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祖師在上,葉拾舟真的啥也沒做。
她就是那麼安安靜靜的站在那兒,好好做個安靜的美人。這也有錯?
她反手一指,默默的對著自己的臉︰「我?」語氣頗有些詫異。
昨兒皇帝還旁敲側擊的讓她別插手,她還不高興呢。不曾想今兒就來了。
身後女院學生面色糾結的很。院長,你搶活兒!
「不是你是誰?如今南諸的姑娘都這般蠢麼?去,把大祭司扶下來。」男子眉眼一挑。
那濃眉大眼的樣子,真丑。
這是多桑來的使臣,听說祭司的身份比皇帝都高。
那祭司因著透露諸多秘辛,听說那腿是老天爺廢了的。傳聞很是神秘。
「你你你跟我來。」葉拾舟隨手點了晉凝和董瑤華。
三輛馬車,葉拾舟去頭一輛最尊貴的。後邊兩輛,想來是隨行的使節了。
這點,倒是像現代學校的交流會一般。只不過,這里女人的身份太過低下,形同貨物罷了。
董瑤華和晉凝兩人站在馬車旁還沒下手。
便見自家院長一把掀開簾子。
然後探出半個身子,白白女敕女敕的小手一抓。似乎抓住了什麼東西一般,蹭的一下便拖了過來。
外邊等待的人一愣。
隨即目瞪口呆的瞧著她,單手拖出本來雲淡風輕,卻被這貨嚇了個呆滯的祭司大人。
拎著祭司脖頸後的衣裳,在這般矚目的時刻,一把便將祭司大人倒了過來。扛在肩上,扭頭就往前走去。
那淡淡的外八字,頗有幾分霸氣。
「臥槽。」那前面的高個男人驚呆了。
「放下我家祭司大人!」男人瞬間炸毛。幾乎快要抽搐過去。
整張臉都綠了。
我的天啊,萬民敬仰,便是連聖上都不敢說三道四的大祭司。居然被人拎出來生扛了。
他不敢去看大祭司那張生無可戀的俊秀臉,渾身都在抖。
偏生後面幾輛馬車,也隨即上演了方才的一幕。再次重現,沒有一個遺漏。
「尼瑪,你們瘋了。放老子下來!」被扛在肩上的使臣面紅耳赤,高高壯壯的男人,卻愣是連個女人都掙月兌不開。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晉凝這個矮個子最好笑,那男人長的高,腿都快拖地了。她愣是把人從中間一折,然後往肩上一甩。
三個女人,三個男人。全場怔怔的望著。
「不是說使臣腳不落地麼?」葉拾舟反問了一句。
皇宮之內所有人都必須下馬前行,這些小畜生每次都要單獨坐車。得瑟的不行。
青著臉的俊秀男人血液倒流,走時他算天象了,天算地算,愣是沒想過自己有此一遭。
「不用了。自己走自己走!」那高大男人急得鼻尖冒汗。
天啊,大祭司饒命啊。
「南諸向來好客,接人接到底,送佛送到西。走吧走吧。趕緊扛回去,好接下一波。」葉拾舟砸吧砸吧嘴,嫌棄的瞥了那男人一眼。
從頭至尾,那大祭司愣是沒說一句話。
方才還威風凜凜的大男人,這會兒腿都軟了。
馬也不騎了,一群壯碩男人眼巴巴的跟著三個女人走。扛著自家大祭司和使臣,一路攆進了宮。
「瞧瞧,這才是最尊貴的接待。都好好學學。」有人還不忘教訓學生。
禮部侍郎早就瘋了。從葉拾舟單手扛大祭司,再到學生有啥學啥時,他就瘋了。
沈策微微抿唇,眼中笑意一閃而過。
「不是說好保護南諸姑娘們不受侵犯麼?我怎麼覺得,需要保護的是使臣?」畢竟,他清楚的听見了某使臣一聲救命。
估計腰那里的軟肉都被掐腫了吧?瞧瞧那掙月兌不開的架勢,估計拿捏住了穴位。
「要姑娘接待,不是他們親自指定的麼?自己選的人,怨得著誰?」沈策兩眼望天。
他方才可是看了,舟舟肯定用了在星際的法子。可是快速達到極限,吃苦吃吃苦,但那震懾力也是非凡。
嘖嘖,她咋就當院長了呢。
龐德義瞧他那幸災樂禍的樣兒,便微搖著頭走開了。
那邊葉拾舟三人把漢子扛到了宮門前,那守候在宮門口的龐太監直到幾人走遠,都沒反應過來。
甩垃圾似的甩到宮門口,那高個子男人才上去把大祭司扶了起來。
「祭司大人,您可還好?待會定要問問那南諸皇帝,竟敢如此無禮!」男人臉色冒虛汗。
大祭司雙腿無力,身後有人推了輪椅給他坐上。才淡淡的垂了眸。
似乎方才在葉拾舟肩膀裝死的不是他一般。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傻叉,你不喊祭司會死麼?
俊秀的青年男人,看著那走遠的小身影,心口一陣發堵。
多桑一行人,流弊哄哄的來,尷尬無比的被人扛進了宮門。
尷尬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好悲傷啊。
一群人灰溜溜的進了宮門,饒是再如何崩起一身氣勢,卻也被方才那一幕給坑沒了。
艾瑪,迎頭重擊。
葉拾舟一伙人又回城門口了。
待她們過去時,第二波人已經被抬走了。
第二波是螟蛉來的使節。
螟蛉那邊色胚子多,一來就想玩花樣。
听說最後的結果,便是四公主一個手刀砍暈,最後公主抱回去的。
公主抱就是這麼來的。
一個個人高馬大的漢子,被小姑娘四仰八叉的抱了回去。听說迎接的街道擠得人山人海,都為了觀看這一盛事。
往年,小姑娘可是被調戲的面紅耳赤,還有人哭哭啼啼的。
每年還有不少被人揩油,然後鬧著要自縊的。
今年自縊的有,只不過位置全部對調罷了。
說好的要裝逼,說好的要流弊哄哄,才進門就讓人給戳沒了。
「扛回去的,公主抱回去的,拖回去的已經六個國家了。這天都快黑了。怎麼還沒到?」楚大人站的腳發麻,面上發疼。
臉上是笑的!
那六個國家的使節,听說今晚晚飯都沒吃。要知道往年這個時刻還叫了姑娘夜夜笙歌呢。
「听聞青霄國最是崇尚武力,往年每次都找機會挑了咱們南諸強者。開門便是一仗,這也是咱們南諸每次給壓制的原因。今年,只怕更是不安好心著呢。」葉澤南緊緊的皺著眉。
此時天色漸暗,其余六國受了重擊,早已各自回去裝死。
唯獨那青霄,誤了時辰,遲遲未到。(未完待續。)