我拿不到。」
林小虎冷笑道︰「我不管她來不來上班,我只要蓋章。給你一刻鐘,你要是蓋不上,我可就變主意了。」張春明忙道︰「別,別急,我叫人橇開門,估計還得橇開她辦公桌的抽屜。不……我先給她打電話,問她能不能來。她能來最好,開車到這邊也沒多久,她來了就行了。」說完,拿過桌子上的電話,模起話筒,直接按起了手機號。
電話很快撥通了,張春明叫道︰「你趕緊給我過來,我要用財務章……什麼,你病了,什麼病,我告訴你,你少給我裝病,耽誤了我的大事,我讓你真病……嘿嘿,我就是威脅你呢,怎麼著啊你,不服啊。我告訴你,趕緊在十分鐘內給我過來,要不然,我跟你沒完……我他媽管你病得重不重,趕緊給我來,抓我一臉傷,還好意思裝病,媽的臭*……我就是罵你怎麼了,你他媽不該罵嗎?我告訴你,今天要是不來,你從此就別給我來了,這個月的工資也甭想拿!」
說完沒再廢話,賭氣似的一把將話筒拍在了話機上,抬頭對林小虎說︰「她他媽跟我裝蒜,等我收拾她的。我現在叫人馬上橇門開鎖。」說完又撥了一個分機號,道︰「小光,趕緊上來,給我把財務室的門橇開,對,橇開,劉曉娜不在!」
這個電話打完沒多久,外面傳來砸門的聲音。張春明跟林小虎三人一起出去看,見一個穿著修理工作服的小子正用錘子還有螺絲刀在砸門鎖部位。
張春明道︰「稍等一會兒,門馬上就能橇開。」
林小虎走到欄桿旁,看了看樓下,見王勇的兄弟們還在跟那些個地痞對峙。那些地痞人數已經少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嚇跑了,如今還剩下七八個人。那些銷售還有顧客則早就跑沒了影。剩下的地痞雖然在苦苦支撐,可也是毫無斗志可言,一個個面色如土,如同斗敗了的公雞。;林小虎心想,就這種貨色還敢幫人看場子,還沒動手,光是氣勢就已經嚇破了膽,地痞果然就是地痞,永遠上不得台面。
戲劇性的場面發生在十分鐘後,就在財務室的木門被撬開門鎖的時侯,劉曉娜趕了回來。當時剛剛進屋,她後腳趕到,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臉色就沉了下來,走到門口往里望了一眼,等看到張春明的時候,怒道︰「張春明,你敢橇我辦公室的門!」張春明回頭見是她,冷笑道︰「滾尼瑪的,什麼時候成你的了。整個鼎力公司,整個大院所有的東西,都他媽是我張春明的,什麼時候是你劉曉娜的了?我他媽給你臉,這是你的辦公室︰不給你臉,你他媽狗屁不是!」
劉曉娜也怒了,從包里模出一串鑰匙,沖著張春明扔了過去,叫道︰「你這個混蛋,不懂法的白痴,我懶得跟你說。我告訴你,我不干了,我今天就辭職!這是所有鑰匙,你他媽收好吧,我不干了!」
張春明被她搶白,大為尷尬,叫道︰「愛他媽干不干,不干也行,你把你私藏的那個稅務賬本給我,不給你一步都不許離開。」劉曉娜冷冷的說︰「我沒什麼賬本,我走了。」說完扭頭便走。
張春明是真急了,瘋了一般沖出去,在門口追上劉曉娜,從後面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吼道︰「臭賤人,你他媽給我站住,誰許你走了?今天不留下賬本你就不許走。」
劉曉娜猛地一甩他的手,掙月兌開了手臂,沒想到她用的力氣過大,手臂被慣性帶起來,手掌正好拂過張春明的臉頰。張春明大怒,以為她借機又抓自己一把,罵了一句國罵,猛地推了她一把。
于是一幕慘劇發生了。
前文有一處沒有描寫清楚,這個二樓的過道,是用硬化彩鋼板搭建而成的,凌空度虛,外面有一架一米多高的鋁合金欄桿,欄桿之外,就是展廳。過道有三米高度,同一層樓房大抵相同。如今張春明盛怒之下推了劉曉娜一把,那力氣得有多大,劉曉娜一個沒防備,被他推得撞倒在欄桿上,上半身囚為勢道過大而探出了欄桿,壓在欄桿上。就在此時,欄桿忽然軟化,她都沒來得及保持住平衡,就雙手揮舞著大頭朝下栽倒下去。
但听一聲短促的「啊」聲傳來,隨後樓下傳來一聲悶響。
張春明臉色大變,猛地沖到欄桿前,探頭望了下去。林小虎跟李王二人對望一眼,也忙跑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