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樓里格外的熱鬧。
往常熱熱鬧鬧的煙花一條街,今兒反而顯得有些蕭條。
人,全都往百花樓涌去。門里門外皆是人,都來瞻仰神人了。
沈策自從看見葉拾舟的第一眼,就斯巴達了。全程傻眼。
尼瑪。你還真走哪兒都流弊哄哄啊!可你特麼這睡了滿樓姑娘是怎麼回事?
沈策氣得拳頭都捏緊了,牙齒咯吱咯吱響。從心底泛上來的酸是怎麼回事?沈策咧著嘴,麻蛋,你特麼撩漢撩妹也就算了。你還學會睡姑娘了?老子過來好幾年,連姑娘的手都沒模過!
沈策臉色黑的嚇人,若不是滿臉大胡子,估計那模樣能嚇死周圍一票人。
「你也別不服.睡一個姑娘是本事,睡兩個姑娘是能力。睡三個姑娘那是運氣,能睡三十個姑娘。那男人雄風可是杠杠的!」龐德義勾著沈策的肩,一臉感慨。
手上還不忘豎著大拇指點了個贊。
沈策臉色抽抽,若不是昨晚胡子貼得緊,估計能撲簌撲簌落一片。
男人雄風?雄你大爺!
老子才是爺們,才是純爺們。老子才是該壓人的那一個!!往事不堪回首,今朝不忍直視。
「哎呀,小公子,你到底來不來嘛?想當年,我可是咱們樓里第一人,誰來咱們樓里不找我的樂子?」老鴇一笑,臉上的粉便撲哧撲哧往下掉。
底下眾人轟然大笑,樓上葉拾舟卻是認真的看了她一眼。
默默道︰「你多找幾個人吧,你承受不住。」語氣很是認真嚴肅,板著的小臉似乎也多了幾分吸引力。
身後楚辭還不嫌事大的冒出個小腦袋滿是肯定︰「對,你承受不住我們祖宗的恩惠。」又澆了一桶油上去。
底下人已經驚呆了。
「小公子,你不看臉的麼?」能來百花樓的,怎麼也不算是缺錢的家伙了吧。這也太不挑了吧?
葉拾舟對此話頗有些不滿。臉有啥用?反正打架下來都是一臉腫,誰還能分得出誰啊?
這會兒,葉拾舟臉上已經帶了幾分教訓的模樣︰「你們這般挑,所以才這般弱雞。成功的秘訣就是,管他什麼東西,咱上去就是干!」呆呆的小臉滿是認真。
若是兄弟在此就能明白,這是她想干架的口頭禪。
底下那群人卻一臉長知識了,紛紛拜服。果然都是神人啊。不拘男女,不拘品種,堪稱楷模典範啊。
底下龐德義引在人群中,一臉的崇拜。拉著沈策的袖子,連嘆氣好幾次。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上次打那狗熊果然是對的。」這特麼,居然真的是可行的!
沈策懵圈的看著他,瞪大了眼楮。看著他那一臉的了然。我去,為毛好像不太對?老子就是想拔毛貼胡子而已!!
你想的什麼鬼?哥現在解釋來得及不?
沈策看看樓上,再看看樓下。為什麼有一種躺槍的感覺?這感覺,真是詭異的熟悉!
葉拾舟默默下樓,身後熊孩子死低著頭,唯有楚辭昂首挺胸的要享受楚家的榮光。
他雖然痴傻,但也參加過幾次宴會。爹娘教導他,每當在這種人群格外密集,又一臉仰慕的看著他的時候。一定要抬頭挺胸,這是我楚家的榮光!要坦然接受百姓目光的洗禮。
事後,楚大人很崩潰。這就是你在煙花一條街出名的原因?
事後楚辭也很崩潰,這就是未來關三月緊閉的由頭!據他理解,可能是他爹沒享受到老祖宗的那一身的榮光嫉妒了。
但此刻的他們,都是無知而幸福的。
遠處楚大人和大兒子楚恆站在酒樓窗口。笑看這一出鬧劇。
此時的笑容,就是得知真相後的淚水。
「你說說這些人,此等事也值得流傳?鐵骨錚錚好男兒,就該頂天立地。天天纏綿床榻之事,若是我楚家子弟。為父當真要恨不得一死告慰楚家祖宗。」楚大人一臉的嫌棄。
楚恆正好想跟他爹找個借口溜去看熱鬧,腳步便微微一頓。一臉的糾結。
你兒子我還想去取取經呢。
兩父子裝模作樣的觀海觀夜晚風景,殊不知腳下這一頓。他家兒砸就成雲州城名人了。這下當真是要一死告慰楚家列祖列宗了。
就是不知楚大人以後,會不會悔恨的自戳雙目。錯過了兒子黑化的第一場大戲。
此時的楚辭亦步亦趨緊跟葉拾舟腳步,連那呆板的小臉都學了個十成十。挺胸抬頭,仿佛得勝歸來的大將軍。
沈策撇撇嘴,老子都沒這麼威風過。
「三十公子!三十公子!三十公子!」底下隱隱有人喊。
沒片刻,人群中那群煙花一條街的老顧客都趕了來。大聲吶喊,三十公子三十公子!
葉拾舟一愣,轉頭問了問楚辭︰「他們什麼意思?」這人群有些激動啊。
想當年打了架,姐都是奪門而逃的。要不是跑得快,她怕有人往自己頭上扔尿不濕。
楚辭學著葉拾舟的模樣,一板一眼,跟個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我覺得他們可能是在夸你吧。」語氣有些不明。似乎又有哪里不太一樣。哎,管他呢。
葉拾舟認真思索了片刻,瞧瞧眾人的神色語氣。鄭重點頭,果然是!
這一扭身的功夫,氣息瞬間一變。
霸氣的邁開步子,往前走的同時還像領導人視察一般揮了揮手。
左揮揮,激起一片尖叫聲。
右揮揮,是那些老恩客的羨慕嫉妒聲。
葉拾舟霸氣的走在青樓的頂尖處,很快便奠定了自己一夜三十郎的稱號。霸氣無比,無人能敵。且雲州城幾百年來再無人可超越。
「三十公子,無與倫比!三十公子,金槍不倒!三十公子,威風常駐!」趴在欄桿上的姑娘們揮舞著小手絹兒,瞧這模樣,竟是要多一批腦殘粉的節奏。
葉拾舟再一次走上了雲州城的頂端。在某個不可言說的雄風領域!只是一夜的功夫,便奠定了自己的堅實後盾。
沈策仰頭看她,听見周遭姑娘們的尖叫,以及齊刷刷往下扔的小手絹。一臉的酸澀!
那酸意直沖天靈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